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市局,虎引風又停留一天,房一梅說要帶他去買點東西。
兩人首先到大商場買了些生活必需品,然後房一梅就拉著虎引風到名牌專賣店,給他買了身名貴而合體的西服。
虎引風連說自己不需要,但房一梅態度堅決,說,大小夥子怎麼能一天到晚穿著警服,也要有身行頭才行,你以後可能要經常在社會上闖蕩,拋頭露麵的老穿警服也不合適。
粗粗算下來,這趟出門,連物品帶衣服,足足花了將近兩千元。而虎引風的平均月工資才三百元,幾乎去了多半年的工資。
虎引風身上根本就沒有這麼多現金,房一梅掏出自己的皮夾子付清了賬目,這讓虎引風很不好意思。
房一梅瞥了他一眼,淡淡一笑,說:“好了,別不好意思了,等你以後有錢了,也可以還給我。你換上這身西裝,我看看怎麼樣。”
在房一梅的堅持下,虎引風換上了剛買的名牌西服。
別說,人靠衣服馬靠鞍,這一換上西裝,人的氣質麵貌馬上不一樣。
虎引風本來長得高大、英武,穿上警服顯得英姿勃勃,而換上了西裝,又是另外一種瀟灑、飄逸,青年男子的那種活力和氣質自內而外透出,顯得那麼不凡,正所謂“從腳看到頭,風流朝上走;從頭看到腳,風流往下跑”。
房一梅看後暗暗歎了口氣,心道:“這小子,天生一個情種,以後不碰女人還罷,一旦碰上癡情女,恐怕扯不斷的情網。”
但這話她沒有說出口,隻是笑了笑:“不錯,不錯,這樣就顯得更英俊瀟灑了。”
虎引風為人忠厚老實,被這樣的氣質麗人當麵一誇,立馬覺得更不好意思起來,連脖子都紅了。
第二天上午九點,兩人準時出現在公安廳馬廳長的辦公室。
辦公室裏坐著三個男子,馬廳長、司處長,還有那位沉默寡言戴著深茶色眼鏡的中年漢子。
房一梅特意囑咐虎引風不穿警服而穿上昨天才買的西裝出場,這讓虎引風很不解。自己是警察,去見領導不穿製服卻穿便服,合適麼?房一梅說,不用擔心,聽我的。
進了房間,虎引風這才發現,馬廳長、司處長,還有那個中年男人全是便服,房一梅自己也穿了一身得體的休閑服,顯得風姿綽約。
司處長看到氣質和精神麵貌都與上次大不一樣的虎引風,眼前一亮,臉上堆滿了笑意,走過來伸出手,說:“小虎同誌,你好。”
虎引風馬上握住司處長的手,也問了好。
馬廳長從辦公桌後站起來,臉色有些嚴肅,對虎引風說:“引風啊,今天叫你來是要當麵宣布一件事,希望你能牢牢記住,當然,今天說的任何話任何時候都不能泄露半個字,這是紀律。
這位是公安部司處長,從今天開始,你就是他的兵了,你的所有人事檔案和組織關係已經轉交給部裏。但對外,你還是省廳人員,這件事不能對任何人說。
至於具體的工作安排,等你以後到了部裏,由那裏的領導具體負責。”
這本來也在虎引風的意料之中,所以他並沒有感覺太吃驚,隻是不住點頭。
司處長微笑著對虎引風說:“引風啊,歡迎你到公安部工作,我們的隊伍又添了一員幹將,這次要多感謝房支和馬廳長的推薦,才讓我們發現你這顆好苗子,希望你以後好好工作,不要辜負國家和人民的期望。”
虎引風十分激動,一個勁地點頭。
眾人又說了會閑話,房一梅將虎引風拉到隔壁一間小房子裏,對虎引風說:“你就要到公安部工作了,記住,到了那裏,多幹活,少說話,有什麼特別當緊或解不開的問題,可以和我聯係,但平時盡量不要聯係,遵守工作紀律,懂嗎?”
虎引風的眼眶有些濕潤,因為他實在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語言來感激麵前這位與自己非親非故卻對自己的成長付出了那麼多的領導。
午飯安排在省廳食堂一個特別單間,菜肴很豐盛,但吃飯的隻有五人,馬廳長、司處長、房一梅、虎引風,還有那位始終一言不發的中年男人。他不說話,馬廳長、司處長也不和他說話。房一梅更是乖巧地避開與這個人交流。
虎引風看大家都盡量避免與這個神秘男子當眾交流,自己當然也不敢多嘴。就這樣,五人吃過飯,握手道別。
司處長帶著虎引風趕到機場,坐上了一架停在一角的小型專機,這讓虎引風不由再次大大吃了一驚。
要知道,夠資格坐專機的人物絕非一般領導,而這個司處長雖說在公安部工作,憑他的身份恐怕還夠不上專機的級別。
虎引風的注意力馬上就轉移到眼前那位帶著深茶色眼鏡的男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