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王放麵如死灰,他是個聰明人,雖然劉封隻出手了兩招,然而已經讓他清楚的認知到了雙方之間的差距。
連血殺掌都能輕易擊碎的人,也可以無視自己的元氣防禦,點在胸口的手指,就如來自地獄的催命符,他很清楚,隻要眼前這人輕輕一送,手指上的力道就能刺穿自己的心髒。
“我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能讓你死?”劉封一邊說著移開了手指,轉身扶住站立不穩的付閑。
劉封不知道這是不是王放和付閑聯手演出的一幕好戲,所以一直等到王放下殺手,才站了出來。
所以剛才出手就晚了一點,付閑已經被血殺掌所傷,一個血紅的手印印在胸口處往周圍擴散,連臉上都呈現出了一片詭異的紅色。
不過好在劉封及時斬斷了王放的手骨,斷其元力,付閑雖傷,但是並不算重。
悄無聲息的,一道元力注入付閑的身體之中,一衝一卷之下,付閑胸口的血紅手印很快消散,臉色也恢複了正常,恢複了清醒。
“你還沒走?”付閑看到是劉封,大吃了一驚,伸手就拉住劉封往後拽。
然後劉封若不想,他又怎麼可能拉得動?
付閑也是聰明人,他立即就想明白了是怎麼一回事,隻是明白歸明白,一時間卻還有些難以接受。
“我還沒死?”他喃喃問道。
“我不讓你死,就誰也不能讓你死,即便是明王也不行。”劉封眼中含笑,聲音也平緩溫和,然而正是這樣的平淡,卻更顯得他內心的強勢。
付閑喉頭聳動了幾下,說不出話,眼角卻已經悄然濕潤。
他知道,自己和這個朋友已經拉開了太大的距離。同時間,他也慶幸自己沒有做出過任何對不起這個朋友的事情。
王放臉色陰沉之極,在劉封移開手指的時候,他試圖反擊。
然而,劉封就站在那裏,把整個背部都賣給他,他卻找不到任何的破綻,直覺告訴他,如果自己出手,那麼必然會有人死,而且死的人一定是自己!
所以他不敢出手。
等到劉封說出“明王也不行”的時候,他第一反應就是冷笑,想要出口譏諷兩句,然而一張口他卻發現自己不知道怎麼說話了。
他耳朵裏全部都是右手臂骨頭裂開的聲音“哢嚓哢嚓”,腦袋裏麵更是不斷的重複著自己被劉封一指點穿心髒斃命的畫麵。
一招破了血殺掌,僅僅扶了一下付閑,就解了他的血殺掌傷勢,根本不把明王放在眼裏,這個家夥到底是什麼人啊?
要是早知道付閑身邊有這樣一個朋友,自己說什麼也要以禮相待啊。
劉封根本不理王放,就像忘記了他一樣,王放急的都想哭了,他想走又不敢走,想說話卻不知道該說什麼,急的都想哭了,卻隻能看得劉封和付閑敘舊。
“叫他來見我。”好在劉封在幫付閑檢查了一下身體狀況之後,也並沒有忘記他。
“誰?”王放一愣,他不清楚劉封口中的他指的是誰。
“勾森,叫他來見我。”
這個人叫勾森來見他?
除了明王,整個明王宗,還有誰敢直呼勾森齊名?
勾森,被明王大陸的人稱為閻羅森,是死亡、殘暴和血腥的代名詞,沒有人願意麵對他,也沒有人敢直呼他的名字。
甚至便是明王,也隻是稱呼其為“勾護法”,已經二十年未直呼過齊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