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影所潛伏的地方正是分給昔日宮廷的一座公寓,現在已是深夜,昔日宮廷的人差不多都已經在調整完狀態後進入了夢想,他們乃至整個聯軍現在都是非常的放鬆,沒有人會認為這是一場艱難的戰鬥,在他們眼裏這僅僅是一場單方麵的屠殺而已,弑血盟就是再牛,他們的人就是再賣命,可是人數在這裏放著,他們占據著絕對的優勢,沒有人杞人憂天,他們更不會認為弑血盟的人會膽大的來主動偷襲,偷襲一向是為人所恥笑的,隻有那些不擇手段不入流的幫派才會采取這種辦法,因此現在整個聯軍駐地似乎都籠罩在一層濃濃的睡意之中,昏沉的氣氛讓人打不起精神。
這時那群黑影中處於首領位置的那人不知在對旁邊的人竊竊私語著什麼,片刻以後,那些黑影便開始成一小組一小組的分散開來,應該是去執行各自的任務了吧。每一組都有四到五個人,有的小組開始順著公寓向上攀爬,守在每個房間的窗戶之外,有的小組則是偷偷向正門包抄而去,而那群人的首領就在向正門包抄而去的一個小組中。
此時在正門外守夜的四名昔日宮廷的成員也是滿臉的倦意,不時的打著哈欠,無精打采的坐在門前的一堆忽明忽暗的篝火旁邊取暖,雙手不時的相互的搓著,那撲扇的微弱的火焰將四人的臉龐照的也是一閃一閃的,火堆中不時的崩出微弱的劈啪的聲音,圍坐在溫暖的火堆旁邊,四個人的睡意更加的濃重了。
“你們倆先看著,我們倆先睡會,一會我們醒來的時候你們倆再睡。”這四人中的一人打著哈欠對身旁的人說著,隨後這人和他旁邊的一人便趴在了火堆旁相互枕著進入了夢中,響亮的鼾聲更是讓不得不保持清醒的那兩人更加的瞌睡了,睡覺是會傳染的,不一大會兒,那坐在火堆旁的二人便開始有一陣沒一陣的打起瞌睡來,眯著紅紅的眼睛耷拉著腦袋,一會又抬起腦袋接著再慢慢的耷拉下去,整個安靜的冬夜沒有一絲的聲響,隻剩下那堆微弱的火堆不時的發出劈劈啪啪的聲音,在沒有人說話了。
這時一直潛伏在不遠處的三組黑影開始輕輕地向這邊移動過來,當他們無聲無息的移動到這四名可憐的守夜人的身後時,隻見黑影中的一人做了個手抹脖子的手勢,旁邊的人便懂得了他的意思,四人悄悄地走上前去,那低垂的右手突然露出一抹幽幽的寒光,在這寂寥的冬夜之中更顯的冰冷和蕭殺,那個趴在地上睡得正香的一人突然翻了個身,嘴裏不知道嘟囔著什麼,又繼續熟睡了,那正在悄悄地接近的四人也是不禁虛驚一下,隨後便小心翼翼的邁開步伐,低垂的右手開始緩緩抬起。
“噗”接連四道微弱的聲音響起,接著便是四道噴湧而出的血柱灑向夜空,有的血滴灑落到了依然在掙紮的火焰之中,那火苗反而不滅,猛烈的抖動了幾下便又恢複了平靜。
四道黑影將癱倒在手中那逐漸冰涼四具屍體緩緩地拖到了公寓的一個死角裏,將那四人身上穿著的代表著昔日宮廷的幫派服裝脫了下來,迅速的換到了自己的身上,又用一些土將那地上的血跡簡單的掩埋了一下,直到看不出有血跡為止。才光明正大的往燈光依然明亮的大廳內走去。為首的那人終於將黑色的蒙臉布取了下來,這時才看清那襲擊者首領的麵龐,竟然是張木!
麵無表情的張木帶領著三名手下大搖大擺的向公寓大廳內走去,而跟隨著而來的其他幾組人員在看到四人安全的進入到大廳以後,便又重新退回了黑暗之中,無聲的潛伏著。
直到進入那大廳之中,張木才發現自己的想法有些過於簡單了,倒不是他們的身份被別人發現了,而是大廳的人實在是太多了,隻見偌大的大廳之中已經打滿了地鋪,地鋪上擠著一個緊挨一個熟睡的人們,而那沙發之上也是歪歪倒倒的躺滿了熱,整個大廳彌漫著濃重的煙氣,那個小小的茶幾之中雜亂的擺放著數不清的酒瓶,地上到處扔著空空的煙盒,吃的,喝的,空瓶子,各種雜物胡亂的仍在地上,竟讓人難以下地,此起彼伏的鼾聲傳遍整個大廳,熟睡的人們在昏黃而明亮的燈光下根本沒有發現矗立在門口的那四個不速之客。
張木目測了一下這大廳的人數,竟有上百之多,張木有些無語了,就算這上百個人沒有一個人反抗,張木他們四人也要殺上好一陣子,估計到最後手都麻了,張木也想到了把外麵的兄弟喊過來,但是這是在是太冒險了,張木他們現在好歹穿著昔日宮廷的衣服,就算清醒的人也不會輕易認出他們,張木想讓他們也進來,必須弄夠足夠的服裝,現在還隻能依靠他們四人。
這時站在張木身邊的三人都看向了身邊的張木,顯然是在等待著張木發令,張木看著身旁的三人,搖了搖頭,又對著三人指了指大廳後麵的一排房間,聰明的三人立馬明白了,都點了點頭。隻見張木從維石中拿出了兩顆拇指大小的黑色藥丸,將藥丸放在了旁邊一名火屬性的兄弟從隻見擦出的一點火星之上,這時那黑色的藥丸開始以肉眼可見耳朵速度消融著,伴隨著藥丸的消融一縷縷淡淡的青煙升騰了起來,彌漫在這大廳之中,昨晚這一切後,張木四人便開始行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