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他所知,他離開二道嶺後不久,白麗娜就榜上孫洪濤和孫洪濤上了床,於公於私,孫洪濤登上鄉黨委書記的寶座上之後都會全力支持白麗娜。
總之,隻要把朱廣平拉下馬,白麗娜做副鄉長的事就是板上釘釘,鐵定的事。
想清楚了這一點,他突然覺得白麗娜可怕起來。
就在這時候,白麗娜又道:“永哥,朱廣平可是你仇人手下,你不會對你的仇人手下心慈手軟放他一馬吧?”
白麗娜的話觸動了許邁永靈魂,勾起了許邁永潛藏在心中多年的仇恨。
事情還得從許邁永在二道嶺鄉任黨委書記的那起風流韻事說起。
當年,許邁永和脫產女幹部的風流韻事被捅到縣紀委之後,縣紀委立即成立調查組開赴二道嶺鄉調查此事,並很快查明真相,許邁永在二道嶺鄉的確生活腐化墮落,和多名女幹部存在不正當的男女關係。
接下來,商量處理意見的時候,意見很不一致,那些曾經接受過許邁永好處的領導都站在許邁永的一邊極力替許邁永開脫,說許邁永在二道嶺鄉做了多年的黨委書記,為黨和人民做了大量的工作,為二道嶺鄉廣大群眾鞠躬盡瘁,謀了不少的福利,作風問題是小事,不能上綱上線。
但時任縣紀委書記的王步凡卻針鋒相對,說許邁永在二道嶺的所作所為影響極壞,不處理許邁永就等於拿國家法律當成兒戲,極力主張撤銷其黨委書記職務,殺一儆百,以儆效尤。
雖然站在許邁永一邊替許邁永說話的人最終占了上風,保住了許邁永的職位,但因為王步凡的堅持,縣委最後不得已給了許邁永一個黨內警告處分,就是因為那個處分,事過不久,許邁永就被調離了二道嶺鄉,被充軍發配到鄰縣人大做了個有其位卻無其權,沒有多少含金量的人大副主任,後來雖然經過努力調到檢察院做了副檢察長,但因為那個處分,最終沒能扶正,後來調到市紀委後,本來可以直接晉升市紀委副書記,進市紀委班子的,但因為那個處分,最終也沒能晉升。
因此,他恨死了王步凡,是王步凡阻礙他前進的腳步,毀了他的前程。
俗話說,愛屋及烏,反過來則是,恨一個人則恨他的一切,甚至包括他周圍的人。
就因為朱廣平曾經給王步凡做過秘書,他對朱廣平一點好感沒有。
當然,他恨朱廣平不僅僅是因為王步凡,還因為朱廣平調任二道嶺鄉黨委書記之後,接連拿下他做黨委書記時提拔的三名親信手下。
那三人被朱廣平拿下來之後,都曾經跑到他麵前告過朱廣平的刁狀,而且都添油加醋,說朱廣平之所以把他們拿下來,並不是因為他們工作沒做好,而是因為他們是許邁永的人。
因此,他也恨死了朱廣平。
他雖然恨死了王步凡,但他拿也王步凡沒辦法,畢竟王步凡是雲山縣縣委常委,沒有市委書記郭懷中或者其他市委主要領導點頭,他一個小小的監察室主任拿王步凡也一點辦法都沒有。
不過,他可以拿王步凡身邊的人開刀。
朱廣平曾經給王步凡做過秘書,拿朱廣平開刀,就等於以牙還牙,報了當年的一箭之仇。
不過,拿朱廣平開刀也需要時機,需要足夠的理由和證據,白麗娜的話不僅勾起了他對王步凡和朱廣平兩人的仇恨,也讓他意識到自己向朱廣平開刀,報當年一箭之仇的時機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