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秦天河被一陣劈裏啪啦的鍋碗瓢盆交響曲所驚醒。
睜開雙眼,秦天河才發現周雨薇已經不在身邊。
他穿上衣服,走出臥室,來到廚房門前。
廚房中,周雨薇正神情專注的切菜、燒飯。
秦天河情卻難熬、激動之至,從後邊一把抱住周雨薇,兩隻手臂有力的環繞在周雨薇胸前。
周雨薇順勢倒在秦天河的懷中,手中的器皿跌落在灶台上,轉過身子。
秦天河把唇壓在了周雨薇的唇上,周雨薇適時的把唇送上前去,他們就在廚房裏忘情的親吻著。
吻著吻著,秦天河的情欲開始在內心升騰,下身也來了反應,在周雨薇的耳垂喃喃細語:“親愛的,我想要。”
周雨薇大羞,道:“不行,大早晨的!”
秦天河堅持著哀求著:“不行,我現在就想要,我控製不住了。”
周雨薇把眉頭皺的很深,但她的心中洋溢著幸福,說:“你壞蛋,我不行了,我被你折騰了一夜,現在渾身都酸痛,都是被你這個壞蛋害的!你饒了我吧!”
秦天河還纏住她不放。
突然,一種濃重的燒焦味道飄來,一看,鍋裏的煎蛋已經糊了。
周雨薇急忙推開的秦天河,嘟囔著嘴,嗔道:“秦天河,都怨你,飯被燒糊了。”說完,趕緊把鍋端了下來。
早點在家是吃不成了,他們隻好來到街上,在街口的胡家豆花店一人要了一份豆花。
快樂的日子總是很短暫,在胡家豆花店吃完早點,再次回到秦天河住的地方,小兩口又充滿活力地運動了一次,等到重新穿好衣服,收拾了房間,已接近十點,秦天河問周雨薇:“雨薇,你準備什麼時候回去?”
周雨薇說:“我現在就得走。”
秦天河道:“今天是周日,你又不用回去上班,走這麼早幹什麼,等下,我帶你去山上看看,下午再回去。”
周雨薇說:“不行,我還得去方山辦點事。”
聽周雨薇說還得去方山辦事,秦天河隻好打消帶她去山上看看的想法,道:“那好,我現在就送你去方山。”說完,便開始和周雨薇一起收拾東西。
收拾好東西,兩人來到街頭,坐進二道嶺發往縣城的班車。
車上坐滿去縣城逛街的年輕人,但兩人還是幸運地在後排找到兩個連在一起的座位。他們肩挨著肩,手拉著手,真像一對新婚燕爾的夫婦,全身心溢滿潮水般豐沛的幸福。
汽車在高低不平的山道上緩緩前行著,經過一座山崖前,周雨薇心中忽然生出一個非常奇異的想法,巴不得這車子翻下懸崖,這樣自己和秦天河就永遠不再分離了。
於是,她把身子靠在秦天河的肩上,嘴巴貼到秦天河的耳邊,把這個想法悄悄說給秦天河聽。
秦天河捏緊她的手,輕聲說:“我同意,就這樣決定了。”
可惜他們沒能如願,汽車很快就駛出山區,來到山下平坦的路段。
身邊靠著一個人間尤物,聞著女人身上散發出來的陣陣少女幽香,秦天河沒法不去重溫昨晚他們的瘋狂和放蕩,如果時間是一台石英鍾,昨晚他肯定把石英鍾後麵的電池抽掉,讓時間永遠定格在那裏。
秦天河合上了雙眼,他仿佛又回到自己宿舍那張床上,周雨薇那柔軟如泥的身子又融化在了他的懷裏。
周雨薇以為秦天河睡著了,心疼他昨晚的辛苦,就正了正身子,用肩膀枕著秦天河偏著的頭。
不想秦天河的眼睛卻張開了,手一伸把周雨薇的頭摟到自己的懷裏。
周雨薇說:“你沒睡著?在想什麼?”
秦天河的嘴附在她的耳邊,說:“在想你一絲不掛的樣子。”
周雨薇就揪他的手臂,揪得他呲牙咧嘴的,敢忙討饒道:“鬆手鬆手,我不敢啦不敢啦,快鬆手。”
在秦天河的求饒聲中,周雨薇放了手。
秦天河揉了揉被周雨薇揪疼的手臂,說:“我忽然想起《紅樓夢》裏賈寶玉說的一句話,覺得多有不妥。”
周雨薇說:“什麼話?”
秦天河說:“賈寶玉說,女人是水做的,男人是泥做的,我覺得這話一點道理都沒有。”
周雨薇說:“何以見得?”
秦天河卻不吱聲了。
周雨薇等了一會,見秦天河還閉著嘴巴,便捅捅秦天河,說:“你說呀。”
秦天河故意說:“我不說,怕你揍我。”
周雨薇說:“你說,我不揍你。”
秦天河說:“真的?說話算數?”
周雨薇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