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楠欣慰地笑了,用信任地目光看著秦天河:“我一直很相信自己的眼光,我知道自己是不會看錯人……記住,不管任何時候,即使不是為我,也一樣要有理想,要有作為……當然,為了我,我會更加高興……當然了,現在這個社會太複雜,而且很殘酷,很多時候,隻有能力是不夠的,還得有足夠的外力……”
“外力?”
“是的,外力……”孫楠輕輕地笑起來:“傻弟弟,外力就是關係,現在,朱書記不是很欣賞你嗎?你為什麼不利用好朱書記這個外力,借力發力,借助朱書記這個外力,抓住機會呢?”
秦天河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心道:這次回二道嶺後,一定要好好利用朱書記的關係,力爭在接下來的換屆選舉中,登上副鄉長的位置,最好能借助朱書記這個外力,搭上縣委副書記王步凡這層關係,調回縣裏,隻有到了縣裏,才會有更高的發展空間。
唐天浩、周永安和黃石都已經回到了縣裏。
現在,就他和李培鬆兩個人還留在鄉下。
李培鬆雖然也在鄉下,但李培鬆是劉橋鎮的組織委員,屬於鎮黨委委員,升遷的機會多,隻要有機會,稍加活動,就會被任命為鄉鎮長,甚至直接被任命為鄉鎮黨委書記。
因此,他暗暗發誓,回到二道嶺後,一定要努力工作,力爭盡快得到提拔,或者想辦法調出二道嶺。
當然,他也知道,光努力工作還不行,關鍵是要有關係,有人肯幫他。
孫楠說得對,自己必須利用好朱廣平這層關係,借助朱廣平這個外力來實現自己的人生價值。
“還有,你要記住我上次跟你說的話,今後為人做事,最好要低調些,官場是場沒有硝煙的戰場,稍有不慎,就會惹火燒身。”就在秦天河思緒起伏的時候,孫楠再次開口,不無告誡道。
孫楠說的沒錯,官場的確就是場沒有硝煙的戰場,在這場沒有硝煙的戰火中,有的是你死我活的殊死搏殺,而這個戰場與商場和真正戰場沒有什麼兩樣,這種搏殺和爭鬥甚至比商場和真正的戰場還要慘烈。
商場,有時還可以做到雙贏,而官場永遠沒有雙贏,有的是搏殺,有的是兩敗俱傷。
真正的戰場是敵我關係,是敵我之間的殊死搏殺,而官場上常常是戰友、同學、師生,為了一種利益,為了一種權力,而不擇手段,六親不認,喪失人性。
這點,在市城市管理局的時候,秦天河就深有體會,他就是不小心卷入了周劍飛與黃夢然的政治搏殺中,並成為那場搏殺的犧牲品。
二道嶺,現在表麵上雖然風平浪靜,上下一團和氣,但風平浪靜的後麵往往孕育著更大的風暴,甚至是海潮來襲。
因此,他必須時刻做好風暴來襲的準備,小心駛得萬年船,一方麵要借助朱廣平書記這個外力實現自己的人生價值,一方麵還要小心謹慎,免得再次陷入一場無硝煙的政治搏殺中,惹火燒身。
“對了,天河,明天,我和劉處長一起去蕭山縣調度,晚上恐怕趕不回來,後天,我就不去車站送你了。”孫楠轉移話題道。
剛剛團聚,又要分離,秦天河打心眼裏舍不得孫楠,他動情地抓住孫楠的手,不無眷戀道:“楠姐,我真的舍不得離開你。”
孫楠笑了笑,道:“又不是生死離別,我還回去的。”
秦天河一把捂住她的嘴,道:“不許說死,不吉利。”
孫楠笑著說道:“好好好,不說那些不吉利的話。”
秦天河笑了,笑畢,輕輕地吻了孫楠一下,道:“要是培訓不結束該多好,我們可以天天在一起。”
孫楠也笑著說:“好啊,那就想辦法,盡快回到益陽來,我也想辦法調回益陽,那樣,我們不就可以天天在一起了嗎?”
秦天河苦笑道:“我下鄉扶貧的時間是三年,現在一年不到,怎麼調回來?”
孫楠道:“事在人為,也不是沒機會。”
孫楠說的沒錯,事在人為,的確不是沒有機會,於是,他心中重新燃起了希望的火焰。
就在這時候,孫楠又把嘴唇貼到他耳邊道:“天河,我還得跟你說一件事……”孫楠忽然扭捏起來。
“什麼事?說吧。不管什麼事,我都聽你的。”秦天河動情地說。
“回二道嶺後,先別公開我和你的事,我想,我想等我回去再說。”她盯著秦天河的眼,滿是渴望。
秦天河想了想,使勁地點點頭,道:“好的,等你回來再說,等未來的嶽父確定認我這個半個兒,我們再向大家宣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