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子出去後,三人分賓主坐下。

閑聊了一陣,女孩子端著酒菜推門走了進來。

女孩子把酒菜擺好之後,邵豔梅先給於誌剛倒上杏花村,然而給於淑梅和自己分別倒了啤酒,倒完酒後,舉起杯子,衝於誌剛道:“大哥,我先敬你一杯!”

於誌剛舉了杯,笑著說:“兄妹之間,談不上敬,一起喝一杯,來,碰一下,還有淑梅,我們兄妹三人一起碰一杯。”

大家舉了杯,相碰後一起幹了。

三人碰完杯後,又上了一道新菜,邵豔梅用公筷為於誌剛夾了一筷子。

於誌剛說:“別客氣,我自己來。”

於淑梅說:“哥,你市紀委有關係非常鐵的朋友嗎?”

於誌剛一下子警覺起來,下意識地掃了眼於淑梅和邵豔梅,道:“有事?”

於淑梅說:“人家隻是隨便問問,看你一臉嚴肅樣子,好像我和豔梅都是國際女間諜,讓你透露什麼國家機密似的。”

於誌剛就嘿嘿笑著,舉起酒杯說:“來,借花獻佛,敬兩位妹妹喝一杯。”

喝了酒,於誌剛才說:“我看你們倆和女間諜也差不多,說吧,你們請我吃飯到底為了什麼事?別在我麵前擺鴻門宴了。”

邵豔梅不覺一驚,覺得這於誌剛好厲害,一眼就看穿了她的伎倆,卻不知怎麼應付才好?

於淑梅卻哈哈大笑著說:“哥呀,你太有才了,你怎麼就知道我們給你擺鴻門宴了呢?難不成你也有諸葛亮前算五百年,後算八百年的本領?”

於誌剛也被逗樂了,就笑了一下,說:“我哪有那本事?再說了,哪有你這樣誇人的?別給我繞彎子了,有什麼事還是直說吧。”

於淑梅看了邵豔梅一眼,示意邵豔梅先說。

邵豔梅又把目光投到了於淑梅的身上,示意於淑梅替自己說。

畢竟於誌剛是自己的親哥哥,說對了說錯了,他都不能對自己怎樣,於是,於淑梅輕輕咳嗽了一下,道:“哥,你別說,我和豔梅今天請你來,的確有件事想請你幫忙。”

於誌剛道:“我就知道你們找我目的不純,什麼事?先說說,看我能不能幫?能幫的話,一定幫,如果幫不上,也請你們不要怨我。”

於淑梅道:“哥,上次和豔梅一起來找你的那個方山縣二道嶺鄉黨委書記朱廣平,你還有印象嗎?”

於誌剛道:“有印象,你們是為了他進步的事來找我的吧,他的事,我已經和方山的曹縣長打完招呼了,曹縣長已經答應我了,隻要方山召開常委會研究人事問題,他就在常委會上提名朱廣平去個經濟條件好些的鄉鎮,或者直接調回縣城某大局,曹縣長答應我的事,他一定會做到的,這點,你們盡管放心,回頭,你也和朱廣平說一聲,讓他盡管把心放在肚子裏。”

於淑梅急忙道:“今天我們找你,不是為這事來的。”

於誌剛不解地掃了於淑梅和邵豔梅一眼,道:“那你們今天是為了什麼事來的?”

於淑梅道:“朱廣平出了點事,我們想讓你出麵幫忙打點一下。”

於誌剛道:“你說朱廣平出事了?出了什麼事?”

於淑梅於是把朱廣平深陷囫圇,正在接受市紀委聯合調查組調查的事告訴了於誌剛,並懇請於誌剛出麵找市紀委的朋友幫朱廣平打點一下。

於誌剛端起了酒杯,一言不發地喝了一大口,放下杯子,深吸一口氣,道:“他進步的事,我可以幫,這事,我實在是無能為力,你們還是另外想辦法吧。”

邵豔梅一聽急了,眼淚不由自主地湧出眼眶,苦苦哀求於誌剛道:“大哥,眼下,我唯一能找的人就是你,你一定要幫我,你要是不幫他,他就完了,大哥,求求您了……”

於淑梅也在一旁道:“哥,你就幫豔梅一把,出麵找一下你市紀委的朋友,幫朱廣平通融一下,給他說上兩句好話,你看豔梅現在的樣子,多可憐,我都替她難受!”

邵豔梅趁機道:“大哥,我就求求你了,眼下,我隻能求你。我和淑梅親如姐妹,我自然也是你的妹妹,你就再幫小妹一次!大哥,算我求你了。”

說著說著,邵豔梅再次哭了起來。

見邵豔梅一番傷心欲絕、楚楚可憐的樣子,於誌剛心生憐憫,不無安慰道:“好吧,回頭,我找紀委的朋友幫你打聽一下,看看什麼情況再說,隻要不違背原則,隻要朱廣平不觸及法律底線,我能幫的一定幫,不過,你也不要把全部希望都寄托在我的身上,該找其他關係的繼續找其他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