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雪之城,見過言大師的人不多,但也不少,至少能進入拍賣場的,都是些有頭有臉的人物,超過半數以上都是知道言大師長相的,所以這個言大師不可能冒充。
劉封一直以為,言大師必定姓言,但是他沒想到,原來言大師不姓言,而是姓秋。
他現在算明白,為什麼秋亦言敢直接為自己標榜上最年輕的法兵師這個名號,為什麼言大師每次都在最關鍵的時候站出來說話,把自己的人氣往高處推,為什麼即便是麵對三號包廂飛仙宗的人物,秋亦言也敢用最直接的方式進行調侃和譏諷。
因為秋亦言就是言大師,言大師就是秋亦言。
“風雪之城史上最年輕的法兵師,這個名號,從現在起就易主了。”秋亦言第一句話,就讓所有人都驚訝得站了起來。
他這句話,就已經承認了劉封的地位,承認了劉封鍛造的氣兵的地位。
秋亦言笑著揭開了黑布,取出了今天的最後一件拍賣物品。
這是一把劍。
一股鬥戰的氣息在劍身彌漫,如同有無數道劍氣縱橫交錯,形成了耀目的光芒。
這把劍,比之前標榜了劉封名號的兩把法氣兵,賣相上已經進步了不少。
更重要的,劍身的紋路讓所有人都雙眼一亮,這股鬥氣,如同精神力的實際凝結一般,劍一出鞘,就形成了一種劍勢。
劍的大勢。
氣勢一直都是一種比較飄渺的東西,存在而真實,但是卻看不見摸不著,然而所有人又都清楚高手過招,一旦失了氣勢,即便原本修為勢均力敵,最後結果也必輸無疑。
氣勢,是最為模糊的一種東西。
即便是煉氣師本身,也很難在任何時候都形成一種固定的勢,更別說在法氣兵這種死物上擁有氣勢了。
單憑這一點,就已經證明了這把劍的不凡。
就劉封本身而言,他對這把劍的打造還是比較滿意的。
這把劍,是模仿鬥者之劍鍛造。在穿過空間通道,莫名其妙的掉落在曆練之地後,鬥者之劍就失去了原本的光澤,也失去了應有的能力,但是鬥者之劍本身的紋路,內含的禁製,卻並沒有太多的破損,劉封便是一點點的學習和發掘,鍛造了這把鬥劍。
雖然各方麵比起鬥者之劍都差了太多,但是每方麵也都有些相似,本就是練習之物,劉封已經算是成功了。
“這把劍的名字,叫做鬥劍。蘊含了一百二十重禁製,其中有三十重禁製,為精神力禁製,在劍身之中,構造了一個精神力的壓製陣法,不僅僅可以形成強大的劍勢,而且,在必要時候,還可以發動神念一擊,殺人於無形之中。。。”
秋亦言對鬥劍的了解,絲毫不比劉封差,畢竟這件氣兵鍛造之時,秋亦言就給了不少的建議和更近的方法。
等秋亦言介紹完後,整個會場就出現了一陣沉默。
一把中級氣兵,力量和精神力的雙禁製構造,擁有劍勢,擁有精神力的攻擊技法,聽起來,在這個級別中,已經不能再好了。
隻是這樣的一把氣兵,被言大師都推崇的氣兵,真的隻是一個年輕人鍛造的,而不是言大師自己的作品?
畢竟,那個所謂的最年輕的法兵師,劉封還從來沒有出現過。
“言大師,這把法氣兵各方麵都已經接近完美,真不敢想象是一個年輕人打造出來的,風婭我可以鬥膽猜測一下,這難道是大師你自己無聊弄出來的作品,逗大家一笑的嗎?”
風婭站在秋亦言身邊,咯咯笑問道。
她當然不是真的懷疑秋亦言,而隻是以這樣的一種方式,緩和整個會場的的氣氛。
“當然不。”秋亦言深吸了一口氣,笑道:“事實上,如果不是親眼所見,我也不敢相信,一個年輕小夥子,能夠擁有如此了不得的煉兵天賦,能夠在短短的數月之內,就徹底掌握到禁製構造術,並且蛻變成一個成熟而且成功的法兵師。”
“大師的意思,您和這把把氣兵的主人,是認識的嗎?”風婭問道。
秋亦言點了點頭,說道:“大概半年前,我見到這個小夥子,當時他還隻會煉製一些最為粗糙低劣的靈氣兵,但是他對於煉兵有著最為直接的天賦,在禁製構造術方麵更是得天獨厚,假以時日,他在煉兵上的成就必定不低於我。事實上,這次氣兵拍賣,也是我的注意,目的就是希望,能以這樣一種方式,把他介紹給所有人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