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車另攔了部的士,丁鬆來到柳平三巷477號荷馬新村7幢樓下時,一眼看到池玉冰正陪著一位身穿空軍軍官製服的高大男子,正向下車的他眺望著。
心裏暗吃了一驚,在池玉冰身邊站著的身材高大的年輕空軍軍官,除了池玉冰的哥哥池伯衡之外,絕對不會是另外一個人。
“看來池玉冰找我來還真有要緊的事情,不是想親熱呢!”丁鬆邊付車費邊在心裏嘀咕。
丁鬆的猜測,在警花池玉冰將他介紹給身邊高大英俊的空軍軍官的時候,得到了證實:“哥,他就是丁鬆,本領大著呢!”
丁鬆跟著池玉冰,管池伯衡叫了一聲哥。
自丁鬆下了的士就一直緊盯著他的池伯衡,見丁鬆果然一表人材,英俊不凡不說,單一個能跟他叫板的健壯英挺,便能喚起人們的欣賞之心!
原來,剛剛從國外飛行訪問歸國的池伯衡,得知爺爺被活活燒死,便請個假趕回東潭市來,換衣服的時候才發現他那套舊製服不見了。
一番逼問之下,池玉冰不得不說出丁鬆的存在,這才引得池玉冰電話叫來丁鬆,先讓哥哥池伯衡的雙眼審核一番。
象政審那般,池伯衡很仔細地詢問了丁鬆的家族背景與個人背景,果然跟妹妹池玉冰所介紹的一般無二。
丁鬆的一切都很讓池伯衡滿意,唯獨得知丁鬆才19歲時,還是一名大學二年級休學大學生時,池伯衡下意識地皺起了眉頭來,目光帶著些許的遺憾。
但目光中的些許遺憾是極短時間的事情,池伯衡很快就恢複了欣賞丁鬆的表情。
能將池伯衡的空軍軍官製服穿走的男人,定然是妹妹池玉冰最親密的男子了,隻有在妹妹家裏洗澡的男孩子,才有換衣服的必要。
能在妹妹家裏洗澡,就意味著丁鬆已經進入妹妹池玉冰的私人生活領域。
池伯衡唯一不解的是,中國似乎沒有澈這個姓,然而妹妹的男朋友卻實實在在的姓澈名空。
朝丁鬆嗬嗬一笑,池伯衡大方地提出了這個問題。
丁鬆見池伯衡並沒有嫌棄他的意思,便咧嘴一笑將父母的愛情故事介紹了一遍後,解釋道:“丁鬆隻是我的法名,雖然我沒有剃度出家當和尚,但報戶口時師父便用丁鬆給我上了戶口。我本姓是風,雙名叫航陽,我那已經病死的弟弟,叫修光!”
池伯衡聽了恍然大悟過來,饒有興趣地望著這個以法名當姓名卻不是和尚的丁鬆,很突然地問道:“丁鬆,你為什麼要休學?”
丁鬆聽了暗暗叫苦,休學是為了躲避王和的追殺,而要講清王和追殺他的緣由,必然要引出他的前女友黃瓊來,甚至會引出王和、孫培文和董立豪等人來。
“哥,人家丁鬆的義父遭遇車禍躲在病床上,丁鬆重情義守著義父幾個月,當然要辦休學一年的手續了嘛!”正在廚房為他們做宵夜的池玉冰,開口替丁鬆解了圍。
池伯衡似乎對丁鬆休學照顧義父的行為很讚賞,道:“當了人家的義子,就要負起這個責任來,可是,你義父沒有子女麼?”
丁鬆對這樣純屬個人隱私的問題曆來很反感,但由池伯衡問出來,他竟然沒覺得不應該問,便輕搖一下頭,道:“沒有!那時我是租住他們在朝陽七巷的一間房子住,義父見我是孤兒,又跟他們很合得來,就提出收我當義子了。”
池伯衡敏銳地發現了一個漏洞,不急不徐地追問:“你不是有媽媽和弟弟麼?怎麼自稱孤兒呢?”
感慨地歎了口氣,丁鬆道:“那是在我媽媽和弟弟都死亡後的事情,那時我又成孤兒了。”
丁鬆這解釋符合實情,也合情合理,但卻引出了朝陽七巷那場大火的話題來了。
“哦?你義子家也在朝陽七巷?那不是也遭遇我爺爺被活活燒死的那場大火了麼?”池伯衡果然逮住話頭往下問。
丁鬆心想要糟,大舅子這麼追問下去,勢必要問出王和、孫培文和董立豪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