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殿’很大,所以更顯得‘荒涼’。
一腳踏出‘聲回四壁’,空空蕩蕩的除了‘大’,沒有其他一點感受。
就像……一個老鼠走進來都會哭一鼻子再走的倉庫。
‘太他娘窮了!’
這裏人很少,確切的說,偌大個‘總殿’其實隻有一個人。
王昃在這裏走了很久,大部分時間還是爬樓梯。
一圈一圈的樓梯,起碼有數千階。
當他喘著氣扶著膝站在樓梯的盡頭時,麵前就出現一條甬道,紅色無塵的地毯,大氣的石壁。
盡頭處一個紅色的大門,上麵黑色的雕紋圖案。
白衣女子走上前去,輕輕把門推開。
一股熱浪猛然從門縫裏吹來,明明很熱,卻讓王昃打了個冷顫。
白衣女子示意王昃進去,王昃卻膽怯道:“你先進。”
後者翻了個白眼,還是先走了進去。
這個房間同樣的簡單空曠,隻有居中有一個座椅,上麵正坐著一個‘人’,整個‘總殿’唯一的一個人。
王昃有些不能確信那是個人。
因為……太詭異了。
雪白的頭發長長的雜亂的披到肩膀,他低著頭,看不清臉。
身材很高大魁梧的樣子,寬鬆的‘大褂’好似先秦的服飾,用料和刺繡都極其的考究,袖口處更是有密密的金線縫製。
但那一雙手,垂在座椅把手上的一雙手,卻好似兩隻枯樹枝。
修長而恐怖。
此時王昃也終於注意到那個座椅的樣子,是龍,八條巨龍互相纏繞盤旋,組成了這個椅子。
‘八條龍?好大的氣魄!皇帝才坐九龍椅,這意思是說他僅次於帝王嗎?’
那人呼出一口白色霧氣,緩慢的抬起頭來,雙眼血紅,麵容猙獰而霸氣十足。
他猛然喝道:“就是你要拿走‘神州九鼎’?”
王昃被嚇了一跳,皺眉道:“是啊,這種東西放在誰手裏都危險,不如我拿著,省著你們總掐架。”
那人又是喝道:“放肆!你以為自己是誰?!在我沒發火之前,趕快磕三個響頭就給我滾出去,要不然……哼哼!”
說實話,王昃當時就懵了。
他費解的看了看白衣女子。
很難想像,一個玲瓏閣現任的‘主事’,竟然是一個‘狂人’,不但沒有‘掌門的城府’,甚至連‘發狂’都是‘小學生級別’的。
白衣女子靠近他一些,小聲解釋道:“他就是轟跑少主的發起者,但你知道,‘顧天一’這個名字,並不是誰動都不需要付出代價的。”
她看了那男子一眼,歎息道:“本來也是一個人中龍鳳,可惜了……野心這種東西,果然要不得。”
王昃眨了眨眼睛,隨即勃然大怒。
他這個氣啊,話說這麼重要的事,你就來帶我見一個瘋子?
白衣女子是如何通透的一個人?
她馬上解釋道:“雖然他現在這樣,而且僅僅是個傀儡,但但凡大事,還是需要他點頭的。”
王昃了然,原來那些野心家們誰也不想去風頭浪尖站著,正好把這個瘋子放這。
他咳了兩聲,對那男子說道:“我今天來這裏,並不是找你們商量,而僅僅是通知你們,現在你們知道了,我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