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岩攔住了民警,道:“我是交通局的柳岩,這位是我的朋友,我有幾句話想和我的朋友說一下,不知道可以嗎?”
民警似乎知道柳岩,略微躊躇了,點頭答應了柳岩。
見民警同意自己向秦天河問話,柳岩把秦天河叫到了一間包間裏,詳細的詢問了秦天河的事情原由,秦天河把事情的前前後後從頭到尾全告訴了柳岩。
柳岩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道:“我知道了,你放心跟他們走吧,我會幫你處理好一切問題的。”
同柳岩分手後,秦天河、漢子和濃妝女子被兩名民警帶到轄區派出所東關派出所。
一進派出所的時候,負責案子的民警對秦天河也還算很客氣,用一種比較平緩的語氣衝秦天河道:“秦所長啊,這件事很難辦啊。你和人家老婆發生不正當關係,被人逮個正著,我就是想幫你也沒辦法,你是機關幹部,你應該知道,像你們這些機關幹部出了問題是應該叫領導的,現在你就想辦法通知你的領導來一趟吧。我們要和他商量一個處理辦法。”
秦天河知道,在問題沒弄清楚之前,是絕對不能驚動領導的。
再說了,民警在酒店裏的表現讓他很懷疑,潛意識告訴他,眼前這個民警一定和那個漢子是一夥的,故此,他拒絕了民警的好意。
民警看軟的不行,立刻又擺出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大聲嗬斥道:“姓秦的,我可跟你把話說明了,你不要以為你是國家公職人員就可以肆意妄為,我們公安幹警就怕你了,我可警告你,王子犯法還與庶民同罪,作為機關幹部,犯罪了更要主動承認,爭取寬大處理,否則的話,知法犯法,你應該知道後果的,那樣的話,隻能讓你罪行加重。”民警一口咬定全是秦天河的過錯,根本不給秦天河任何解釋的機會。
秦天河也看出來了,現在不是他解釋的時候,對方的目的就是想讓他承認和那個風騷女人人發生了關係,好借機栽贓給他。所以,他沒有必要作解釋,現在也不是他能解釋清楚的時候,他幹脆緘口不說,對他來說,沉默是最好的反擊。
秦天河閉口不說,那民警也沒了主意,兩人僵持了大半天。
民警首先沉不住氣了,點著了一顆煙,狠命的抽了兩口,把煙屁股往地上一扔,起身出去了。
不大一會,他又趕了進來,進來之後就讓秦天河呆在原地反思。
秦天河蹲在地上,越想越感覺問題不大對頭。
其實,從酒店一出來,秦天河的大腦就沒有閑下來過,大腦始終在飛速運轉。他感覺問題太蹊蹺,背後一定存在著陰謀。
還有那個民警,他也很懷疑,民警明顯是在偏袒那漢子。
秦天河感覺民警和那個漢子一定認識,但讓他不明白的是他們明明認識卻又裝做不認識的樣子到底是為了什麼?
為了對付我,整我嗎?我和他們無冤無仇,並且在今天之前根本就連麵也沒有見過。讓領導來,說明他已經認定了這件事是確鑿的,已經打算做最後的處理了。
把屎盆子往自己頭上扣,這對他們來說有什麼好處?
為什麼一切都會那麼巧?
秦天河在心裏反複的思考著,想到最後,他忽然發現一個嚴重的問題,就是從他遇到濃妝女人和那個漢子攪和到一起時起,陳超傑始終沒出現。
按說,是陳超傑和自己是同事,而且是他請自己吃飯的,自己出事後,陳超傑應該第一個站出來才對,但現在陳超傑卻像從地球上消失了一樣,這太不正常了。
這說明了什麼?
說明這個局很可能與陳超傑有關。
因為把秦天河的名氣搞臭了,秦天河也就徹底毀了,在機關有個好名聲意味著前程似錦,有個壞名聲意味著仕途的終結。
而且自己出事後,陳超傑將是最大受益者。
別忘了,他是鄉財政所副所長,隻要自己這個所長出事,他這個副所長就有機會取代自己問鼎所長的位置。
再說了,這次來連升店又是陳超傑主動請大家的,現在看來,陳超傑一定是預謀已久。
秦天河感覺這所有的一切一定是陳超傑和民警,還有那個漢子三人擺成的局讓他往裏鑽,然後置他於死地,讓他無法參與二道嶺鄉所長的競爭。
想清楚了這一切,秦天河不得不承認這個局設的太高明,自己竟然無緣無故的陷進去了,而且陷得深不可拔,他開始後悔,後悔自己不應該應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