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看在大殿深處,大殿中所有的物品幾乎都被波及損壞,唯獨那個香台卻是完好無損。
而‘達摩經’正安靜的躺在上麵。
也不知道是它真的具有什麼奇異的法力,還是事情就是這麼巧合,亦或是大家在殺紅眼的情況也刻意的避開它。
反正它上麵竟然連一點血跡都沒有!
王昃輕輕的把它從桌案上拿起,緩緩翻開一頁。
突然,一股奇怪的波光直接從書本中激射出來,直衝王昃眉心!
等王昃反應過來想要躲避的時候,那波光都消失了,何其之快。
快的女神大人都沒有發覺。
王昃撇了撇嘴,微微握上自己的拳頭,全身顫動幾下,隨後他深吸一口氣,一切又恢複了平靜。
他將達摩經揣進懷裏,轉頭笑道:“怎麼說也是一個古董,就扔在這裏早晚被風化,我就勉為其難承擔起這個護寶使者的使命吧。”
何其厚臉?
當天晚上,一行人就坐著車回到了家中。
第三天早上,黑水營和上官無極等人也來到王昃家的那個小區旁。
隻是黑水營都穿上正常的衣服,露出頭臉,看起來像是戴著黑手套的業餘街邊舞者。
這當然是一種懲罰,作為‘守衛不周’的代價,他們從天雲山跑著回來的。
汽車極速之下都要大半天的路程,他們兩天一夜用雙腳就做到了。
而這顯然不是他們的極限,因為他們都不怎麼流汗和喘息。
一百多個人,都顫巍巍的站在那裏,心中幻想著這個惡魔長官會用怎樣非人的手段對付他們,光是想想,流的汗都比跑步來的多。
而實際上此時的王昃可沒閑工夫理會他們。
小白‘造反’了。
她以王昃寵物的身份,毅然決然的加入了到王昃的大家庭中,是真實的大家族。
王父王母看著可愛的好似玩偶的少女,都苦笑著說不出話來。
最終王父作為一個長輩,對王昃好意提醒道:“別犯罪……”
雖然這看起來本身就挺像犯罪的,起碼誘拐的罪名少不了。
王昃也是有苦……不舍得說。
他看著小白那可愛的模樣,痛苦並快樂著。
痛苦來自於女神大人的冰冷加火熱的眼神,快樂來自於‘養眼’。
女神大人實在是受不了這個有著冠冕堂皇理由又讓人生氣的王昃了,所以又跑回方舟中躲了起來,其實是為了抓緊時間研究那老道士給的典籍。
說來也是奇怪,王昃在回家之前,還特意繞路去找了他一次,卻發現那裏早已人去‘觀’空。
反觀女神大人,這次留了個心眼,怕王昃再搞失蹤,就派出了自己的‘眼線’。
當然,妺喜是不能放出來的,簡直是送狼如羊圈。
所以白衣女子和憐兒就充當了‘監視器’,坐在客廳裏一瞬不瞬的盯著王昃。
弄得他想跟寵物親密的遊戲一番……都不可能。
第四天……第五天……
仿佛日子就會這樣偷偷摸摸刺激興奮中安然度過。
但到了第六天的時候,一切都變了。
變得那麼突然,變得那麼瘋狂。
這天輪到白衣女子當班,她左手拿著一袋薯片,右手拿著一桶可樂,毫無變胖的擔憂,盡情享受著讓人幸福的垃圾食品。
王昃偷偷瞄了一眼小白,便走到白衣女子身前說道:“我說,您老就不能放一天假?順便讓我也輕鬆輕鬆嘛,話說我也是需要換內褲的,像你這種上廁所都要跟著的方法,我真的接受不了。”
白衣女子轉過頭白了他一眼,撇嘴道:“切,又不是沒見過,明明被我看著,你蠻高興的樣子……”
說到這裏,便不再說。
王昃臉不紅心不跳的裝作害羞道:“你那是錯覺,我怎麼會有這種討厭的癖好呐……呃……你怎麼了?怎麼臉色這麼差?可樂喝多了?喂……喂!狐狸精?!”
就看白衣女子整個人‘定’在了那裏,全身一動不動,隻有表情在慢慢變差,仿佛正在忍受著無聲的痛苦。
好半響後,她身體猛然後仰,張開嘴無聲的慘叫著。
王昃徹底慌了神,以為白衣女子又要犯什麼怪病,正要聯係女神大人,突然看到白衣女子胸口衣服盡數爆裂開來。
可王昃卻沒有閑工夫欣賞她美妙的身軀,就看一道詭異的白光突然從她的胸口炸開,仿佛照亮了整個世界……
隻一瞬,就恢複了平靜,但白衣女子的胸口卻是一片血肉模糊,甚至王昃可以透過破壞的肋骨看到裏麵正在跳動的心髒!
她是樹精,但現在終究是人類的身體。
王昃一把將緩慢倒地的白衣女子摟在懷裏,不明所以,但眼淚卻不爭氣的湧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