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河道:“下午剛到,從益陽回來,路過這裏。”
柳岩道:“這麼說,你今天晚上得住在方山了?”
秦天河點了點頭,道:“嗯。”
柳岩道:“那你住哪?”
秦天河道:“站前賓館。”
柳岩道:“你這是去哪?”
秦天河指著不遠處的小吃鋪道:“剛從那家小吃鋪吃完飯,出來沒事,隨便轉轉,沒想到在這裏遇到了柳主任你和那夥碰瓷的,見他們太可惡,就站出來揭穿了他們。這麼晚了,柳主任你怎麼也還沒回家?”
柳岩道:“我出來買彩票的,沒想到在這裏遇到了這夥人,幸虧你幫我揭穿了他的把戲,要不,也不知道得被他們訛去多少錢,真是太謝謝你了。”
秦天河道:“不用謝,遇到這樣的事情,誰都應該的。”
柳岩非常認真道:“話是這樣說,但周圍那麼多人,都怕惹麻煩,沒有一個敢站出來替我解圍的,隻有你站出來揭穿了他們,替我解了圍,你這麼做不僅是助人為樂,而且是見義勇為,現在這個社會,缺少的就是這種行為,今天晚上回去後,我一定要把這件事寫成通訊,明天發給報社和電視台,報道你的事跡,另外,我還要去你們二道嶺一趟,給你送錦旗,讓你們二道嶺的人都知道,秦所長你是位古道熱腸,見義勇為的熱血青年。”
事實上,秦天河之所以站出來揭穿那夥人,一是出於對那夥人的義憤,二是出於對柳岩的憐憫,並不是為了出名,他不想讓太多人知道這件事,尤其不想讓二道嶺的人知道這件事,免得他們知道後,私下裏說他這麼做是為了出風頭。
他道:“別別別,我幫你隻是出於本能,並不是為了出名,你要是真想感謝我的話,改天我再來方山,你請我吃飯就成。”
柳岩道:“這是一定的,今後,隻要秦所長來方山,我一定盡地主之誼,請秦所長吃飯,隻是,你來的時候一定要打電話給我,隻有你給我打電話,我才能知道你來方山。”
秦天河道:“這麼說,以後再來方山,吃飯不用自己掏腰包了。”柳岩道:“當然了。”
秦天河笑著說道:“隻是,我是大肚漢,到時候,柳主任不要心疼地咬牙。”
柳岩聳了聳肩,“咯咯”笑道:“我就那麼小氣嗎?你幫了這麼大一個忙,請你吃飯是應該的。”
秦天河道:“來而不往非禮也,來方山,光讓柳主任你請客也不是事,改天,也請柳主任去我們二道嶺,讓我也盡一下地主之誼。”
柳岩道:“有時間一定去。”說完,看了下時間,道:“秦所長有其他事嗎?”
秦天河道:“沒事。”
柳岩道:“既然沒事,陪我買彩票去吧,買完彩票,我們去麥樂星跳舞?怎樣?”
對秦天河來說,回去也沒什麼事,再說,柳岩問他的時候,他已經說沒事了,於是就點頭答應道:“既然柳主任相邀,我就陪柳主任走一趟。”
聽秦天河答應陪自己去買彩票,柳岩立即拉開副駕駛車門,讓秦天河坐在了副駕駛的位置上,等秦天河坐好後,才回到駕駛室。
隨著車門發出嘭的一聲響,世間的繁華和喧囂都被關在了門外,整個世界就隻有秦天河和柳岩兩人了。
秦天河看看車內,幹淨整潔,並沒有一件多餘的飾品。車內也沒有空氣清新劑或香水的味道,隻有一種暖而溫馨的氣息,絲絲柔柔地鑽入肺腑,把秦天河全身的神經都一條條喚起,如掛著露珠迎著天河的小草,生機勃勃。
他不敢確定那氣息是來自柳岩的頭發,還是她身上的毛衣。
但他知道,這是真正的女人氣息,是一種不加任何修飾的女人氣息。
秦天河被這種氣息包圍著,仿佛進入了溫柔鄉,覺得自己漸漸地越陷越深,快要被沉醉了。
就在這時候,柳岩發動了車子。
車子徐徐向前駛去。
車子啟動後,秦天河繼續從側麵觀察柳岩,看到柳岩小巧的身體幾乎都陷在了柔軟的車座裏,隻能看到她圓圓的胳膊和長長的脖頸。也許是頭發紮起來的原因,她的脖子顯得特別長。和細長的脖子形成強烈反差的,是她那高高聳起的胸部,完美的曲線讓秦天河的心猛跳了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