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膜貼得很深,依舊看不清裏邊兒的情況,隻不過在陽光的照耀下,我還是能從前擋風玻璃裏看出開車人大致的輪廓,一個光頭正從裏邊兒盯著我。
“是你麼?”
我咬了咬牙,渾身顫抖了起來,因為他對我非常重要。
但是這幾個月給我的經驗告訴我,不能輕易相信任何一個人,感動歸感動,為了謹慎起見,我悄悄的把手塞進了兜裏,握住那冰冷的槍,我似乎才能感覺到安全感。
我就這樣靜靜的站在卡宴麵前,一句話也不說,一人子車就這樣對峙起來。
大概對峙了半個小時,我一直保持著一個姿勢不動,渾身都有些全麻了,就在我忍不住準備去敲玻璃的時候,卡宴的門打開了。
一個光頭穿著一身黑色的運動裝走了出來,麵孔依舊是那麼的熟悉,隻不過他的臉龐變得冷漠了起來,身上的肌肉高高隆起,似乎跟以前不一樣了。
饒是如此,我還是會心的笑了笑,闊別一年,經曆了無數的生與死,我鬆開了兜裏那塊冰冷的廢鐵,張開雙臂,朝著他撲了過去,狠狠的擁抱在一起。
“好久不見!”
我咬著牙,渾身顫抖的說道。
“你的嗓子也跟我一樣的難聽了!”
文子笑嗬嗬的,扯著沙啞的嗓子說道,雙臂使勁兒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沒說話,眼淚嘩嘩的往外冒,我現在已經不知道說什麼了,我很累很累,我想發自內心的跟人說說心裏話。
我們擁抱了很久,最後文子淡淡的說道:“鬆開吧,不然別人以為我們倆搞基呢!”
我擦了擦眼淚,笑了笑,然後就放開了他,接著我再仔細的打量了文子起來,
站在我麵前的是我的兄弟,一年前為我們扛下了所有罪名進了監獄,現在他臉上除了那道駭人的刀疤以外,再就是無比的滄桑,這一年他似乎經曆了無數,眉宇之間充滿了陰翳,暗藏著無窮的殺機。
“你經曆了什麼?”
我擦了擦眼淚,紅著眼眶子問道。
“你經曆得也不少!”
文子語氣十分的淡漠,不帶一絲感情,讓我覺得十分的陌生。
“咱倆換個地方說吧!上我的車!”
還沒等我說話,文子淡淡的說了一句然後就鑽進了卡宴。
我也沒有猶豫,轉頭也鑽進了卡宴,我就給豬哥他們發了一條短信,讓他們來取車。
文子開車的速度很快,沒一會兒我們就進入了城區。
“你幹什麼?現在你進來不怕被人看見麼?操,多危險!”
我一把拽住文子的手腕子,大聲說道。
文子輕拍了我的手一下,然後說道:“放心吧,這一年你們在經曆,我也在經曆,沒有把握的事兒我是不會做的!”
看著文子那信心篤定的樣子,我也不好說什麼,隨他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