匪徒們沒有再動粗,而是拿出一堆黑布,挨個把客人的眼睛都蒙上。
王昃看向那些匪徒,還有旁邊的一名‘人質’,眼神有些躲閃。
那白衣人發現王昃的異常,眼皮一跳,突然說道:“看樣他們要抓我們當人質,不如我現在報警吧。”
說著就真的偷偷拿出了電話。
王昃趕忙一把攔住,用眼神指了一下不遠處的一名趴在地上的女子,又趕忙收回眼神,低著頭小聲說道:“不要!別動,人質中有他們的人,那邊的女人就是。”
白衣人有些好奇,問道:“你怎麼知道的?”
王昃小聲說道:“他們是剛才蒙上的臉,不過他們進來時的樣子我還記得,那個女人就是跟著其中一名匪徒一起走進來的,雖然他們沒有互相說過話,但他們確實進行過眼神交流,而且……你沒看她明著是裝作害怕的樣子,卻是在監視四周的人嗎?”
白衣人一驚,問道:“難道說你能記住所有匪徒的樣貌?”
王昃有些尷尬,卻難免有些得意的說道:“我看見過的事情,一般都不會忘記。”
誰知白衣人卻歎了口氣,還一下子站了起來。
這時全場的人都已經被蒙住了眼睛,坐在地上瑟瑟發抖。
王昃見白衣人站起,趕忙又拉他的衣襟小聲喝道:“你幹什麼?快蹲下,他們什麼事都幹的出來……”
可隨後發生的事情,卻讓王昃乖乖閉上了嘴。
就見一名匪徒走到白衣人身邊,衝著他點了點頭,一雙凶惡的眼睛又望向王昃。
王昃一下子就都明白了,心中瞬間被巨大的恐懼所淹沒。
那匪徒指了指王昃問向白衣人:“這個人的也是我們的人?”
白衣人搖頭道:“不是,他隻是我的一個小朋友。”
匪徒點了點頭說道:“哦,那就不用了。您既然喜歡這塊石頭,反正現在時間也充裕,要不我們想辦法把它也帶走?”
白衣人笑了一下,轉頭看向一臉錯愕的王昃,突然從匪徒的腰間拿出一把手槍,直接指向王昃的額頭。
王昃被這一下嚇得胯下都有了尿意,心跳得整張臉憋得通紅,眼淚都嘩啦啦的往下流。
他顫聲說祈求道:“別……別殺我……”
白衣人又歎了一口氣,說道:“確實可惜了,不過誰讓你天賦異稟呐。”
王昃還想說些什麼,卻……
‘砰!~’
一聲槍響,子彈正中王昃的腦門,子彈將他的身體掀起,仿佛被扔出的一隻死狗,身體穿過巨石的圍欄,‘啪’的一聲摔在巨石上,鮮血流成小溪。
四周人質再次慌亂起來,驚叫起來。
匪徒們也是忙著製止現場的混亂,所以誰都沒有注意到,那塊巨大的黑色石頭,上麵所有的文字都微微閃了一下光。
王昃的鮮血流在上麵,就像開水倒進了積雪之中,那些文字如同雪花一般被慢慢‘融化’消失了。
緊接著,仿佛全世界都輕微的震動了一下,有感覺,卻又不能確定。
白衣人皺了一下眉頭,四周的人也都疑惑的互相看了看。
同樣也沒有人發現,隨著這次震動,一縷煙霧般的東西鑽進了王昃的腦袋。
煙霧在王昃的腦中聚集在一起,慢慢凝結成實體,一個隻有綠豆大的光點,隨即一閃就消失不見了。
王昃死了嗎?
他沒有死,相反他還做了一個夢,一個很奇怪的夢。
在夢中,他的身體出現在一個茫茫荒地之中,其中一切都白皚皚的,朦朧的讓人什麼都看不清。
隻有一顆樹木立在這個未知的世界之中。
而其他的,就剩下一個欣喜若狂,大跳大叫大哭大笑的女人。
女人穿著一身奇怪的衣服,抑或者說是盔甲,金燦燦的,華美至極。
隻是細看之下,發現那盔甲上布滿了劃痕和孔洞,越看越讓人覺得是‘衣裳襤褸’。
不過女子的麵容卻是極美,即便此時那近乎瘋狂的表情影響了她的形象,但依舊是美的讓王昃有些不敢呼吸。
尤其那仿佛上帝雕琢的完美身材,怕是隻有在那些經過無數次修改製作的名模照片才有的一拚,卻不如這個女人來的如此的協調和自然。
但很快,王昃就發現了這個女人的缺點。
紅色的瞳孔!
試想那如雪的肌膚上,卻擁有一雙血紅色的眼睛,強烈的顏色對比會不自主的讓人生出一種‘恐懼’。
而且那雙眼睛好像是漩渦,仿佛要把王昃現在的身體吸進去一樣。
那女人興奮了好一陣,突然回過頭看向王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