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尼瑪,幹吧!”雙哥雙眼紅紅的一刀就砍在了一個家夥的肩上,鮮血一下子就噴了出來。我一腳踹開了他,然後往後退了一步,鍾相他們放倒了大龍也趕了過來,兩幫人對峙著,誰也不敢亂動,因為雙方心裏都明白,對方有噴子,誰他們都不敢亂來,惹急了就他媽一顆子彈,啥JB都玩兒完!
我扶起豬哥關切的問道:“沒事兒吧?”
“沒JB事兒!”豬哥滿不在乎的甩開了我的手,眼珠子立馬就盯著前邊兒。
我站在原地,心理噗通噗通的跳著,說實話,剛剛豬哥被踹的那一腳,我出手應該可以將那個人弄倒的,但是我他媽沒有出手,卻愣在了原地,現在我終於知道了我那時的感受,麻木,膽怯,恐懼,慌張,我突然有些鄙視自己,為啥剛剛沒有出手,我十八歲,熱血沸騰的叛逆的心麵對著無比凶狠,雙手沾滿血腥的社會人兒我竟然怕了,退縮了,有人會說,還年輕,慢慢來就好。也有的人會說,你得破膽兒,你已經踏入了這個圈子,若是還膽怯,你以後的日子裏,分分鍾都有你自己的兄弟被砍死在自己的眼前........
“大龍,這次事兒你若是把錢賠了,給星哥道個歉認個錯,這事兒就算完了,要不然老子掏你祖宗十八代的墳你信不?”鍾相扯著嗓子對著大龍一聲兒大吼,脖子上青筋暴起,看起來格外憤怒。
大龍被一個人攙扶著,滿臉是血,他從兜裏直接掏出一把黑乎乎的槍,槍口對準了鍾相,吼了起來:“老子當初就借了他兩百萬,現在你他媽要我還三百萬?我拿什麼還?”大龍處於暴怒的邊緣,臉上的肥肉一顫一顫的。
大龍的渾身顫抖,手也跟著哆嗦,我看得心一跳一跳的,生怕他激動了摳下扳機,那樣的話站在我們麵前的鍾相就尼瑪是一具屍體了。
就在這個時候,一直站在旁邊兒的長發突然暴起,舉著鎬把子就衝著大龍的手腕子砸了下去。
‘哢嚓’
“嘣”
骨折聲和槍響聲同時響起。
鎬把子原本就挺重的,長發舉著鎬把子沒用十分力氣也他媽用了八分,脆弱的人體骨頭哪兒能經得住這樣的力度?
而大龍處於精神崩潰的邊緣,隻要有任何動靜,他的神經恐怕也就會接受到開槍的指令,長發的動作讓他的神經接受到了指令,隻不過他慢了一拍,鎬把子砸下去的時候他才開槍,這一槍沒有嘣到任何人,就嘣在了黑乎乎的煤灰上。
戰鬥再次爆發,長相一刀直接砍在了大龍的胸膛上,大龍後退數步,已經是奄奄一息,他身邊的人立馬又朝著我衝了過來,我這次也學乖了,這種情況下是不能猶豫的,一猶豫,就他媽得吃虧!
兩個人,兩把刀,同時向我們三個砍來,雙哥立馬舉著刀架住,我趁著機會舉著泛著寒光的軍刺就朝著前邊兒那人紮了下去,豬哥一腳就把他給踹開了,恰好撞到了後邊兒那人,倆人同時滾在地上。
那人的肚子被軍刺捅開一個口子,還他媽是三角形的,血洞汨汨的往外冒著血,他用手捂著口子,但是鮮血還是順著他的指縫緩緩流出。
我呆呆的舉著軍刺,看著上邊兒血槽裏邊兒的血珠子,一跳一跳的,刺激著我的雙眼,我真的不敢相信,就在剛剛一個活蹦亂跳的人被我紮得倒在了地上,說不定還他媽得飛天,我以前最多也就用刀刃兒劃劃人家,但這樣深入的紮人,還他媽是第一次。
豬哥似乎發現了我的異狀,用爪子拍了拍的肩膀,然後挺JB語重心長的說道:“年輕人啊,第一次是這樣,見血不就得了?你跟人打炮也他媽得見血,這是給你打預防針懂不?”
豬哥這話一出,我本來陰霾的心情一掃而空,我踹了他一腳緩緩說道:“滾蛋,你他媽資曆是得多老?”
豬哥雙眼望天,用那雜草叢生的鼻孔看著我,呼哧呼哧的說道:“我祖上是武將,傳到我這一代已經是88代人了,還好有這樣一個平台,我才能繼續光耀門楣!”
我跟雙哥還是老習慣,直接無視了豬哥,被撞倒的那人也被嚇慌了神兒,愣在原地不知所措,我知道他並不是被我們給嚇住的,他是瞧見他們大勢已去,根本沒啥心思反抗了!
鍾相滿臉是血的走了過來,接著長發把大龍也拉了過來一腳踹在了地上,鍾相從兜裏掏出一把小匕首,扔在我們麵前,指著滿身是血的大龍說道:“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