這下,孫楠徹底被激怒了,用力掙脫徐華生的摟抱,抬起手,狠狠地扇了徐華生一巴掌,並大聲斥責徐華生道:“姓郭的,你……你馬上給我滾……”接下來,她連打帶踢,把徐華生趕出了自己的房間。

從那天晚上開始,孫楠就不再理會徐華生,隻是遇到事情必須向徐華生彙報或者請示的時候才會走進徐華生辦公室,不過,一彙報完工作,就立馬轉身離開徐華生的辦公室。

按理說,要是換做其他人,也就偃旗息鼓不再對孫楠心存想法。

但徐華生卻不這麼認為,在他的潛意識中,女人都喜歡有權有勢的男人,就因為自己的級別太低,孫楠才沒瞧得起自己。

因此,他在心裏暗暗發誓,今生今世,一定要混出個人模人樣,成為人上人,讓孫楠主動投懷送抱,主動脫光衣服躺在自己的身體下,任其所為,供其玩樂。

正因為如此,得知秦天河與孫楠一起去山後村,並在山後村住了兩天兩夜之後,他對秦天河既嫉妒又痛恨,認為秦天河從他身邊奪走了孫楠。

現在見秦天河拎著禮物走進朱廣平所在樓層的單元門,徐華生的臉上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冷笑,轉身走出家屬院外,攔下一輛腳踏三輪車,坐三輪車來到了富民路盡頭的福順大酒店。

在福順大酒店門口,徐華生讓蹬三輪的老頭把車停了下來,掏出一元錢硬幣,塞到蹬三輪老頭的手中,轉身走進了福順大酒店。

徐華生是福順大酒店的常客,酒店裏的服務員都認識他,所以,他一走進酒店,就有一名女服務員迎上前來同他打了招呼,接著就把他引到了二樓的蘭花廳。

徐華生推門走進蘭花廳的時候,坐在餐桌旁邊一胖一瘦的兩個中年人立即站了起來,臉上隨之綻出陽光一樣燦爛的笑容,一臉熱情地同徐華生打招呼道:“徐鄉長好。”

徐華生也笑著同兩人打招呼道:“兩位煤老板好。”

胖子立即接過徐華生的話,一臉討好地說:“徐鄉長說笑了,我和慶彬兩人也就是帶幾個人在開個礦井拔點媒混口飯吃罷了,哪敢稱為老板,您就直接叫我們名字吧。”

徐華生道:“現在這個社會,能賺到錢就是大爺,這兩年,你們兩人的煤礦一定賺了不少錢吧。”

二道嶺鄉雖然交通阻塞,地處偏僻,但山裏蘊含著豐富的礦產資源忙,尤其西部丘陵地區,蘊含著豐富煤炭資源,近幾年,一些頭腦靈活的人就通過關係搞來開采證,開礦挖煤。雖然規模也都不是很大,但也的確給這些人帶來了不少的財富,而且就在最近一階段,縣裏準備重新鋪設富雲公路,而且準備把富雲公路拓寬。

富雲公路一旦拓寬,交通也就會有所改善,交通改善了,山裏的媒也就能運出了,於是,各家煤礦都準備擴大規模。

徐華生自從來到二道嶺,一直分管鄉鎮礦產這一塊,哪家煤礦想擴大規模,必須過徐華生這一關,隻有徐華生給他們重新批開采證後,他們才能擴大規模。

鑒於如此,二道嶺鄉大大小小煤礦老板,沒有一個敢得罪徐華生,而且都變著法子討好徐華生,隔三岔五就要請徐華生搓一頓,去休閑娛樂中心放鬆放鬆。

今天,就是兩家煤老板請徐華生吃飯的,其中留著短平頭,三十來歲胖子叫肖士水,是青山煤礦的老板,比肖士水略微年長一點的瘦子叫李慶彬,是前林煤礦的老板。

徐華生話音剛落,肖士水就接過他的話開始哭窮道:“有錢賺的是老板,關鍵我們沒賺到錢。”

徐華生一到二道嶺就分管礦產,到現在已經三年多了,非常了解他們這些煤礦老板肚子裏的小九九,笑眯眯地道:“既然賺不到錢,那你們還天天纏著我擴大規模做什麼,幹脆,你們別在擴大規模了,最好改行做其他的,這麼說,今年的開采證我省批了。”

李慶彬立即陪著笑臉道:“說不賺錢是假的,怎麼說,也得混夠養家糊口的吧。”

徐華生打著哈哈說:“是啊,你們是夠養家糊口的,我呢,連喝次酒錢都沒有。”

肖士水立即從皮包中掏出一個信封,塞進徐華生的口袋中。

李慶彬也不甘落後,馬上也從皮包中抽出一個信封,也塞進了徐華生的口袋中。

徐華生也不客氣,打著哈欠道:“你們……你們也太見外了吧。”

肖士水和李慶彬異口同聲道:“這是我們應該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