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會議室開了一下午會的特煙爾回到辦公室神色倦怠,為了擠出時間,工作量大的讓她險些吃不消。
休息之際,手機響了起來,看了看來電顯示,心裏驀然一緊——老爺子。
“喂?”
“嗬嗬,煙兒啊,做什麼呢?”老爺子笑嗬嗬的開口,卻無端讓特煙爾警惕了起來。
“在忙工作。”
老爺子有點數落的道:“煙兒,你一個女孩子就別這麼要強了,你都二十七了,不小了。”
特煙爾瞬間明白了老爺子葫蘆裏賣的什麼藥了,連忙道:“爺爺,有些事情適當的催一催我無傷大雅,但是把我逼急了……”
特煙爾又留了三分話沒說,畢竟是自己的親爺爺,真要明目張膽的威脅她還是不敢的。
老爺子對於特煙爾這麼明晃晃的暗示又豈會不明白,但是身邊這個伸長身子拉長耳朵偷聽電話的老友,卻一個勁催促他快點道出此番通話的最終目的。
無奈,老爺子清清嗓子開了口:“煙兒啊,飛兒那孩子自己一個人在醫院也怪可憐的,你把手頭工作放一放,去照顧照顧他。”
特煙爾挑眉,竟還是說出來了?
索性直截了當的開了口,不再委婉暗示:“爺爺,麻煩請您轉告您身邊正在偷聽電話的淩爺爺,淩飛不用他擔心,我已經請了三個護工輪番照顧他。”
於是,特老爺子囧了。
被點名的淩老爺子尷尬的咳了兩聲,然後從老友手裏搶過電話:“煙兒,我家飛兒現在鬧著脾氣呢!也就你能治治他!剛剛醫院的院長還打電話告訴我,飛兒又嚇哭了一個小護士!”
特煙爾語氣不變,疏離淡然:“淩爺爺現在應該打電話勸勸淩飛不要再耍脾氣了,而不是給我打電話。”
淩老爺子也囧了,老臉都已經豁出去了,奈何丫頭不給麵子。
好言不行隻好來硬的,淩老爺子繼續厚著臉皮威脅道:“煙兒,聽說下個月你就要去德國考試了吧?”
特老爺子在一旁聽的隻覺老臉無光,老了老了又開始做起了威脅小輩的事兒,說出去還怎麼見人喲!
“所以淩爺爺又要用HWK證書威脅我嗎?”特煙爾聲音帶上了幾分意味不明,聽不出是在調侃還是嘲諷。
“煙兒……”
特煙爾打斷淩老爺子的話:“淩爺爺,我還有工作要忙,先掛了。”
淩老爺子張張口,話還沒出來就傳來了嘟嘟的忙音,兩位老爺子麵麵相覷,得了,煙兒生氣了,隻有她生氣的時候才會這麼不禮貌的掛他們電話……
特煙爾掛了電話之後繼續低頭處理著文件,仿佛剛剛的電話不存在一般,一切都進行的井然有序。
而醫院卻又是另一番景象。
淩飛不顧醫生護士的阻止和驚呼,強行下了床,闌尾處的疼痛讓他不能直起身。
捂著傷口小步朝門口挪動,醫生知道這小祖宗身份尊貴,不敢妄加嗬斥,就差跪下來哀求了:“淩少爺!您剛動完手術可不能這麼大幅度動作!運動要適度,這樣會適得其反的!”
淩飛如同未聞,執著的朝門口走去,小護士上前想要攙扶住淩飛,卻被他一把推開,有氣無力的吼:“滾!”
隨著手上的動作,淩飛痛的輕吸一口氣,又扯到傷口了!一抹血色暈現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