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然覺著自己渾身有無窮無盡的力量,一股子熱氣直衝腦門子頂上,熱乎乎的,悶得我整個腦袋都有些發脹,要是再不發泄出去,恐怕會爆開。
看著離我越來越近的瘦弱青年,我舉著棍子,沒有任何猶豫,朝前助跑了幾步,奔著他的腦袋上就幹了下去。
‘蓬’
我手裏的棍子穩穩的幹在了他的太陽穴上,他身子仗著衝擊勢,根本停不下來,朝前滑行了幾米,就一頭栽倒在了地上,眼珠子裏布滿血絲,脖子跟臉上全是猩紅之色,瞳孔已經放大,帶動胸膛起伏的呼吸漸漸慢了下來,沒一會兒,那小子胸膛沒了動靜,或許死了,或許暫時休克了。
我拿著棍子,咬了咬牙,看著地上不知死活的瘦弱青年,心中有些難受,混社會的都有一個特征,基本上都是年輕人,既然是年輕人,誰他媽沒個爹媽父母什麼的,現在看著他這個樣子,我心中突然一驚 :我以後會不會也有這一天?
“小心!”
就在我沉思的那一瞬間,我耳邊就傳來了豬哥的吼聲,接著我就感覺自己被一股子大力給推開,整個人摔在了幹硬的水泥地上,然後耳邊就傳來了一陣蓬的聲音。
我立馬晃悠了一下腦袋,站了起來,就看見豬哥被一群人給圍著,周圍人使勁兒朝著他腦袋上幹,豬哥手裏的家夥也不知道哪兒去了,隻能本能的捂著腦袋,減少自己的傷害。
“草尼瑪個逼!”
我怒了,我知道剛才豬哥肯定是為了救我才陷入這樣的局麵的,為了兄弟,咱都沒話兒說。
我雙手一手一根棍子,趁著他們圍攻豬哥的機會,從他們後邊兒舉著兩個棍子就開始朝著他們的後腦勺上麵幹,現在我已經管不了死不死人的了,後腦勺是穴位最多的,是最能把人給幹躺下的,我現在做的就是想把人給幹躺下,僅此而已。
‘蓬蓬蓬’
一陣亂響過後,周圍有六個人被我用棍子敲了後腦袋,全都臉色蒼白,眼珠子翻白的倒在地上,渾身抽搐著,周圍的人一下就反應了過來,十多個人又他媽拿著家夥朝著我衝了過來。
剛一被人群所掩蓋,我就感覺身子跟下雨似的,密密麻麻的啪的聲音,隻不過這比下雨可疼多了,棍子打在身上是疼中帶麻,而刀砍的就不一樣了,傷口被砍開後,有些人還故意在裏邊兒劃拉一下子刀身啥的,疼得我差點沒罵娘,被這麼多人幹,我意識也開始有些模糊了,隻是出於求生的本能,使勁兒的捂住自己的腦袋,現在我腦海裏唯一的期望就是小護士能快點把軍哥他們叫來,然後我再來個逆天反殺,讓這些狗ri的一輩子都記住我
也不知道是我上輩子做事兒積了德,還是心理的祈求被上天給聽見了,我就感覺周圍傳來了一陣嘈雜的聲音,身上的擊打的痛處也漸漸少了,最後一點都不痛了。
我能感覺周圍人都散開了,但是我眼睛卻睜不開,像是被啥東西給黏住了,根本睜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