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周雨薇關切的話語,秦天河心裏一暖,連忙接過周雨薇遞過來的排骨湯。
喝著周雨薇親手做的排骨湯,秦天河心裏就像春風拂過的湖麵一樣溫暖。
或許是心情所致,或許是為了讓周雨薇高興,再加上頭天晚上喝了不少酒,也就一眨眼的功夫,一碗排骨湯就被秦天河消滅地幹幹淨淨,全部進到了他的肚子中喝完湯,吧嗒了一下嘴,秦天河道:“真有味道,好喝。”
得到秦天河的親口誇獎,周雨薇欣喜異常,激動不已,立馬接過秦天河的話,道:“既然好喝,那就再來一碗。”
說話間,周雨薇伸手已經把碗從秦天河的手中接了過去,幫秦天河又盛了一碗排骨湯。
給秦天河盛完之後,周雨薇才給自己也盛了一碗,坐在秦天河的對麵,一邊喝湯一邊衝秦天河道:“天河,朱書記的事情還沒什麼眉目,你回二道嶺也沒什麼事,你臨時就別回去了,先在益陽休息一陣子,等朱書記出來之後再回去。”
按理說,朱廣平的事情還沒有落實清楚,還在反貪局裏關著,秦天河回不回二道嶺沒有人會注意,他完全可以在益陽待一陣子,等朱廣平出來之後再說,再說了,他現在回去,鄉裏人也不會有人待見他,但秦天河感覺,自己到二道嶺鄉這段時間,朱廣平對自己關愛有加,於公於私,自己都應該回去看看情況,如果有可能的話,能幫朱廣平一把就幫朱廣平一把,哪怕是幫朱廣平說一句好話也行,因此,他道:“不行,朱書記有恩於我,我必須回去看看。”
“那你準備什麼時候回去?”
“我想吃早飯就回去。”
周雨薇雖然舍不得秦天河回去,但她知道,既然秦天河決定的事情,她想攔也攔不住,因此,她道:“你在方山沒什麼過硬的背景和靠山,不管做什麼事情都不要莽撞,一定要三思而後行,如果遇到什麼麻煩,一定要及時通知我一聲,我幫你想想辦法。”
秦天河點了點頭,道:“好的,今後不管遇到什麼事情,我都會在第一時間告訴你。”
兩人正說著,秦天河身上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掏出手機一看,是個陌生的號碼,便摁下接聽鍵,喂了聲,道:“哪位?”
“你好,秦所長,我是銀都商務賓館的邵豔梅,不知道秦所長還記不記得我?”電話接通後,立即傳來一聲女人略帶沙啞的嗓音。
“邵姐啊,你好,邵姐。”秦天河和朱廣平一起見過邵豔梅幾次,也知道廣平和邵豔梅之間的關係,得知是邵豔梅後,他語氣立即變得熱情起來。
“聽說秦所長已經被放出來了。”
“是的,我昨天就出來了。不過,朱書記還在裏邊,也不知道朱書記現在怎麼樣了?”秦天河預感,邵豔梅給自己打電話一定不僅僅是為了安撫自己,而是出於對朱廣平的關心,想向自己打聽一下朱廣平的情況。
秦天河猜的一點沒錯,邵豔梅的確是為了向他打聽朱廣平的情況才給他打的電話。
從得知朱廣平出事被調查組帶走的那一刻起,這個癡情的女人心裏就像狂風卷過的洋麵一樣,再也沒有平靜過,始終巨浪滔天,人也一直沒閑著,整天為了朱廣平的事情四處奔波,托關係,走後門,求爺爺,告奶奶,拜碼頭,找了所有能找的人,想盡一切辦法想把朱廣平從裏邊給撈出來。
讓她做夢也沒想到的是,之前那些整天和朱廣平在一起喝酒打牌稱兄道弟的朋友竟然沒有一個肯幫她出麵替朱廣平說話的,隻要她在他們麵前一提到朱廣平這三個字,那些人馬上就以種種借口向她提出告辭說拜拜,她又不是體製內人,在方山和益陽都沒有什麼過硬的關係和背景,她白白忙活了兩三天,一點結果都沒有,朱廣平的事依然一點眉目都沒有,萬般無奈之下,她再次想起了好朋友於淑梅的哥哥於誌剛。
於誌剛是市委組織部幹部科科長,地位舉足輕重,和方山縣與益陽市的不少領導都稱兄道弟,關係不同一般,在那些幹部之間說的話也都有一定分量的,有他出麵,不是沒有救出朱廣平的可能。
再說了,在益陽,她也隻有於淑梅的哥哥於誌剛這一條關係可以利用,對她來說,於誌剛是朱廣平最後一棵救命的稻草,是她最後的一線希望,隻能死馬當成活馬來醫。
決定下來之後,邵豔梅立即給於淑梅打了一個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