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候,女孩子把目光投向了圍觀者,道:“你們也都看到了,項鏈明明不是我扯斷的,你們怎麼能顛倒黑白說是我扯斷的?”

圍觀者全都羞愧的低下來頭,事實上,他們都知道事情的真相,他們也想堅持真理,替年輕女孩作證,但真理不是他們想堅持就能堅持的,在這個權大於法,金錢至上,有錢能使鬼推磨的社會中,黑的能說成白的,白的則被說成黑的,又有幾個人能堅持真理?又有幾人敢堅持真理?堅持真理的下場往往非常悲慘,甚至死都不知道死的,麵對這夥窮凶極惡的地痞流氓,麵對這群殺人不眨眼的家夥,他們隻能違背自己的良心和意願,在心裏暗暗替小姑娘祈禱:姑娘,賠點錢算了,你鬥不過他們的,我們不是不想替你作證,我們還要得在這條街上繼續混飯吃,我們實在是沒有辦法。

花格男則冷笑不止:“小妹妹,看到了,沒有一個願意做你證人的,這說明什麼?這說明項鏈就是你扯斷的。”

跟在花格男身後的幾個流裏流氣的年輕人也全都跟著起哄道:“是啊,小妞,你還有什麼話說?賠錢,賠錢……”

“要是沒錢的話,就陪我們大哥睡一覺。”其中跟在花格男身後光著腦袋的小痞子更為放肆。

“是啊,沒錢就陪我們大哥睡一覺。”

……

女孩子又氣又急,但周圍人沒有一個肯替自己說話的。

說實話,三五萬錢對她來說也沒什麼大不了的,隻是,就這麼被人訛詐了,總覺得窩窩囊囊的,倒像自己果真辦了虧心事似的,實在不甘心。

想到這裏,女子緊緊的咬了咬嘴唇,沉聲的道:“不是我扯斷的就不是我扯斷的,就是你把我告到警察那裏,我也不會賠你的!”

“小妹妹,怎這麼說話呢?不就三五萬塊錢嗎?沒錢的話也不要緊,陪大哥一晚上,錢嗎,大哥我就不要你陪了,說不定哥哥我一高興,還能再給你個三五萬,怎麼樣,是賠錢呢還是……”花格男涎著臉,一臉邪惡地盯著年輕女孩漂亮的臉蛋,口水都快流出來了。

“流氓,變態。”年輕女孩怒火中燒,啜了花格男一口,再次把目光投向周圍的圍觀者,不無指責道,“你們怎麼都這樣呢?項鏈明明不是我扯斷的,你們就不能說句公道話嗎?”

女孩子在一次失望了。

事實上,誰敢啊?

別忘了,他們都是在這條街上混飯吃的,得罪了這夥窮凶極惡的家夥,他們今後還怎麼在這條街上混飯吃,弄不好,連命都會搭進去,正因為如此,麵對年輕女孩質問,麵對公平和道理,他們再次低下了頭。

“怎麼會這樣啊?你們這麼做良心上能過意的去嗎?”女孩似乎失去了信心。

“小妹妹,說什麼都沒有用了,還是賠錢吧。”花格男和手下的小痞子則更加囂張,尤其花格男,一臉玩味地盯著年輕女孩俊美的臉孔,心裏則產生著無數極其齷齪的想法。

潛意識告訴秦天河非常清楚,自己不站出來替年輕女孩作證的話,恐怕不會有其他人站出來,望著年輕女孩楚楚可憐的眼神,他不無衝動地分開眾人,走進人群中,義正詞嚴地衝花格男一夥道:“我在一旁看得清清楚楚,這條項鏈不是這位小姑娘扯斷的,我給這位小姑娘作證。”

秦天河的話就像平靜的湖麵突然被人扔進了一塊石頭,瞬間泛起層層漣漪,或者說猶如晴空驚雷,在所有圍觀者的耳邊響起,也在花格男的耳邊響起。

誰他媽的吃了熊心豹子膽了,竟敢在太歲頭上動土,狗日的是不是不想活了。

作為古玩一條街的地頭蛇,花格男和他的這夥手下簡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其中那個光著腦袋的小痞子衝秦天河呲牙一笑,不無調侃道:“好啊,哥們兒,英雄救美來了?好,不錯不錯,老子最喜歡看英雄救美了,不過,出來混,總歸是要還的,這救美的英雄不好當啊。”

光頭男說話的時候,年輕女孩也將目光朝秦天河看了過去,並衝秦天河投來感激一瞥,眼裏隨之閃過一絲亮色。

秦天河衝年輕女孩點了點頭,微微一笑,剛要說話,就聽光頭男吼道:“我說小子,這裏不關你的事,給我躲遠點,別他媽的狗拿耗子多管閑事。”

“我不是多管閑事,我隻是想還這位小姑娘一個清白,這個項鏈的確不是這位小姑娘弄壞的,我在旁邊看的一清二楚。”秦天河雖然知道這些人不好惹,依然堅持自己做人的底線,站在年輕女孩一邊並替年輕女孩開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