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操他媽!!”
上官無極用顫抖的聲線這樣憤怒的喊著。
他很少罵人,他總認為自己如果放在古代,那也絕對是一方儒將,氣質、風度,是他所追求的東西。
但現在,他右臂受傷,血淋淋的讓整個手臂都顯出紅黑相間而又濕漉漉的狀態。
左側大腿也受傷了,子彈貼著他大腿根‘劃’了過去,讓他直到現在也能感覺到自己的‘蛋’火辣辣的疼。
也不知道今後還能不能征戰‘沙場’了。
但這些都是輕傷。
一顆子彈在他右眼角處‘撞’走了一塊頭骨,他體內濃厚的靈力讓他避免了大腦震蕩而帶來的損傷,但這隻眼睛卻怎麼也睜不開了,即便用手撐開眼皮,入目的也僅僅是一片血紅。
胸口也中了一槍,狙擊步槍,子彈從左胸進去,貼著心髒,鑲在後脊骨上。
這才是真的疼。
他都希望這子彈是貫穿的,也比留下來強。
他體溫已經超過了四十度,血液流出的太多,已經難以負荷身體裏的正常機能了。
他需要醫治。
但他現在卻身處在米國一個繁華街道的後巷之中,一個垃圾箱的後麵,身前僅僅有幾個紙殼抵擋風寒。
他在與整個國家為敵,最可惡的,他還身處在這個國家裏麵出不去。
一切……都是源自於王昃。
王昃所展示出來的‘武器’,那種不會遺漏任何破綻,可以堂而皇之的帶進所有場合的大規模殺傷性武器。
沒有人不希望那種武器掌握在自己的手中,同樣也沒有人希望別人有。
王昃擁有,所以他安全的離開了米國國境。
但隨後,所有的米國間諜發現,王昃已經找不到了,於是正在米國處理各項事務的上官無極,就成了倒黴的‘誘餌’。
一天之內,超過八百人的或特警或FBI或國土安全局或間諜,甚至殺手,輪番對他進行了攻擊。
可就算他自己,也很理解現在這種狀態。
試想一下,一個人,不管是誰,隻要攜帶上王昃的那個武器,然後弄上一張飛機票,直接降落在華盛頓特區,把‘炸彈’隨便放在哪裏,自己坐車跑開,隨後……米國就名存實亡了。
就是這麼可怕,因為世界上沒有任何東西能監控出那個所謂的‘生命之力’,就像是在一名大盜前麵,放著一個毫不設防的國度一般。
“唉……”歎了口氣,上官無極看了眼自己腰間那已經碎裂的銅塊,苦笑道:“小昃先生啊,早知道你多給我幾塊啊,這槍林彈雨的……”
提起一個靈氣,在自己周身走了一遍,所有的傷口才終於慢慢止住了血。
他在逃亡過程中,連這點時間都沒有。
隨後,感覺到安全的他,沉沉的睡了過去。
……
王昃有些驚訝的看著對麵的人,疑惑道:“你也是玲瓏閣的人?”
他麵前迎出來的,正是曾經那個老道士。
要說王昃的一生,關聯最緊密的方外之士,就是這個老道士了,誰讓自己的名字都有他的影子在。
老道士笑道:“普天之下的修煉士,不是秘境中人,便是玲瓏閣所屬,剩餘其他,不過就是騙子而已,小昃啊,你是太小看玲瓏閣了。”
‘普天之下’這四個字可不是隨便使用的,它帶著無比的‘份量’。
王昃愣了愣, 隨即笑道:“千年發展,千年祭奠,我總忘了這一千年到底是個什麼概念了……”
一千年到底有多久?鐵打的江山都換個四次,他玲瓏閣竟然依舊屹立不倒,超然物外,沒有極為強大的‘排外’手段怎麼可能做到?
非我族類其心必異,遠而誅之。
曆史上除了道教之外,所有的宗教都幹過這個事情,血腥的征戰,連續數百年不停歇。
老道士笑道:“這不怪你,玲瓏閣確實出現了內亂,所以大部分人都選擇不管不問,明哲保身,畢竟但凡在某方麵出眾的人,都不喜歡加入到政治中去。”
王昃點了點頭,突然說道:“你就讓我在這門口站著?”
老道士大笑著拍了拍自己的腦門,笑道:“快請進快請進!如今的小昃已經不是當初的黃毛小子了,我們得用最周全的禮數來接待你的。”
走進屋子一看,喝,那叫一個金碧輝煌。
但凡人們意想的那些富貴玩意,這裏就全都有。
頂級山羊絨,在這裏被當作地毯,踩上去仿佛光腳踩在沙灘裏,那些柔軟的細毛從腳趾縫間穿過,有些癢癢的。
吸一口空氣,比外麵的都好。
各種不符合時令的新鮮水果充當了‘空氣淨化劑’,散發著誘人的香味。
最主要的……誰家的大廳裏麵,放著一個巨大的噴水池啊!
雕塑明顯出自名家之手,潺潺流水先上後下,映照出一個片立體的光幕,絲絲水汽噴發出來,渲染一片傳說中的氧吧負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