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是親愛的人,周雨薇抑製不住興奮的心情,輕聲道:“天河,你怎麼才來,我都等急了。”

看見周雨薇那燦爛的笑容,聽到那蕩人心魄的盈盈細語,想起和孫楠在一起的風 流纏綿,秦天河心裏不由升起一縷愧疚之意,出於愧疚,他輕輕地把周雨薇摟在懷中,不無檢討道:“雨薇,對不起,臨時遇到點事,來晚了,讓你久等了。”

周雨薇並沒有怨他,而是順勢倒在他的懷中,輕聲道:“沒事,男子漢大丈夫,事業為重。”

又是一句“男子漢大丈夫事業為重”,與孫楠的話竟是出奇的一致,這讓他不由得又想起了孫楠。

想起孫楠,秦天河心中又是一痛。

為了掩飾心中的愧疚和不安,秦天河急忙低下頭,在周雨薇的額頭上輕輕地吻了一下。

周雨薇立即踮起腳尖,將香豔的嘴唇遞到了秦天河的唇邊,輕輕地吮吸著秦天河厚重的嘴唇。

秦天河嘴唇迎合著她,嘴唇緊貼著嘴唇,舌頭攪拌著舌頭,傾訴著隔離的苦楚,朗誦著相見的甜美。

那一刻,周雨薇醉倒在秦天河的懷中。

秦天河暫時忘卻孫楠,緊緊地把周雨薇摟在懷中。

那一刻,時間凝滯,記憶靜止,聽到的隻是彼此激烈的心跳聲。

溫存了一會,周雨薇才輕輕推開秦天河,抬起頭,飽含深情地望著秦天河,輕聲問道:“天河,晚飯吃了嗎?”

說實話,此時此刻,秦天河一點也不餓,但不知道什麼原因,他順著周雨薇的話,道:“還沒有,你呢?”

周雨薇道:“還沒有,我不是等你回來一起吃的嗎?”

得知周雨薇為了等自己一直還沒有吃晚飯,秦天河的心中突然再次升起一縷莫名地歉意和愧疚,感覺很對不住周雨薇。不由拉住周雨薇的手,問她:“那你現在餓不餓?”

周雨薇眨巴了下長長的睫毛,道:“現在都九點多了,能不餓嗎。”

秦天河心中突然大慟,覺得自己是個不折不扣的壞蛋,他很疑惑自己怎麼會突然變成了一個壞蛋,因為在這之前他一直感覺自己是個好人。

好人變成壞蛋難道這麼快就可以?

思緒間,秦天河拍拍周雨薇的肩膀:“我帶你出去吃飯去,你想吃什麼?”

周雨薇高興起來,拉住秦天河的胳膊一蹦一蹦的:“我想想啊,我想吃什麼呢?”

周雨薇果真歪著腦袋想起來,秦天河趁機照了下鏡子,不由嚇了一跳,脖子下方側麵竟然還有一小塊沒有洗掉的口紅痕跡。秦天河心裏很緊張,瞥了一眼周雨薇,看她沒注意,迅速用濕毛巾擦掉,又好好洗了把臉,用梳子梳了下頭發。

“天河,我想去吃粥。”周雨薇想了半天,終於想出了答案。

“想喝粥,好啊,前撲十街的蔡記粥鋪的粥比較不錯,我們去蔡記粥鋪,怎樣!” 聽說周雨薇想吃粥,秦天河立即想起了曾經和孫楠一起去過的前撲十街的蔡記粥鋪。

“好啊,就去那裏。”之前,周雨薇也在蔡記粥鋪吃過粥,對蔡記粥鋪的粥印象不錯,聽秦天河說蔡記粥鋪,立即答應了下來。然後像往常一樣,挎著秦天河的胳膊,和秦天河一起走出家門,向蔡記粥鋪趕去。

路上,秦天河的心裏亂糟糟的,心裏的天平不斷失衡,一會是周雨薇的純情和溫存,一會是孫楠的嫵媚和嬌柔,秦天河的心裏充滿了矛盾和鬥爭。

孫楠不許他說愛她,而隻許說喜歡,事實上,愛和喜歡又有什麼區別嗎?

在秦天河麵前,孫楠始終保持著冷靜和從容,始終掌控著他們的進度和方向,而他,仿佛在身不由己、隨波逐流。秦天河不舍得周雨薇,可是,秦天河絕對離不開孫楠!

到了蔡記粥鋪,秦天河的心還沒有平衡過來。

蔡記粥鋪旁邊是一家大酒店——金都大酒店。

現在雖然已經是晚上九點多,但金都大酒店門前依然燈火通明,霓虹閃爍,小車川流不息。

秦天河和周雨薇剛到粥店門口,不經意扭頭看了金都大酒店門口一眼。

就是那不經意地一眼,秦天河看見一輛白色的法拉利轎車從大街上拐到金都大酒店門前的停車坪上。車停下來後,從車裏轉出來一個身著西裝,大約四十來歲、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緊跟在中年男子身後,一個身材窈窕的美麗女郎也從車裏鑽了出來。

看見女郎後,秦天河的眼睛不由一花,全身血液也瞬間凝滯,女郎不是別人,正是剛剛和他分手不久的孫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