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結賬的時候,售票員收了秦天河一千九百二十元。六個人洗浴的費用小計一百二十元,六個人按摩小計三百元元,剩下的一千五百元元就是藺明傑、朱廣平、羅海光、沈天明和喬漢民等五人的特殊費用,至於特殊費用的服務項目是什麼,這隻有藺明傑、朱廣平、羅海光、沈天明和喬漢民他們五人知道了。

從名門洗浴中心出來之後,秦天河又領著藺明傑他們一起吃了夜餐,借著吃夜餐的空,秦天河打傳呼把李坤叫了過來,和李坤一起把後備箱裏早已準備好的風幹山雞放在了羅海光和藺明傑他們的車上。

羅海光和藺明傑他們簡單的客套了兩句也就沒再推辭,心安理得的收下了風幹山雞。

羅海光、藺明傑、沈天明和喬漢民他們離開後,朱廣平衝秦天河投去讚許的目光,不無褒揚道:“小秦,表現不錯,藺局長他們很滿意。”

秦天河謙恭地說:“主要是朱書記您教導有方。”

朱廣平嗬嗬笑道:“你小子什麼時候學會拍馬屁了?”

秦天河笑著接過朱廣平的話,道:“我可不是拍馬屁,而是唯您馬首是瞻。”

朱廣平笑著問秦天河:“這有區別嗎?”

秦天河一本正經道:“當然有區別,拍馬屁是貶義詞,唯馬首是瞻是褒義詞,對我們英明的朱書記,隻能用唯馬首是瞻這樣的褒義詞了。”

朱廣平爽朗一笑,道:“好了,時間不早了,你先找旅館住下,明天我過來接你。”說完,轉身走向自己的桑塔納轎車,沒走兩步,又轉過身來,再次衝秦天河道:“對了,王書記從南方考察已經回來四天了,我準備明天晚上給王書記接接風,到時候,你和我一起去。王書記也特別喜歡吃我們二道嶺西北坡的風幹山雞,明天回到二道嶺後,抽時間,你再和小李去西北坡一趟,讓趙吉水給王書記弄些上等的風幹山雞。”

朱廣平能帶自己一起和王步凡吃飯,就等於自己也融入到王步凡的小圈子中,隻要能融入王步凡的小圈子中,前程將一片光明,未來也會更加燦爛,正因為如此,秦天河心裏不由一熱,忙道:“朱書記您放心,明天我回到二道嶺後就去西北坡。”

第二天,按照約定,秦天河來到縣委大院門口等朱廣平,準備和朱廣平一起回二道嶺。

來到縣委大院門口,秦天河發現,進出縣委大院的車非常多,有縣委大院的,也有各局機關的,還有下邊各鄉鎮的。

秦天河以為是縣裏召開什麼會議,也就沒怎麼放到心上,繼續站在那裏等朱廣平到來。

八點十分左右,朱廣平的黑色桑塔納停在秦天河身邊,李坤搖下車窗,衝秦天河喊道:“秦所長,上車。“

秦天河急忙走上前,拉開車門,鑽進車中。

進車後,秦天河發現,朱廣平一臉憔悴,而且眼中布滿了血絲,好像一夜沒睡覺一樣。

出於關心,他本想問朱廣平怎麼了,但他又怕朱廣平晚上回去和妻子吵架了,因為吵架,才沒能休息好,如果真如他猜測的那樣,自己問了,朱廣平一定非常反感,因此,話到嗓子眼,又咽了下去,隻是同朱廣平打了聲招呼就坐在朱廣平身邊的座位上。

秦天河坐下後,小李轉臉問朱廣平:“朱書記去哪?”

朱廣平沉吟一下,道:“去醫院。”

聽說去醫院,秦天河心生疑慮,心道:“朱書記去醫院做什麼?沒聽說他有什麼親人生病住院啊?看他一臉憔悴,難道……”

朱廣平不說,他不便問。

直到車子快駛到縣醫院的時候,朱廣平才衝秦天河道:“小秦,王書記昨晚病了,正在醫院裏接受治療,你陪我進去探望一下王書記。”

直到此時,秦天河才知道是王步凡病了,才知道縣委裏來來往往那麼多車輛的原因,感情大家都是聽說王步凡病了之後趕過來探望王步凡的。

王步凡是昨天晚上十點半左右生的病。

昨天晚上,方山縣交通局局長夏清華、方山縣城建局局長潘憲吉、方山縣人事局局長孫誌國和縣委組織部幹部科科長劉懷義在銀都商務酒店設宴為王步凡接風。

夏清華、潘憲吉、孫誌國和劉懷義都是王步凡一把手提起來的,所以,幾個人視王步凡為再生父母。

酒宴上,幾個人爭著敬王步凡酒。

或許是高興,王步凡來者不拒,不管誰敬酒端起來就喝,一開始喝白酒,後來喝啤酒,再後來喝紅酒,興致非常高。

誰曾想,宴席結束後,走出銀都商務酒店的時候,王步凡忽然不聲不響癱倒在路麵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