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晚上,官勝安第一次喝酒了。他喊上了自己的摯友,然後找到一處離家近的路邊攤坐下,悶聲不語,在摯友司前鎮詫異的目光中,一個人悶頭大幹。
官勝安其實是不勝酒力的。
在此之前,他從未喝過酒。從小時候,母親徐露就管的很嚴,在加上官勝安懦弱又逆來順受的個性,他竟然活了十幾年,卻依然是滴酒不沾。
而今晚,官勝安卻打破了這個情況,不但如此,還醉的一塌糊塗。
司前鎮坐在官勝安的對麵,這個已經和官勝安有了數年交情的男孩,目光複雜的看著麵前坐著的一臉悲戚的官勝安。看著這個可悲的少年一杯又一杯,一口又一口。
他再三的阻止,可是悲傷的人呐,卻總是不聽勸,直到醉的昏昏沉沉,終於看見官勝安把酒杯往桌麵上一拍,便見官勝安抬頭望著黑魆魆的天空,嘶吼著。
“懦夫!我官勝安就是個懦夫!這輩子,都是……唔……懦夫!”
吼完之後,官勝安卻又突然笑了。笑的是那樣的沙啞,那樣的悲哀。
司前鎮從未見過這麼傷心的官勝安,這還是他從認識官勝安以來,第一次看見如此崩潰的他。
做了官勝安幾年的朋友,他自然知道官勝安的性格——他是一個懦弱到了骨子裏的人。
司前鎮實在是費解,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情,讓官勝安淪落到了現在這個地步?他實在是為官勝安擔憂。
見官勝安又要拿起啤酒瓶往酒杯裏倒酒,司前鎮眼疾手快攔住了對方,勸說道:“行了,你已經醉了,別喝了。”
“不!”官勝安不聽勸阻,甩開司前鎮阻攔自己的手,喊道:“我還要喝!哈哈哈!還喝!喝了……就什麼都感覺不到了,就什麼……都忘了吧!哈哈哈哈!”
司前鎮所幸不再阻攔,任由官勝安拿起酒瓶就往自己的酒杯裏到,然後看著酒瓶瓶口滴出兩三滴啤酒後,再也沒有了動靜。
這時候司前鎮略顯尷尬的說道:“其實瓶裏已經沒酒了。”
“靠!”官勝安破罵一聲,嚷嚷著喊道:“再來!再買!”
“但是我們已經沒錢了。”司前鎮又提醒道。
“TM的!難道我今天連醉,都不能盡興嗎!”官勝安又氣又惱,搖晃著身子站了起來,暈暈乎乎的說道:“算了!不喝了!回家睡覺!”
見司前鎮要送自己,官勝安又醉醺醺的擺了擺手,不容拒絕的說道:“不用……不用送我!你回家吧,我家……嗯……我家就在邊兒上!走兩步就到了!”
司前鎮沒有辦法,隻看眼睜睜的看著官勝安的身影漸漸遠離。摸了摸自己的衣兜,那裏,還放著幾百塊錢……
搖搖擺擺的回到家門口的官勝安,從衣兜裏掏出了鑰匙,往鑰匙孔裏捅了半天,卻怎麼也都捅不進去。
“靠真醉了。”官勝安嘟囔一聲,又將迷迷糊糊的精神放到了開鎖上。
噠噠噠噠噠……
一道身影邁著急促的步伐,從官勝安的身後閃了過去。
官勝安什麼都不知道,依然在對付著門鎖。
過了沒幾秒,又是急促的腳步聲迅速接近,一道身影出現在了官勝安的身後。
剛剛跑過去的那個人,居然又跑回來了。
那人見官勝安依然在開門,嘴裏嘀咕了一聲:“磨磨唧唧的。”
說完便霸道的推開了官勝安順手奪過了官勝安手上的鑰匙,迅速的打開了門就閃進了屋裏。
“你誰啊?”醉了酒的官勝安此刻還沒反應過來什麼情況,若是平常,官勝安必然是一副懵逼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