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你好,我是肖小虎,姓肖的,屬虎的。就叫小虎。”白發男很客氣伸出手來。
想到還要在一起好幾個月,我隻好伸出手去。兩個人互相介紹、寒暄。肖小虎果然是個富二代,是虎山集團的少東家。我也說了我的身份。兩個人就算這麼認識了。
次日就是培訓班的開班式,下午開始正式上課。培訓的都是一些經濟學知識,還有一些秘書禮儀常識一類。我學得十分認真,因為走的時候公司的高副總說:“以後雖然不用來公司上班了,但是相關的學習情況,你要每半月給我彙報一次。這是胡總規定的。”
既然是公司出的學費,人家自然有權利過問我的學習進度。我沒什麼好說的,立刻答應下來。我不是肖小虎,學好學賴沒人管。
轉眼大學畢業也有幾年了,能重新回到校園裏,委實是件心曠神怡的事兒。而且我記課堂筆記的手藝也沒丟掉。整個下午聽課時間,我的狀態非常好。
當天晚上,肖小虎說:“胡哥,你的課堂筆記,到時候能不能叫我抄一下?回去我們老爺子要檢查功課。”
上課的時候,雖然肖小虎而做出老實聽講的樣子,私下裏他還是在玩手機。講課的老師對那些心不在焉的人裝作不見。這本就是個以經濟利益為轉移的課程,學員的水平參差不齊,誰會認真呢。反正結業時都有證書。
對於這個要求我當然沒有拒絕的理由,肖小虎見我答應就高興地說:“這樣胡哥,為了表達我對你的謝意,晚上我請你,咱們到校外去吃大餐。”
“小肖,改天吧。最近我有心事。再說這是舉手之勞,沒有必要客氣。”我客氣道。
“那好,過幾天我一定請你。那我出去玩了,幾個哥們等我呢。”肖小虎離開了。他們這種人都喜歡夜生活。來這裏的所謂學習,走過場的意味更大。
在食堂吃完了飯,再舒服洗了個淋浴,我倒在床上翻看手機。我的手機上光光的,沒有任何人聯係過我。包括郭蓉,沒有一點消息。我禁不住歎了一口氣。我和她之間的隔閡,是不是再也無法消弭了?
不知覺間,已經是夜裏九點多鍾了,不知道郭蓉一個人在出租屋裏幹什麼。那個房子是和人合租的,不過那對夫妻臨時有事回老家了。
一想起郭蓉一個漂亮女孩,一個人住在出租屋裏,再聯想到看過的入室奸殺案,我的汗毛一下豎立起來。不管怎麼說,隻要是沒分手,我就要對郭蓉的安全負責。我還是她對象,
嘀咕半晌,我忍不住給郭蓉打電話。看看她在哪裏。賭氣總是有限度的。
我的電話打過去,卻被人為地按掉了。我不明就裏越想越怕。雖然我們這叫封閉式培訓,但晚上的時間還是可以自由安排的。我想回去看看。萬一要是出事,我直接承擔不了後果。她的父親性格爆裂,很可能從西安跑過來砍我。
我討厭自己的多疑懦弱,為什麼對這個紅杏出牆的女人還要牽掛?
連續打了兩遍都被按掉,我生氣了。幹脆給她發了一條短信,問她為何不接電話。短信發過十幾分鍾,依舊沒有消息。氣得我一下把手機摔到床墊上。
沒料到這一摔,手機倒開始叫起來,嚇了我一跳。
電話卻是董林潔打過來的,我皺了皺眉頭,不知道這麼晚了她找我做什麼。昨天晚上對著郝明遠,我們都喝得醺醺的。說了什麼做了什麼,都忘了。
“喂,你好董老師。”我疑惑地接著電話。
“小胡,你在哪裏?”董林潔的聲音有些怪異。
“我?我在我宿舍啊。有什麼事董老師?”
“他媽的,那兩個人又一起出去了。去了佳樂會所。真是郎才女貌一對璧人,要不要我發視頻給你?”董林潔惡狠狠的腔調。
佳樂會所我沒去過,卻也知道那是燕京頂級的私人會所。去那種地方,郝明遠和郭蓉難道沒意識到什麼嗎?居然如此膽大妄為。
聞聽此言,我也惱怒了。卻不知道該怎麼辦。隻聽董林潔接著說:“王八蛋,這是逼著兔子咬人的架勢啊。我顧念他父親重病在床,隱忍不發。他倒好......好,和我戰鬥到底......”董林潔氣喘籲籲,像是在發狠。
我不知道,基於多大的憤怒,一貫斯文示人的董老師才說粗話,但我知道她是怒不可遏了。這個時候我絕對不能火上澆油。畢竟婚姻也好,愛情也好,不過是人生的一小部分。我們不能因為憤怒喪失了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