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傲來國神龍曆28年翼北省定州北的一個小村,時值寒冬初逝雪消融。
村中最大的院落一番忙碌景象,尤以一戶門前人最多,有一年青人最是焦慮,不停的踱來踱去,旁人不時地勸說一兩句:
“大山,你急也沒用,還是坐下,耐心的等待,肯定都會好的~。”
“沒事,你媳婦身體好得很,不會有事的。”
“大山,你媳婦肯定會為你生個大胖小子,嗬嗬~。”
馬大山在家中排行老三,兄弟姐妹七個,他因為服役結婚較晚,這不,老大都有兩個兒子了,大姐也有一個女兒了,成天看著別人的兒子閨女呼爹叫娘的,羨慕啊,可自己這還沒見影呢,能不急嗎。
好在就等這會了,自從媳婦告訴他有喜了,他是每天都在算著rì子。
女人懷胎十月,他就忙碌了八個多月,隻要有空就向長官請假回來照顧女人,時不時的從那不多的薪資裏咬牙為女人買上一些補品和平時想都不敢想一些奢侈品。
要不是他還要服役賺取薪資養家,他恨不得天天守護在女人身邊,看著女人還要挺著肚子去忙活地裏的活,他心裏酸酸的,總不是滋味。
反倒是女人不是很在意,她本身就是十裏八鄉的種田能手,因為母親早早過逝,為了照顧年幼的兩個弟弟,她輟學早早的挑起了家庭的重擔,因此耽誤了自己的終身大事。
經人介紹相識了大山,看他為人豪爽又比較老實可靠,見識又廣,孔武有力比較耐看,更何況他在服役,有一份公差和穩定的收入,這在十裏八鄉也是很體麵的事。
他又不計較自身比他大,兩人情投意合,征詢了雙方家長的同意後就結婚了。婚後他對她也是體貼尤加,雖然rì子過得苦了點,可十裏八鄉的那個不是都這麼過的。
所以她也努力的經營這個家,現在苦點算什麼,她相信,隻要兩人好好過rì子,未來終歸會好的。
天,漸漸的暗了下來。
院子中的人們還在等待。
現在屬於農閑時期,村子裏的人們都沒有什麼事情,也沒什麼娛樂活動。
除了必須的吃喝拉撒睡,大多數時間都在閑逛,東家串門,西家閑聊,男人們大都是呼朋喚友的叫上幾個或喝酒、或打牌,女人們總是納著鞋底東家長來西家短,有一搭沒一搭的閑聊各樣閑事。
如若碰上那家有事,婚喪嫁娶,建房翻新,隻要有事需幫忙,不用招呼,聽到點風聲有點關係的大都來幫閑,村子裏的氣氛又是較平時熱鬧一陣子了。
馬家在這個村子是大姓,加上馬老爺子在村子裏也是能人。交際麵又廣,以前在市裏曾擔任過主管運輸的官。退休後偏又閑不住,回來又去伺弄莊稼活去了。
按老爺子的話說,本是莊稼人,當然幹莊稼事。不過好像還有其他版本,說是老爺子因為家裏孩子多,糧食不夠吃,公職收入呢是死的,是為了一家老小都能吃飽飯才放下安逸的公職退休享受,回來種地的。終歸不管哪個說法和出於什麼交往目的,馬老爺子在村子裏還是贏得了大家的尊重,在村子裏還是享有一定的話語權的。
馬大山雖說現在服役當兵,村子裏並不常見。但是畢竟是生在這裏長在這裏的,以前還是有很多幼時玩伴的,更何況在未當兵服役之前也曾擔任過公社的話務員,一天到晚的到處跑也結交了不少的人。
因為以上的種種原因,馬家大院搞得像是過節一樣的熱鬧。長輩們都跟馬老爺子聚在一起閑聊著,年輕的陪著馬大山圍了一圈,女人們生過孩子手腳麻利的派了幾個在屋子裏幫忙,剩下的也都聚了一堆,間或有一些孩子們穿來穿去。
等待也很長時間了,也漸漸的到了吃飯的點,人群漸漸的散了一些,女人們也有的要忙著回去做飯,馬老爺子與一些告辭的寒暄著,間空吩咐了閨女和各家媳婦及幫閑的女人去做飯,總不能讓來幫忙的人餓著肚子吧,鄉裏鄉親的幫忙管飯這是肯定的。喧鬧聲一陣波瀾後又漸漸的低了下去。
留下來的人們依然三三兩兩的聚堆聊著,直到女人們把飯都做好後才招呼著、謙讓著去吃飯。馬大山也在裏麵陪著,不過他的心思還是記掛著自己的女人多一些。他知道,女人生孩子還是很危險的,也很痛苦,如果碰上那個難產,還是很麻煩的。他多麼想代替女人生孩子啊,那樣女人就不那麼痛了,他很心疼。又不知道怎樣才能為她分擔一些痛苦,村裏的習俗,不能讓他陪伴在女人身邊來安慰她,他隻能眼望著女人所在的方向,默默祈禱。
又不知過了多久,終於伴隨著一聲嘹亮的哭聲,夾雜著幫忙的人的歡呼聲傳來:“生了,生了,生了!!!~”他被幾個人夾裹著三步兩步竄進房內,初生的孩子已經被包裹在早已準備好的布包裏,擺動著小腦袋張著小嘴還在嘹亮的哭著,臉sè有些蒼白看上去有些虛弱的女人躺在床上,疲憊的眼神努力注視著孩子。聽到他進來,對視了一眼,嘴角翹了翹,又緩緩轉頭引導他的眼神去看向孩子。他輕輕的接過孩子,湊近女人,凝視著女人的眼睛,心裏雖然有千萬句話要說,臨到嘴邊卻變成了:“很好,很好,孩子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