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玉亭聽了笑嘻嘻道:“不用擔心!再等一會兒,所有的蛇都會逃到半山腰以上的地方去,我們就沿著半山腰逃開就行了,絕對不會再遇到蛇的!”
丁鬆望著無數拚命往山上逃竄的各種蛇,心想自己也是大山裏出來的人,怎麼就沒胡玉亭這般有經驗呢?
果然跟胡玉亭講的一樣,沒一會兒工夫,山腰處就沒有蛇了!
胡玉亭見狀嘻然一笑,道:“沒錯吧?好了,我們也要逃命去了,別等到雨停山洪退去後,白虎幫的歹徒和青龍幫的歹徒又來追殺我們的時候再逃!”
丁鬆折了兩根十來公分大小的樹枝,遞一枝給胡玉亭,道:“拿著,有備無患!”
胡玉亭嘻笑著接過,率先沿著山腰繞向七重溪而去。
待到六七重溪山坳處,兩人同時傻眼掉,山坳竟然也被山洪給淹沒了!
被洶湧的山洪阻在第六重溪的山坡上,目睹著山坳間的濁黃山洪水,兩人麵麵相覷,都沒了主意。
他們在第四重溪的群峰上,逃過了白虎幫歹徒和青龍幫歹徒的剿殺。
也從第五重溪的山峰上成功地搶在山洪淹沒山坳前,逃進第六重溪的這座山峰,交白虎幫和青龍幫的歹徒們甩下,利用暴漲的山洪水阻絕他們的追殺,將他們困在第五重溪的山峰上。
但他們卻也被困在了第六重溪的這座山峰上!
等到山洪退去之時,將又要開始一場我逃你追殺的逃亡遊戲!
雨夜的天黑得好快,眨眼功夫就黑得伸手不見五指了。
但這夜的黑,隻是對胡玉亭而言的。
對於可以夜視的丁鬆而言,夜的黑與晝的白並沒有任何的區別。
兩人全身都被傾盆大雨淋透,並排坐在一塊山石上,硬抗著冷冷山雨的砸敲和狂烈山風的侵襲。
丁鬆還不覺得怎麼的冷,但胡玉亭隻感覺體內的熱量正不斷被冷雨和狂風掠走,強烈的饑餓感和寒冷感同時襲上來。
聽胡玉亭上下兩排牙齒不斷撞擊出咯咯的聲響來,丁鬆不得不將他摟進懷裏。
胡玉亭在丁鬆的懷裏低喃道:“丁鬆,有你真好!真希望一輩子都跟你在一起!”
“那我們回城裏後,去買連在一起的兩套房子,不就可以一輩子都在一塊了麼?”丁鬆輕聲答應道。
胡玉亭似乎很滿意這答案,輕嗯一聲,幽幽歎了口氣,偎在丁鬆懷裏困然入睡。
見胡玉亭已經入睡,丁鬆將他放在他雙腿上。
脫下T恤衫雙手撐著胡玉亭的腦袋上,俯下上身用胸腹部罩在胡玉亭的後背上,好讓山雨少淋,狂風少吹胡玉亭的身體。
這樣就能盡可能多地讓胡玉亭保存體內的熱量!
丁鬆心裏很困惑,胡玉亭都冷成這樣了,為什麼他一丁點都沒覺到冷呢?
難道是體內有尊子神的緣故麼?
想到他體內的尊子神,丁鬆試著將撐T恤衫的右手貼上胡玉亭的臉頰,悄然將尊子神催進胡玉亭的體內去。
尊子神雖然寄生在他的身體裏,但沒他心念的催動,根本沒辦法離開他的身體去幫胡玉亭禦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