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龍江邊說邊掏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懷仁嗎?我是龍江,中午有場嗎?沒有啊,那好,你馬上來金九路戴爾瑞食府二樓富貴廳,哥倆喝兩盅,順便介紹個朋友給你認識。”

掛斷電話,衝秦天河道:“我這位朋友早就有來益陽發展的意向,隻是沒找到合適的去處和中間人,等一下,你們好好談談,看能不能把他拉到你們二道嶺投資?天河,如果你能把我的這位朋友拉到你們二道嶺的話,我可是首功一件,你說,怎麼感謝我?”

秦天河不無調侃道:“隻要談妥,我請你去異國情趣,給你找個俄羅斯大洋馬。”

張龍江伸出拳頭,在秦天河的胸前搗了一下,道:“俄羅斯大洋馬有暴力傾向,我不喜歡,我喜歡日本女人,小家碧玉,會伺候人,你還是給我介紹一個日本妞吧。”

秦天河道:“那就給你找兩個,一個日本妞,一個俄羅斯大洋馬。”

說笑間,兩人來到二樓,走進包間。

兩人走進包間也就二十分鍾的功夫,服務員就推門走了進來,身後還跟著一男一女兩個人。

見一男一女從門外走進來後,張龍江立即站了起來,指著那個男的給秦天河介紹道:“這位就是懷仁藥廠的老總康懷仁,與我是多年合作夥伴。”

接著,又指著秦天河向康懷仁做了介紹:“秦天河,我大學時最好的朋友,現在在方山縣二道嶺鄉財政所做所長。”

康懷仁相貌是典型廣東人,身材也是瘦瘦的,頭發梳理得一絲不芶,操著廣東普通話,道:“秦所長你好,我是老張的好朋友,也在益陽做生意,今天和秦所長見了麵,是我的榮幸,以後還請秦所長多多關照。”

秦天河眼光迅速地打量了眼前這位廣東老總,見其頗為樸素,脖子上沒有掛粗粗的金項鏈,手上也沒有大大的戒指,心裏便對他有了幾分好感,於是握住康懷仁的手,連聲道:“既然你是龍江的朋友,那也就是我秦天河的朋友,以後在益陽,有什麼事盡管找我,隻要我能幫上的,一定盡力幫忙。”

接下來,張龍江又指著那個女的問康懷仁道:“這位美女是?”

康懷仁指著女人衝張龍江和秦天河道:“高潔茹,我們懷仁製藥廠公關部經理。”

高潔茹是那種很會來事很會製造氣氛的女人,康懷仁這邊話音剛落,她那邊就衝張龍江和秦天河甜津津一笑,並伸出纖纖玉手,輕啟朱唇道:“張老板好,秦所長你好。”

秦天河禮貌地同高潔茹握了握手,道:“高小姐好。”

張龍江則拿高潔茹調侃起康懷仁來,道:“懷仁,沒想到你金屋藏嬌,身邊藏了高小姐這樣一位天之尤 物,你就不怕嫂夫人吃醋?”

高潔茹也不生氣,立馬針鋒相對回了張龍江一句:“我和康總清白的很,老板娘根本不用擔心,倒是張老板你,身邊那麼多野花,嫂夫人才會天天吃醋。”

說笑間,大家分賓主坐了下來,張龍江首先舉起杯子提了一杯酒。

張龍江提完酒後,秦天河也舉起杯子,自嘲地說:“龍江,盡管你小子反客為主,要請我,我也得敬你一杯,借花獻佛,你買單,我接風,來,先幹為敬!”

兩個人笑著幹了杯中酒,張龍江笑著說:“天河,都當官了,還是改不了你先聲奪人,嘴巴不饒人的毛病!”

“龍江,”秦天河苦笑道,“沒聽人家說嘛,小時候,把English讀成‘應給利息’的同學,後來成了銀行行長;讀成‘陰溝裏洗’的,後來成了菜販子;讀成‘因果關係’的,後來成了哲學家;讀成‘硬改曆史’的後來成了政治家;而我一不小心讀成了‘應該累死’的,就隻好到官場混了。”

秦天河說完,逗得大家哈哈大笑,特別那個叫高潔茹的美女,更是笑得更是花枝亂顫,胸前的那對大波波也隨著笑聲上下亂顫,笑畢,麵若百合、聲如春雨地衝秦天河道:“秦所長,你可真逗,古語說得好,學而優則仕,事實上,現在也是學而優則仕,你沒看每年公務員考試都是好幾十人甚至上百人爭奪一個職務,正所謂萬馬奔騰齊過獨木橋,由此可見,還是當官好。”

秦天河自嘲地說:“高經理過譽了,兩千多年封建社會傳下來的子民心態根深蒂固,封建王朝‘天子’是老子,受封諸侯是兒子,兒子聽命於老子;現在卻是權力即是真理,領導就是核心,我這樣芝麻大的官哪兒比得了龍江、康老板這些資本寵兒活得真實!你們天馬行空,想去哪裏去哪裏,我呢,職責在身,行動都不自由,這不,最近一階段為了招商引資的事,整天忙得焦頭爛額,都找不到東西南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