嬰兒手臂粗的鋼管,因為空心所以在砸下來的時候,發出讓人驚悚的聲音,四五個人同時出手,分別砸向鄒太保不同的身體部位。
換做旁人,恐怕早就心神被奪,嚇尿了。
但鄒太保的威名是生生打出來的,麵對這種陣勢怡然不懼,鬆開拉著兩兄弟的手,他幾乎在對方出手的同時就似獵豹一樣衝了出去。
“砰!”
砂鍋大的拳頭,一把砸中最中間人的臉,厚重的力道直接讓對方臉上開花,鮮血從鼻孔和嘴巴裏溢了出來。
一擊得手,鄒太保卻沒多少欣喜,因為兩邊的人已經暗自把他包圍起來,再次出手。稍微一眯眼,他火速拉扯著嘴裏慘叫的人,把他往身前一帶,朝前一送,順手奪走了對方手中的鋼管。
“砰砰……”
“啊……”
那人被鄒太保出其不意的送出來擋槍,瞬間被好幾條鋼管打中身體,這些人可沒留力,一下子把人打的肋骨斷裂,渾身發紫,慘叫著就癱軟倒底。
“艸!幹死他!”
眼見自己人被打的慘不忍睹,幾人心中大怒,呼喊著揚起鋼管就朝鄒太保身上招呼,力道大的隻讓鋼管在燈光中留下一片殘影。
“嘭嘭……”
忙於抵擋的鄒太保隻感覺手臂發麻,對方力道大的出奇,而他又被圍攻,沒兩下他就受傷了,背上被敲了一棍,手臂也被對方的鋼管擦傷,劃破了衣服,露出了一絲帶著鮮血的傷口。
但他也不是好相與的,不僅瞅準機會踢翻了兩個人,還利索的敲壞了一人的腿,若不是如此,他也不會挨背上那一棍。
火辣辣的感覺從傷口處傳來,環顧四周他頓時感覺有些絕望,在場的除了兩個人沒上場外,依舊還有四五個人,精力充沛的站在旁邊,對他虎視眈眈。
“難道今天就要交代在這裏了?”鄒太保內心苦笑,旋即看著地上人事不省的兩位,臉色慢慢的變的堅定起來,“無論怎麼樣,也得保護好兩位兄弟,不然有什麼顏麵……”
還沒等他想完,對方又開始動手了,根本就不給他時間休息,完全是在消耗他的體力,隻要露出破綻必定會狠手攻擊。
是道上的路數!
交手過半,鄒太保已經慢慢的摸清了對方的攻擊套路。道上混的,套路就是沒套路,全憑一股狠勁,偏偏這是讓此時的鄒太保最棘手的。
“嘭!”
沉重的力道,再一次轟擊而來,一時不察被擊中了腹部,劇烈的疼痛差點讓他把胃裏的食物給吐了出來。忍著痛,他就地一滾躲開了自上砸下的棍子,一個橫掃打斷了一人的腿骨。
連續被擊傷,骨子裏的狠勁開始借著殘餘的酒精開始冒出來了,他右手一縮,內裏保暖衣的長袖被他扯了出來,快速的包裹著鋼管的一端。
連續的對抗已經讓他的虎口有些震裂,手心的汗水讓鋼管不易抓緊,稍微調整好後,他眯著眼睛主動出擊,逆著光衝了上去。
對付道上混的人,就是比拚狠勁,他拿出比幾人更狠的心,硬是以傷換傷,漸漸的竟然憑一人的氣勢稍微占據了上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