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又回來了?”見孟靈芸出去時間不長就重新回到羈押室,秦天河心裏咯噔一下,心想,壞了,一定是牛三通他們識破自己的企圖,這樣一來,誰去給孟祥麟老先生送信。
孟靈芸衝秦天河眨了眨眼睛,調皮一笑,道:“我想你一個人在裏麵一定很寂寞,便又回來陪你了。”
聽孟靈芸如此說,小警察嫉火中燒,心道:這小妮子也他媽的是個情種,都什麼時候,還有心思開玩笑,同時,她又打心眼裏羨慕秦天河。
小警察出去之後,孟靈芸才告訴秦天河,自己已經給爺爺打過電話了,過不了多長時間,爺爺就會回來救自己。
得知孟靈芸已經給孟祥麟老先生打完電話,秦天河這才把心重新放回到肚子中,開始心情愉悅地同孟靈芸聊天,兩人邊聊天邊等孟祥麟老先生來救他們。
掛斷孫女的電話,孟祥麟老先生努力壓製了一下心頭的怒氣,再次拿起電話撥通了省公安廳廳長武學農的電話:“武廳長嗎?我是孟祥麟。”
“孟老您好,孟老今天怎麼想到給我打電話。不知道您給我打電話有什麼指示。”武學農的父親武長鳴給孟祥麟的父親做過五年多的秘書,武學農也是在孟祥麟老先生的關照下一步步做到省公安廳廳長的位置上去的,故此,見是孟祥麟老先生的電話後,武學農畢恭畢敬道。
“指示不敢當,想請你幫個忙?”或許是出於對孫女的關心,孟祥麟語調不再向以前那麼平和,說話也怎麼注意措辭,而且火氣衝天。
“孟老的話太折煞小武我了,您老有什麼指示盡管說。”武學農是一臉的迷茫,心道,孟老今天怎麼這麼大的火氣?我沒有得罪他老人啊?
孟祥麟畢竟是走南闖北見過世麵的人,聽武學農如此說,立即意識到自己失態,平複了心情,這才道:“是這樣的,靈芸和朋友今天在古玩一條街被你手下人給抓起來了,我想讓你給落實一下怎麼回事?如果不是靈芸他們的錯,你讓人立馬把他們給放了,如果是靈芸他們的錯了,我請你也讓人把他們給放了,回頭該怎麼處理怎麼處理?”
“您說什麼?靈芸侄女和朋友在古玩一條街被我手下人給抓起來了?好,我這就落實,孟老您先消消氣,我落實清楚之後立即把他們給您送過去。”
掛斷孟祥麟老先生的電話後,武學農立即打電話叫來了省城雙陽市政法委書記兼公安局局長陳大明,和陳大明一起趕到前十街派出所。
前十街派出所值班室裏,隻有民警小劉正和一個叫王濤的協警在值班,其他人都和所長牛三通一起去秦都魚翅莊吃鮑魚和魚翅去了。
其他人都去秦都魚翅莊吃香喝辣的,就留下他們兩個人值班,兩人都在心裏罵牛三通做事不公平,憑什麼大家都去吃香喝辣的,留下我們值班。
但是,他們隻能在心裏罵罵,卻不敢罵出聲。
既然不能和牛三通他們一起去秦都魚翅莊瀟灑,那就想辦法從秦天河和孟靈芸這兩個鬧事者的身上宰上兩刀,也好給自己弄兩個零錢花花。
兩個人正在那裏琢磨怎麼拿秦天河和孟靈芸兩人開刀,值班室的門突然被人從外邊給踹開了,一個身材魁梧滿臉怒容的中年人從門外闖了進來,衝他們兩人大聲吼道:“你們抓的人在哪兒?”
兩人以為中年人是秦天河和孟靈芸的家長,聽說秦天河和孟靈芸被抓起來後過來處理事情的。他們雖然隻是民警,在牛三通麵前隻有搖尾乞憐的份兒,但是在當事人麵前,他可不會低三下四。
聽到這當事人家屬竟敢如此囂張,兩人全都氣不打一處來,尤其小劉,仗著自己是正兒八經的民警,更不把中年人當成一回事,再加上心裏憋了一肚子的火,便沒好氣地訓斥中年人道:“你怎麼說話的你?這裏是……”
話說到一半,小劉的話就不敢再說下去了,因為他看到站在中年人身後那一排耀眼的警銜,更是讓他眼花繚亂。
進來的中年人正是省公安廳廳長武學農,跟在他身後的則是雙陽市政法委書記陳大明,另外還有分局局長和分局副局長賀從龍等人。
武學農根本就沒時間理會小劉,臉色陰沉得足足能擰下水來,衝著有點手足無措的小劉一指,劈頭蓋臉地問道:“你們在古玩一條街抓的那兩個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