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令他頗感失望的,池玉冰顯然並沒在意他十九歲後的詳細說明,隻很隨便道:“原住址和新住址都說明一下!”
“我是孤兒,從小在神柱山中沙長大。來東潭市讀大學時,租住在朝陽七巷157號羅佩瑤的家裏。朝陽七巷被縱火燒毀後,就跟我義母羅佩瑤一塊暫時租住在紫陽巷375號三樓201室。”丁鬆如實答道。
池玉冰很吃驚地抬起腦袋望著丁鬆,異常嚴肅地問道:“你在朝陽七巷住過?你說的羅佩瑤,她老公是不是叫林大光,去年因一場車禍傷重不治身亡了?”
這下輪到丁鬆吃驚了,他收起戲耍池玉冰的心思,臉上表情旋間嚴肅了起來,答道:“是的,林大光正是我義父!池警官,你怎麼知道得這麼詳細?”
池玉冰放下手裏的筆,雙眼望定丁鬆帶著哀傷道:“我爺爺就住在朝陽七巷,就在林大光家房子左手邊的158號。我爺爺在朝陽七巷的那場火災中被活活燒死了!對了丁鬆,你剛才說朝陽七巷的火災是縱火,你有什麼根據嗎?”
丁鬆將那晚羅佩瑤家的房門被人從外頭用掛鎖鎖住的情形細細說了一遍,池玉冰聽了微微點了下頭,道:“如此看來,的確是有人想燒死你和羅佩瑤阿姨!對了,你去報案了嗎?”
想起那幾個接待他和義母羅佩瑤的警察,丁鬆就有一肚子的怨氣,憤憤道:“報案了。”
“那警察是怎麼說的?”池玉冰關切地追問道。
“查無實證,不了了之!”丁鬆嘴角噙著冷笑答道。
池玉冰明顯心裏還沒放下她爺爺被活活燒死之事,聽丁鬆提到縱火兩個字,早將假惺惺的詢問筆錄之事拋諸九霄雲外去,隻盯著朝陽七巷的火災一事不放。
“丁鬆,我從小就在朝陽七巷隨爺爺老女人長大,我爺爺死得好慘,拜托你好好想想,你曾跟什麼人結過大仇大怨麼?”池玉冰帶著悲傷的語調問道。
丁鬆已經暗中利用意念眼追查到王和的身上,可他卻不能將他的發現告訴池玉冰,得等池玉冰來提示可能引起別人來殺他的事件時,他才能說出王和這兩個字來。
丁鬆輕輕地搖了下頭,道:“沒有呀!”
池玉冰顯然大失所望,努力搜刮著肚腸後提示道:“在那場火災之前,你身上發生過什麼重大的事件呢?”
見池玉冰果然來提示了,丁鬆裝出很努力去回憶的樣子想了好一陣,才恍然大悟般望著池玉冰雙眼說道:“哦,我想起來了,那場火災前幾天,我的確有件很重要的事情發生。”
池玉冰一聽頓時來了精神勁,緊張地問道:“是什麼重要的事情?”
丁鬆暗運內功將血液逼上臉頰,頓時臉紅了起來,望著池玉冰囁嚅道:“那是一個有關我談戀愛的事情,應該與朝陽七巷的火災無關的。”
池玉冰就像一個溺水者,抓住了一根稻草也緊緊地抓著,哪裏肯輕易放手?
池玉冰耐心地啟發著丁鬆,道:“有時看似無關的兩件事情,細究之下卻發現是緊密相關的。丁鬆,你好好說說,到底是什麼樣的事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