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卡宴,兄弟一群就圍了上來。嘰嘰喳喳的問我事兒怎麼樣,我沒搭理他們,黑著一張臉就朝著樓上去了。
半路的時候,雙哥衝到我麵前,眼眶子紅紅的,沉著臉問道:“阿天,這事兒沒談了是不?老子他媽的就去找泰山兌命!”雙哥是一個火爆脾氣,掉頭從兜裏掏出一把小刀,衝著門外就出去了。
“哎呀,我草,大哥,事兒成了,別衝動行不?”我齜著牙,使勁兒摟住雙哥,賤笑著說道。
“草你大爺的,忽悠我是不?”雙哥轉頭把刀一扔,就把我夾在了他咯吱窩裏,跟他們提著小雞仔一樣,把我提溜了起來,但是在冬天,還是穿著厚厚的羽絨服的情況下,我在雙哥腋下,還是聞見了一股惡臭。
一群人圍上來對著我就是一頓揍,索性揍得不輕,沒事兒。
軍哥湊了上來,齜著牙問道:“社會我天哥,知道事兒的嚴重性不?”
我白了他一眼,緩緩說道:“嚴重個JB,泰山算個JB,老子是拳王他祖宗,知道不?要是敢瞎比比,我他媽紮看他!”說完我還衝著軍哥揚了揚我那嫩嫩的小拳頭。
軍哥無視了我,就離開了。
就這樣,我們一天打打鬧鬧的過了大半個月,啥事兒都沒有發生,雖然我不知道這事兒最後是以什麼結果結束的,但是星哥沒有跟何三掐起來,那就說明星哥得賠償,具體數額我不知道,但是鐵定得賠償。
大半個月時間,我們身上的傷也好利索了,都能蹦能跳了,唯一的不足就是身上多了幾個窟窿,看得頭皮微微有些發麻。
當我們以為都沒事兒的時候,事兒他媽卻來了。
年關將至,各類物品也銷售的快,所以這天經過軍哥的考慮,為了節約成本,由我們七個兄弟出去采購,不然到了過節那幾天,東西都不好買。
我們還是開著金杯車,就奔著批發市場去了,我開著車,其他人就在車上有一句每一句的扯著犢子。
“哎呀,我草,胳膊上多了幾個窟窿疤,還真他媽不好看!”巨偉十分幽怨的摸著自己的手臂,十分委屈滴說道。
“你傻啊?我們身上都他媽有,就你一個人有啊?”彪子十分不屑的說道。
“別鬧了,說點正事兒,還有倆天得過年了,你們給家裏打電話了沒?”我齜著牙,問了一句。
“早就打過了,不然我早回去了!”豬哥賤賤的說了一句。
“都打了?”我又問了一句。
“恩!”
“但是我他媽給忘了,擦!”我扯著嗓子吼了一聲,心中突然有些失落,要過年了,爹媽也沒給我來一電話。
“傻B”!
我們一路扯著犢子,為了抄近路,我就朝著一個胡同裏開了進去,裏邊兒十分的陰暗,大白天,愣是開大燈才能看見。
“你說你他媽怎麼開車的?咋開這地方來了?”濤子十分不屑的說道。
“咋滴?要不換你來開?”我罵了一句,腳下的油門緩緩踏下去,速度慢慢提了起來。
“哎呀,我擦,你特麼慢點!”豬哥使勁兒抓著扶手,扯著嗓子叫了一聲。
我開著開著,眼看就要衝出胡同了,結果前邊兒停了一輛奧迪Q7,攔住了我們的去路。
我們隻得緩緩停下車,就在我們剛一停車的瞬間奧迪車的大燈突然一打開,接著就是嗡的一聲兒,奧迪就奔著我們的金杯衝了過來。
‘蓬’的一聲,奧迪車狠狠的撞在了我們的金杯上,奧迪車的前蓋子都他媽凸起來了,漆皮開始脫落,剛剛還是一輛豪車,現在就他媽一拖拉機。
我們的金杯錢擋風玻璃碎成了一片蜘蛛網,引擎蓋兒被裝得凹了進去,不停的冒著煙兒。
還好我們車是停著的,撞擊力度不大,都沒啥事兒,就我跟坐在副駕駛的濤子倆人臉上被玻璃渣子劃破了。
我挺奇怪的,為啥這樣我的豪車會來撞我們的破金杯,但是隨著奧迪車門打開,走下來五個穿著黑衣,帶著墨鏡的大漢,手裏還提著軍刺,我心裏一下子就明白了,麻煩事兒來了。
“抄家夥!”我大吼了一聲兒
豬哥也轉醒得快,立馬從後邊兒拉出一帆布包,從裏邊兒掏出了幾把刀,我們就提溜到了手裏。
黑衣男子慢慢朝著我們走過來,我們靜靜的坐在車裏,手中的家夥攥得緊緊的,隨時準備暴起,紮死他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