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家老祖,騎虎難下了。
他真的不想試,因為就剛才那一拳,他分明感覺到王昃麵前的一道氣流,化作了真空刀刃,要不是自己及時打開護體真氣,說不定就會被割出一條口子。
兩人距離可足有七八米遠呐!
正這時,從身後很遠的地方,一個女子輕盈的走了過來。
一身丫鬟的服裝,身材卻成熟。
素麵朝天,卻異常美麗。
正是飛霜。
她先是看了寧家老祖,也就是她師傅一眼,顯然是要把他請回去。
這是一個再適合不過的‘台階’了。
寧家老祖大喜,卻擺著一副臭臉道:“既然飛霜求情,想來你小子也並非沒有可取之處,那今天就這樣吧。”
說著轉身欲走。
所有人都鬆了一口氣。
但……
王昃突然喊道:“我說,你提出來的要打,現在又要不打,老子是你家玩具啊?想玩就玩,不想玩就走?老實跟老子站在這裏!”
“轟~”
所有人有都覺的王昃瘋了。
那寧家老祖差一點被氣炸了肺。
大聲喝道:“好豎子!”
飛霜也是白了他一眼,突然又走到他身邊,破天荒的說話道:“那個叫摩托的東西,不還給你了。”
仿佛這就是她最凶狠的言論了。
王昃翻了翻白眼,他娘的老子就沒指望能被換回來。
半響後,突然又笑了,問道:“沒油了吧?”
飛霜點了點頭。
王昃其實還在納悶,這飛霜明明跟自己一起來的,怎麼不住在慈航靜齋的閣樓裏麵,而且這好多天都不見個人影。
原來……寧家也是作為一個參會勢力到了這裏,寧飛霜自然要跟她師傅在一起,而且說到底,她並不屬於慈航靜齋的人。
隨後,她也不管王昃了,也不管她師傅了,徑直的就走了,果然……是她才能做出來的霸氣的事情。
王昃嘿嘿一笑,對那寧家老祖說道:“老子教你一個乖,就是不要倚老賣老,不是說你年齡大,就能隨便罵人的!”
“好好好,最好你一會也能這麼硬氣,咱們新仇舊恨一起算!”
新仇,當然指眼下,而舊恨,卻是因為王昃把飛霜給‘拐跑了’。
寧家老祖在衣襟處一撩,一把長劍便握在手中,讓王昃都有些好奇,他之前把這玩意放在哪裏了。
劍身很奇怪,有些怪異的白,不像平常鋼鐵,到有些像是銀子的光澤。
想來此劍與那‘瀟湘夜雨’也是伯仲之間,算的上名劍。
“唔……你這把劍叫什麼名字?”
“嗬!臭小子,現在才拍馬屁,你不覺得有點晚了嗎?”
“哦,不是的,我是覺得你這把劍比較適合女人用,等一會把你打倒了,我把你這劍送給我家婆娘,你知道,她長得漂亮,總得送一些小禮物,才能維護住我們良好和善的關係。”
寧家老祖的臉瞬間又青了,連著那劍都不停的顫抖。
王昃繼續道:“哦對了,差點忘了,你的劍鞘呐?怎麼沒有看到?”
“我殺了你!”
仿佛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寧家老祖直接向王昃衝了過來。
劍氣如虹!
說真的,那柄劍當真與老祖那恢宏的劍氣絲毫不配,因為確實有點女性化了。
他本想把這把‘白晶’送給飛霜,可是就算是他寧家老祖,也不可能輕易的再搞出一把來用,所以……
如今又被王昃嘲笑,他焉能不怒。
可如果他知道王昃所說並非嘲笑,而是真的就這麼想,不知道又會作何感慨。
劍來的太快,讓所有人都反應不過來。
但,即便快成光速,那從七八米外一劍西來,也是需要時間的。
而王昃的拳頭,卻不曾需要,尤其在麵前半米的範圍內。
‘叮~’的一聲,剛才的狂暴,變成現在的寂靜。
寧家老祖人在空中,姿勢瀟灑。
劍在空中,凝氣而發。
但卻都一動不動,隻有風,吹拂過衣衫,才讓人知道這並不是一個畫卷。
正這時,王昃再次後知後覺的喊道:“看老子靈犀一指!”
兩隻手指,合在一起,夾住那柄能穿山斷嶽的長劍。
王昃很滿意很臭屁的哼了哼,對自己的‘山寨’之舉,不以為恥,反以為榮,無恥到一種自己都陶醉的地步。
寧家老祖整張臉都憋紅了。
他實在不敢相信,憑借自己步入先天一甲子的修為,竟然被一個小輩,兩根手指掐住了自己的劍?
最主要的,他現在已經開始調動全部的氣力,不敢像剛才那樣托大,可是依舊動彈不了。
其實……寧家老祖連續犯了兩個錯誤。
王昃的缺點很簡單,就是他應戰經驗極其之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