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怎麼回事啊?”
當我再次睜開眼的時候,我依舊處於那個亮著粉紅色暗淡光芒的房間中,然而此時我已經倒在了地上,本來還很是清香的房間中此時也充滿了一股無比濃重的刺鼻的氣味。
當我聞到這股氣味的時候,我身體像是本能反應一般迅速用身上的浴服堵住了自己的鼻子和嘴,腦海中也是瞬間出現了一個詞彙。
醚類氣體!
此時我大腦依舊隱隱有一種眩暈的感覺,急忙起身摸索著找到了身後的暗門並且將暗門一把推開,大口大口的呼吸著外麵的新鮮空氣,大腦中的眩暈感這才一點一點的開始慢慢消退了下去。
直到我的大腦徹底擺脫了醚類氣體的作用後,我才回憶起之前發生了什麼事情,瞬間覺得整個人直冒冷汗,一時間有點不敢去看暗門內情景了,似乎在這一刻,那暗門內溫馨的粉紅色燈光,似乎已經慢慢轉變成了血紅色,將整個房間變得異常的恐怖。
我不斷的回想著文燕在我失去意識前說的那番話,就好像文燕此時還站在我身後一樣,讓我不得不選擇靠著牆壁去思考。
怎麼回事?她為什麼要說那樣的話?聽她那番話的意思,似乎我跟她之前有什麼深仇大恨一樣?難道我上一次失憶前來到這裏的時候,曾經得罪過這個文燕?又或者說跟她發生過什麼事情?可她為什麼要說做鬼都不會放過我呢?
從目前的情況來看,當時文燕躲在我身後的暗處,跟我說完那番話後就用醚類氣體將我迷暈了,可她為什麼要將我迷暈呢?我身上並沒有什麼受過傷的痕跡啊?她這麼做的目的是為什麼呢?
此時這個文燕在我看來已經變成了一個謎一樣的女人,各種讓人看不懂的舉動更是讓我無比的疑惑,我忍不住探著腦袋往房間裏看了看,昏暗的燈光下整個房間內似乎並沒有文燕的身影,難道說她將我弄暈就是為了離開這裏?
我走出房間來到四樓的前台處,看了看前台上方的時鍾,現在的時間是七點五十分,而我記得我來到四樓的時候是差不多七點半,也就是說我昏迷了二十分鍾左右,時間並不是很長,所以一直都沒人發現。
我還在前台發呆的時候,從樓梯口處走進來一個之前我見過的小姐姐,見到我站在前台發呆後先是一愣,隨後用一種怪異的眼神看著我笑道:“老板這麼快就出來了啊?玩的開心嗎?”
我一時間沒聽出這小姐姐的意思,急忙問道:“那個文燕呢?她怎麼不見了?”
那小姐姐一臉納悶道:“文燕不是跟你在一起嗎?她是不是中途有事出來了?”
這個時候,我心中已經有一股強烈的不祥的預感了,急忙問道:“你剛才是不是一直站在樓梯口處?整個四樓總共有幾個樓梯?”
那小姐姐見我麵色不對勁,似乎也意識到出事了,急忙說道:“整個四樓就隻有這一個樓梯可以下去,我剛才下去吃飯了,並沒有注意到有什麼人進出過啊?不過現在這個點客人們都還沒有來,整個洗浴中心裏也沒有多少人,如果有人上下樓的話,一樓的前台應該會注意到的。”
我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那些玻璃牆壁房間說道:“現在四樓除了我之外,還有沒有其他客人?”
小姐姐點點頭道:“有啊,你剛進房間不久後就來了一個犀利哥,就在你房間的隔壁。”
“犀利哥?有多犀利?這是他的外號嗎?”
那小姐姐有些嫌棄的撇了撇嘴道:“不是,這人我從沒見過,身上髒不拉幾的,頭發和胡子都髒的快滴出油了,他剛上來的時候我還以為是哪個要飯的混進來了,要不是看他穿著我們洗浴中心的浴服我都不會放他進來,這種人我也是第一次見到,過來按摩也不在樓下洗個澡,真是惡心。”
“在我來之後不久就過來了?這麼巧?”
聽小姐姐這麼一說,我頓時有些疑惑了起來。因為按照之前劉剛和這個小姐姐的說法,這個點來洗澡按摩的人基本上沒有,因為天都還沒有徹底黑呢,而那犀利哥不僅是跟我前後腳來到這洗浴中心的四樓,更是著急的連澡都沒有洗,這不禁讓我有些懷疑,這犀利哥來這裏的目的,恐怕並不是為了按摩。
想到這裏,我立刻帶著那小姐姐回到了我之前所在的房間,果然在房間的後方看到了一個渾身髒兮兮、留著散亂的長發和亂七八糟的長胡子的中年人,正趴在玻璃牆壁房間內的床上被一個一臉嫌棄的小姐姐按摩背部。
看到那人的尊榮後,我總算是知道為什麼我身邊的這個小姐姐會給他起個外號叫犀利哥了,如果把那身浴服換成軍大衣,這人簡直和犀利哥一模一樣,但並沒有犀利哥那種氣質,隻是純粹的邋遢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