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鬆躡手躡腳溜出衛生間,也不管渾身濕漉漉的就穿上換下來的衣服,悄悄走出臥室朝向他的李曉峰豎直手指做了個噤聲動作,便運起內功足不點地般“飄”出客廳大門去。
可繞了一圈也沒發現有什麼人,丁鬆便懷疑是他聽錯了,撓著頭皮重新回衛生間替霍麗文搓澡去。
正自說自話的霍麗文,見丁鬆回來了,向他投以詢問的目光。
丁鬆聳了聳肩,輕聲道:“沒發現有人,可能是我聽錯了!”
霍麗文非常相信內力精湛的丁鬆,絕對不會聽錯,便輕聲道:“絕對有人!我們各洗各的,趕緊洗完出去候著,看看到底是什麼人這般下流!”
洗好熄了衛生間的燈出來,霍麗文躺上床去,手指著衛生間窗戶方向,朝丁鬆眨了下眼皮。
丁鬆會意地點下頭,再次躡手躡腳出了臥室,朝客廳沙發上的李曉峰做了個安靜的下壓手勢後,就悄然走上二樓去。
透過二樓窗戶的百葉窗片空隙,丁鬆摸黑一動不動地觀察著。
突然,在別墅左側的圍牆陰影裏,他看到了人影,遠不止一個人!
悄然走進宗天澤和丁山所住的房間,丁鬆輕輕推了推宗天澤,道:“又有人來了,好幾個人!”
很警醒的宗天澤聽了,輕輕欠身而起下床來,道:“別吵醒丁山!走,我們會會他們去!”
見擠一張席夢思上睡覺的兩位門人也欠身坐起,宗天澤指了指丁山,吩咐道:“你們倆負責丁山的安全!”
兩人低聲商量好,宗天澤悄然無聲如飛下樓,繞出客廳大門徑向那幾條黑影藏身的圍牆陰影下掠去。
很顯然,那五條黑影敢來丁家別墅窺探,自然也不是吃素長大的。
似乎他們並不將逍遙宗主宗天澤放在眼裏,見宗天澤如飛而至,五條黑影隻是站起身來稍微挪動一下腳步,便以一個菱形陣式來迎敵。
居中的那條黑影,雙手一搓低叱一聲,身位先後的四人各出一掌抵在最靠前的那位後背上。
顯然,這是一個集五人功力於一人的陣法!
果不其然,這五條黑影合五為一的功力,的確遠勝於宗天澤,一招之下就把宗天澤給震得倒退十幾步才勉強拿樁站住。
這也讓宗天子茂白了一個道理,對方每一個人的功力,似乎跟他都在伯仲之間。
五人之所以會采用合五為一的方式來應對他,全然是習慣性的應敵方法。
縱然來一個對手,他們是合五為一,來十個對手還是合五為一!
宗天澤吃了這暗虧,胸腹裏的氣血猶如翻江倒海散亂胡竄,還很擔心對方趁機圍攻他。
可五條黑影卻原地而站,依舊保持著菱形五點站位的方式,並沒有趁虛而攻擊他的意思。
心裏好希望丁鬆能及時下來幫襯自己,可宗天澤並沒有見到丁鬆的身影。
但宗天澤卻看到了一個令他訝異至極的現象!
正站在菱形陣中居中的那一位,突然掉轉手臂襲向站位最靠後麵的那位,一下子就將毫無防務的他點翻在地!
就在其他三位錯愕微愣之際,居中那位雙手疾點,也將他們三位全點倒了。
更令宗天澤愕然的是,這出手點翻四位同伴的這位黑衣人,最後竟然反手點向他自己的麻穴,也把他自己點倒了。
望著倒地圍牆邊處動彈不得的五個黑衣人,宗天澤反而不知所措了。
畢竟剛才吃的那一個虧太大了,宗天澤心裏很擔心對方點翻在地隻是一個誘他靠近的陷阱!
就在宗天澤猶豫不決之時,丁鬆恰巧從客廳大門口繞出來,將手搭在他的肩膀上,關心地低聲問:“天澤,你沒事吧?”
宗天澤感覺自丁鬆的掌心處,一股熱流湧進他的肩膀,心胸間翻滾亂竄的氣血,頓時收伏於丹田之中。
心知丁鬆暗中在幫他,宗天澤目含感激朝丁鬆點下頭,道:“好多了!”
丁鬆嘻然一笑,輕聲道:“走,我們過去看看到底是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