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昃立馬暴汗,心道這自家母親就是覺得自家兒子厲害,竟然還想奔第一名使勁。
誰知馬母接著說道:“上次那個金牌就沒有用,還掉色。”
王昃啞然。
來到了會場,王昃看到小馬換上了一身傳統的摔跤服,脖子上還套著一個布纏的圈子,上麵飄著兩條手帕似的絲帶。
“小馬,你上次真的得了冠軍?”
“是啊,我父親可是蒙地草原最厲害的摔跤手,如今我也是!”
蒙族人不會掩飾不會虛偽,外人以為他們是狂放,其實是真摯。
看著小馬驕傲的小臉,王昃有些汗顏,自己除了靠著父母掙錢去遊山玩水,現在靠著女神大人的靈氣知識坑蒙拐騙,好像確實沒有做一件能讓自己真正驕傲的事情。
猶豫了半響,他突然問道:“那個……這摔跤我可以參加嗎?”
小馬一愣,有些為難的說道:“可以是可以,但如果受傷的話……你知道草原上的人手上都沒有輕重。”
王昃爽朗一笑道:“可以就好,而且……你也不要太看不起我了。”
隨後他就被換上一身根本不能聞的衣服,洶湧的酸臭不停地侵蝕王昃那靈敏的鼻子,讓他幾欲昏厥。
作為‘外鄉人’,他顯然是被當作遊客對等待了,舉辦方無奈的給他找了一個看似‘溫柔’的對手。
不過那也僅僅是相對而言,這貨也足有一米九開外,並不見健碩的肌肉,但全身上下也是鼓鼓的,好似一隻大熊。
王昃還是免不了緊張,畢竟能力是一回事,實戰又是另一回事。
當大狗熊……不是,是摔跤手走向王昃的一霎那,王昃還是下意識後退了一步。
就在這時,大狗熊突然動了起來,如果說剛才還是慢吞吞的樣子,現在他就好比一隻獵豹,全身肌肉都在顫動。
一手抓肩,一手抓腰,顯然是想把王昃直接放倒了事。
而王昃也清晰的看清楚了對方的動作,對搏鬥絲毫不懂的王昃下意識的想要撥開對方的雙手。
可是就是這樣一個簡單的‘撥開’動作,撞在大狗熊手臂之上的卻如同是一輛火車。
大狗熊的雙手突然如鞭子一樣被‘抽’開,兩條手臂在空中晃悠了兩圈,隨後竟然無力的癱軟下來,好似兩條洗過的褲腿。
而每根小臂之上又急速的出現了兩道紅痕,紅痕立即又變成了紫色,最終成為黑紫色的凸起。
直到此時那大狗熊才感覺到疼痛,立即摔倒在地上不停的哀嚎。
王昃趕忙衝了上去,慌忙問道:“你……你怎麼了?沒受傷吧?”
人,就是這麼討厭,明明眼睛就能看到的事情,偏生還擔心的要問出來。
不等大狗熊做什麼反應,四周群眾都歡呼出聲。
他們認為王昃是‘自己人’,代表遊客們去挑戰一下‘正規運動員’並且贏了,這確實是一件讓人喜聞樂見的事情。
兩名會務人員將大狗熊抬走,王昃成功晉級了。
這個晉級也是讓大會方頭疼的一件事,遊客來參加項目,這個允許並鼓勵,而且可以有,但從來沒有遊客能贏,會方甚至不知道要如何安排王昃。
有腦筋活泛的人直接提出,讓王昃代替大狗熊的比賽資格進入正規的角逐,大家一想仿佛也隻有這個方法了。
不管怎麼說,王昃還是成為了第二屆那達慕大會的三十二強。
緊接著王昃也看到了小馬的出場。
跟自己的那些哄笑聲不同,仿佛英雄歸來一般,全場觀眾響起了熱烈的歡呼聲。
這免不了讓王昃有些妒忌。
而小馬的實力也是毋庸置疑的,一個跟他身高體重完全不成比例的‘巨人’,就被他一個轉手一個掃腿給絆倒了。
‘好大的氣力!’
王昃心中想到。
女神大人有些高傲的說道:“這人倒也算天賦異稟,想來也是天生神力那種,但對於本尊來說實在不值一哂……”
王昃當然不會在乎女神大人的後半句,而是對那句‘天生神力’格外留心。
小馬在摔倒對方的時候,上半身連晃都沒有晃一下,可見腰腹間的氣力驚人。
得勝後的小馬在場地上跳著舞轉了一圈,威武的不得了。
王昃走過去問道:“你到底有多大的氣力啊?剛才那一巴掌起碼也有百十來斤的力道,你竟然連晃都沒晃一下?”
小馬憨厚一笑,指了指會場上一根八米高大腿粗,上掛飄飛彩旗的大木樁。
在王昃疑惑的眼神中,他低聲吼了一嗓子,突然一招‘倒拔垂楊柳’,竟然一下子把這木樁從地裏拔了出來。
而木樁入地部分起碼有一米多有餘!
木樁在手,還不見他停止,而是單手拖住底部,一下舉到頭頂,隨後他直接讓整根木樁在自己身邊旋轉,遠遠看上去好似木樁自己飛舞起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