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樓坐上李曉峰開的黑色寶馬跑車徑回丁家別墅,丁鬆朝宗天澤擺了下頭,宗天澤會意地微微一笑,一屁股坐在大廳的沙發上。
丁鬆走回他的臥室,朝躺在床上休息的霍麗文聳了聳肩膀,道:“我得上衛生間了!”
霍麗文明白丁鬆的用意,下床坐到沙發上,與宗天澤形成內外兩重護法屏障。
丁鬆照樣坐到馬桶蓋上,他沒有立即去閱讀貯存大腦裏的薛儀征、束堯陽和束夢豪的記憶。
而是催動透視眼的意念追蹤功能,將意念閃回他去找三家叔丁嘉餘查問身世的那一刻去。
是不是三家叔丁嘉餘通知薛儀征或者束夢豪趕往丁山村屠村的,隻要查清他離開三家叔的辦公室以後的兩個小時時間裏,三家叔有沒有給薛儀征或束夢豪打電話就能弄明白了。
意念逆向追蹤到那天三家叔丁嘉餘歎了口氣,朝丁鬆搖了搖頭,道:“你母親是個逃荒女,是你父親做工路上收留的。據你母親自己說,她娘家村子裏鬧水災,死了許多人,她家裏人都死光了!”
丁鬆的意念看到當時的他,心情很是沮喪地離開三家叔的辦公室。
他的意念並沒有去“看”那時的自己,而是留在三家叔的辦公室裏。
隻見三家叔丁嘉餘目送著他走出去了,長長地呼出一口氣,微微搖了搖頭,打開公司的監控屏幕,怔怔地看著那時的丁鬆離開了公司大樓大門口。
這才雙眼盯著大門口屏幕,三家叔抓起辦公桌麵上的話筒,按下了一個手機號碼。
這手機號碼丁鬆很熟悉,是薛儀征的二徒弟張明澤的。
接聽人正是趙冰清曾經的義父張明澤!
三家叔丁嘉餘對著話筒隻說了一句很簡單的話:“二師兄,丁山村該消失了!”
收了線,三家叔又按了一組手機號碼,對接聽的人說道:“二哥,丁山村該消失了!”
聽對方帶著冥海口音的答應聲,丁鬆已經知道,三家叔丁嘉餘口稱的二哥,定然就是束夢豪無疑了。
冥海天台島主束堯陽和西山鬆嶺伏虎莊主薛儀征,可是一對冤家死對頭,三家叔丁嘉餘為何要同時給薛儀征的二徒弟張明澤和束堯陽的二兒子束夢豪,撥打出屠了丁山村的電話?
事情的真相已經很明白了,就是三家叔丁嘉餘擔心他知道了身世真相,而指使北郊青藤山莊及冥海天台島的人,聯手屠殺了丁山村的全體村民。
若不是丁山的父母事先防備著發生屠村事件而挖了個地窖,連小小的丁山也不能幸免!
丁鬆收回意念,開始閱讀大腦裏儲存的薛儀征記憶,費了好長時間才找到與三家叔相關的記憶片斷。
原來,三家嬸是薛儀征的女兒,三家叔是薛儀征的女婿!
這情況令丁鬆大吃一驚,他從來不知道三家嬸是娘家在哪裏,連家姐丁玲也被她父母告之,她的媽媽是印尼歸國華僑。
在當年的印尼屠殺華人血腥事件中,她媽媽娘家人都死在暴徒的屠刀下,隻有在外求學的她媽媽躲在當地同學的家裏,才幸免一死。
輾轉多國外,三家嬸才回到中沙,後來就嫁給了三家叔。
原來,三家嬸的這一切經曆,都是三家叔三家嬸精心編織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