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能和尚也是滿臉好奇的轉過頭去,正好看到門口站著一個人。
他雙腳被自己的褲子綁住,隻穿了一條三角褲頭。
上身也是光著,雙手被綁在身後。
嘴裏還塞了一個白布,目測應該是他自己的臭襪子。
鼻子額頭前胸都有擦傷,明顯是蹦著過來,不小心摔倒……爬起,所造成的。
這個倒黴的人,除了姬少還能是誰。
王昃趕忙跑了過去,嗤牙咧嘴的把他嘴裏的臭襪子拽了出來,使勁甩了甩手問道:“你這是……”
不等王昃說什麼,姬少就衝著屋子裏的眾人喊道:“誰?!到底他媽的是誰?!趁著我睡覺把我的青鳥給搶跑了!讓我抓到你,非要把你大卸八塊不成!快站出來,到底是他媽的誰!”
一句話吼完,屋子裏靜了兩秒鍾,隨後‘嗡’的一聲就鬧起來了。
‘炸廟’‘炸廟’這詞本來是形容詞,但放在這裏再合適不過。
王昃偷偷給他伸了一個大拇指,小聲道:“不錯,你的演技都能拿獎了!”
姬少看了他一眼,突然大吼道:“演個屁的戲!是真他媽的丟了啊!我的青鳥啊~”
王昃一愣,忙問道:“不是你安排的?”
姬少翻了翻白眼,差點被暈過去,痛苦道:“要是我安排的,至於拿臭襪子堵嘴嗎?他媽的,平時不覺得,我天天都洗澡的啊,沒想到這腳竟然這麼臭!”
王昃啞然失笑,知道姬少能說笑話了,就證明他終於冷靜下來了。
王昃問道:“你說說,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姬少滿臉愁苦道:“在我說之前,能不能先把我解開啊?再給我件衣服啊,這裏很多女人的啊!”
王昃臉一紅,趕忙‘處理’了一下他。
姬少三兩步走進屋子,大聲吼道:“誰也別跑!你們現在都是嫌疑犯!哼,青鳥都敢偷?想造反呐?信不信我讓我爺爺發兵滅了你們全家?!”
全屋子人沒人想當出頭鳥,他們正在算計,或者懊悔自己出手慢了。
隻有龐廣龍和智能和尚表現的很尷尬。
龐廣龍說道:“姬施主既然丟了東西,理應如此,但能否先讓我把儀式進行完畢,到時天雲寺會大力協助……”
才說到這,姬少突然抬起頭呆呆的盯著屋頂,然後又突然大聲叫道:“就是這個小妮子!我想起來了,就是她綁的我,就是她把青鳥搶跑了!”
龐廣龍再次被‘尷尬’。
但他也來不及考慮這些了,青鳥這種東西要說他不關注那絕對是騙人的。
他猛地抬頭,跟房間裏幾百號人一樣,拚命瞅向屋頂。
就看真的有一名少女,穿著很古怪的衣服,坐在棚頂橫梁之上,正悠閑的晃著一對小腳。
因為由下而上,有些看不清她的臉。
龐廣龍為了化解尷尬,大聲說道:“何方妖人!竟敢私闖我佛門聖地,還敢偷盜貴賓物品,還不快快受俘,聽憑姬少發落!”
口號喊得有些白癡,誰都知道這是不可能的。
但龐廣龍卻必須這麼喊,因為唯有這樣,他才占了一個‘主場’的理,才有機會接觸到‘青鳥’。
那少女彎腰向下看來,聲音似黃鸝鳳鳴。
“你這禿驢好生無理,所謂進門是客,哪有貴賤之分?你不端茶倒水招待我也就罷了,還誣陷我偷盜?當真是不可理喻!”
語言是責備,但語氣卻絕對是開玩笑。
智能和尚皺了皺眉,這整個屋子裏麵就數他想的透徹。
自己方才就躲在橫梁之上,棚頂事物可謂看的一清二楚,卻沒有發現這個少女,而之後根本沒有任何人出入房間,那這個女子是從哪裏來的?
難道……是早就坐在自己附近,自己並沒有發現嗎?那這……就太可怕了!
反之龐廣龍則是眼珠一轉,心中快速計算得失,天雲寺的主持和‘青鳥’,哪個來的重要呐?
幾乎就想了一小會,天平就傾向了後者。
龐廣龍突然拍了下手掌,剛才出現的那些正圍著智能和尚的武僧,突然將矛頭對準少女。
尤其一個全身透著銅色光澤的武僧,微微一聲低喝,整個人猛然衝向棚頂,一拳打在橫梁之上。
少女見來拳力道不小,微笑著輕飄飄滑向遠處,依然坐在另一處橫梁上。
而原先她的位置,一瞬間就變成了碎木紛飛,成年男子腰粗的木樁,竟然被這一拳擊成了粉末。
龐廣龍眯著眼睛冷聲道:“小丫頭片子倒是油滑……你們一起上!”
那些武僧立即分散四周,腳下站位奇特,明顯是符合了某種陣法。
沒有發令槍,卻比那還有準,所有武僧同時騰空而起,或飛腳或掌刀,盡數向少女砸去,尤其他們並非砸向一點,而是砸到她有可能躲避的位置。
這才是戰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