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二章 報仇雪恨尋釁鬧事
路見不平鼎力相助
梁群英，宋祖琳，韓玉婉三個人走後，水牛鎮上的人都很感激梁群英，家家戶戶都自願地捐錢給梁群英立一塊生碑。可碑文的意思是對著李渾水寫的，碑文的內容是：
“知江知海不知深，
知人知麵不知心”
水牛鎮上的人們是為了告誡他們的子孫後代，不要輕信小人之言，以免上當受騙，釀成大禍而後悔不及。
走到黃河邊。嗬！好壯觀的河麵，一望無垠，河麵上船來船往，非常的熱鬧。三個人乘船向北岸渡去，韓玉婉經受不住船身的顛簸，頭又暈了起來，頻繁的嘔吐，如同患了大病。到了對岸，韓玉婉已經不能朝前走了，宋祖琳、梁群英商量後，到官道旁的一個村莊上租了一輛太平車。三個人坐在太平車上向北而去。這時天有刮起了大風，風越掛越大，刮得人睜不開眼睛。車子又是迎風而馳，三個人都覺得有些寒冷。雖然如此，韓玉婉因坐船又犯了頭暈，她一坐上車就依偎著宋祖琳睡著了，梁群英、宋祖琳也相繼進入了夢鄉。等他們醒來時，太陽已經偏西了，又向前趕了幾裏路，在一個小集上住了下來，第二天又乘車北去了。到太陽偏西的時候，大致是午末未初時牌，才來到濮陽縣城。三個人都下了車，把錢付給了趕車的。宋祖琳說道：今上午咱們在車上又睡了一路，問韓玉婉，現在的感覺可好？韓玉婉表情痛苦地搖了搖頭說道：睡了一路，雖然輕了一些，還是頭暈欲嘔，我們還是找個客棧住下吧。宋祖琳說道：我們到京城還遠著哩，以後花錢的地方還很多，不能花錢大手大腳的，就找一個低檔的客棧住下吧。宋祖琳、梁群英他們就在城南關找了個低檔的客棧，住了下來。
吃過飯，韓玉婉倒頭便睡，宋祖琳坐在一邊看著她。梁群英坐在客店內待不住寂寞，就溜出客房，跑到大街上溜躂。濮陽城是座有名的古城，是蠶絲的發祥地，上古時代皇帝的妃子——羅祖就是在這裏養蠶的。
梁群英沿著這條南北大街，信步慢慢地向前走著。向前走的不多遠，便看到前麵不遠處轟亂起來。一片噪雜的嚷嚷生，打！打！又加雜著小孩子的哭罵聲。梁群英朝前望去，一個十三四歲的小男孩，蓬頭垢麵，從人堆裏鑽出來，一手握住油香，一手拿著燒麥，狠撕猛咬地吃著，後頭緊跟著一個矮胖子，走起路來墩墩的，手裏拿著個燒火棍喝罵著，追趕著那個十三四歲的小男孩。
真是老冤家了啊!成衣店掌櫃的見梁群英詫異，就給梁群英講道：這孩子也真夠可憐的，父母親在幾年前相繼離世，用房宅和田契作抵押，向本家近族李豹借些銀兩，把二老安葬了。可是他的近族卻不容他。
如今的李豹可今非昔比，他的閨女嫁給了縣大老爺的師爺，他的兒子李三，就是拿燒火棍打小孩的那一位，開了一個飯莊，誰家遭了官司，告狀，不少的人都來走他的門路，在他家的飯莊上請客吃飯，請求他幫助打點，眼見著他家的勢力大的驚人。
當年經人說和=合，李鐵蛋以三十畝地作抵押，讓李豹種三年，抵還李鐵蛋十兩銀子的借債。三年的期限早已過去，李豹總是推三阻四地不肯歸還。不但如此，就連李鐵蛋家的住宅，荒地一並都收在他李豹的名下。李鐵蛋的親戚據理力爭，也沒有個結果。就這樣李鐵蛋變得房無一間，地無一壟，以討飯度日。時隔三五日，就跑到他的飯莊上鬧一場。今日李鐵蛋又和他的老冤家鬧起來了。這孩子天生的執拗，不怕打，長時間下去也不會有個好結果，說不定那一天會被他們打死的。
梁群英聽完後，就擠過人群，用手抓住李鐵蛋，笑著勸李三道：他還是個孩子，不懂事，讓他放開肚子吃能吃你多少東西，值幾個錢，竟下狠手的打他。殺人也不過頭點地，為人處世也不要太過分，以往你們有什麼恩恩怨怨我不管，可是今日被我遇上了，我是管定了，他吃你多少東西我賠你。說著從身上掏出二兩銀子，遞給了李三，這個可夠，若是不夠，我身上還有。李三接過銀子看了看梁群英，見梁群英儀表堂堂，不怒而威，嘴張了張沒有說話，掉轉頭去找乎生意去了。
梁群英把李鐵蛋領到一個僻靜無人的地方，勸李鐵蛋道：光棍不吃眼前虧，你這樣小的年齡給他鬥，豈不是拿雞蛋往石頭上撞。一句話勾起了李鐵蛋的傷心處，頓時眼淚撲簌簌地往下流。梁群英又勸道：要想給他鬥，也要再等你的年齡大一些，有了力氣，或者想個好法兒，就你這樣的憨鬥肯定會吃虧的。
梁群英望著李鐵蛋說道：他的家是個啥樣子，家中可有啥值錢的東西？偷出來幾件，變買些銀兩，，你好使用。李鐵蛋便把李豹家中的事說給梁群英聽：我們是同根近族。他們家沒有一個好東西，一個比一個壞。自打李豹的兒子李三的兒子娶過媳婦之後，他們家就沒有安穩過，至於李寶年輕的時候幹了些什麼壞事，我也不大知道，就知道人家都不願和他交往。他的兒媳婦，李三的婆娘經常不斷的給他老兩口子鬥架，有十個操家夥，大打出手。眼下爺倆個也不常搭腔。李三在大街上開飯莊，李豹從不到他那裏去，李豹的吃穿用項都是從我家的田地上獲得的。我家還有十幾畝荒宅，種植的都是桑樹，。李豹兩口子歲數也不算很大，每年的春天都要養很多的桑蠶，取很多的蠶絲。新年剛過，一個遠路的蠶絲商，到他的家裏購買蠶絲，他嫌人家給他的價錢低，不願出售。梁群英對李鐵蛋說的這個事很感興趣，忙問道：他家的蠶絲有多少？李鐵蛋搖了搖頭說道：我也說不清楚，有人說他家的蠶絲已經積攢了五年沒有賣了，一下子出手至少能買二十兩銀子。這些蠶絲都是他家霸占我家的荒地喂養的，有人讓我夜裏去偷他，我也不會偷，也沒有去偷他。我惱怒的時候想一把火把他住的房子燒掉，把他兩口子燒死在裏麵。梁群英看了看李鐵蛋，安慰地說道：殺人放火是不行的，那是犯王法，要殺頭的，這萬萬使不得。你帶我到李豹家住的地方瞅一瞅。
李豹現住的地方就是當初李鐵蛋的家，在城南偏西一點，距離梁群英住的客棧很近，這裏是濮陽城的最外圍，住的都是些農戶。李所所住的房子，是一家孤零零的獨家小院，與鄰居家相距很遠，房屋不高，圍牆更低，正房三間，東西廂房各兩間，東廂房是廚房，西廂房喂牲口。靠西牆處有棵彎腰老櫆樹，伸手就可抓到這老櫆樹的樹。天色就要黑下來了，一群有十幾隻老母雞伸著脖頸朝院子裏跑去。梁群英由李鐵蛋領著，圍繞李豹住的屋子轉了一圈，看到夜幕已經降臨，梁群英領著李鐵蛋回到客棧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