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引風將眼前這個馬尾巴在靈目和極目狀態下的氣色及影像與《神目禦覽》中的記載仔細比對,怎麼看怎麼像千年一遇的活屍,不由得暗暗心驚。
黑洞小組再神秘,也應該是一群警察的組合,至多是一群身份特殊的警察的組合,怎麼可能裏麵還有半死不活的怪物呢?還有那個道士打扮的人,怎麼看也不像正常的警察啊?
虎引風突然對這個黑洞小組的真實性感覺隱隱不安,不知道自己的這一步究竟是走對了還是……
他不敢多想,現在自己已經被卷進了一個深不可測的漩渦,要怎麼做已經不是自己能掌握的了,隻能身不由己地跟著陷進去。
或許,自從在竇圍子村遇見鳳火娘之後,命運之舟就開始更改了最初的方向,這一切誰知道呢?
以前自己看《神目禦覽》隻是把它當成一部記載氣功和巫術的手抄本,其中很多內容過分離奇,使人不敢十分相信,但眼前活生生的例子,不由不令虎引風心驚駭然。
他急忙收了法目,回複正常狀態。
這時候,就聽得刀子在向眾人介紹自己看出鳳凰失蹤前影像的經過。
就聽得馬尾巴冷冷一笑,說:“天下事巧合的太多了,萬一要是巧合呢?隻有這一件事恐怕說服力不是太大吧?”
虎引風聽得心頭火起,暗想,這個馬尾巴未免太囂張了,不但不給司處長麵子,連組長的麵子也不給,她把自己當什麼了?如果不給她點真東西瞧瞧,她還當真把自己看扁了。
剛要說話,這時候,一個靠在沙發上的三十多歲的中年人笑著說:“二姐,我看你就別太認真了,既然司處長和組長都打了包票,你……”
“住嘴。”沒等那人把話說完,馬尾巴一聲斷喝,將那人下半截圓場的話硬生生給堵了回去,男人臉一紅,不說話了。
虎引風看出來這女人在小組裏地位很高,被人稱作二姐,難道是二號?
虎引風知道,無論如何自己今天都得露一手,否則難以輕鬆過關,看來這個黑洞小組還真不是一般組合,濫竽充數是行不通的。
想到這裏,虎引風站起身,向馬尾巴一點頭,笑著問:“看來,這位大姐是對我不相信了?”
馬尾巴聞言倒是一愣,她沒想到這個年輕人居然敢應戰,當下臉色一變,但隨即冷冷地說:“不錯。我隻是想看看小弟弟究竟有什麼特殊能耐,展示一下,這也是大家的心願。如果能吃這碗飯,我們真歡迎,如果不能,哼哼,我也是為你好。”
虎引風是個倔強的人,雖然忠厚,但性格吃軟不吃硬,看馬尾巴把話說到這份上,就冷冷說:“那好,大姐劃個道,你要我怎麼展示?”
馬尾巴說:“剛才組長說,你看出了鳳凰失蹤前的影像,那你還能看出什麼,不妨說來聽聽。”
虎引風已經心中有數,淡淡一笑,說:“大姐不用這麼咄咄逼人,你雖然擁有不生不死之身,不同於凡人,卻也並非無懈可擊。如果能內斂修為善加掩飾,必然百尺竿頭更進一步。如果鋒芒畢露處處出頭,隻怕夜路走久了,真會遇上鬼。”
隻是這麼簡單幾句話,馬尾巴神色大變,眼中精光四射,虎引風隻覺得一股森森寒意從那雙小眼睛中迸射出來。
沉默了多時,馬尾巴才沉聲說:“你還看出什麼?”
虎引風知道自己最好點到為止,不能得寸進尺。
從馬尾巴神情大變來看,周圍的人對其真相應該知之不多,虎引風不想多言惹禍,就說:“嗬嗬,法不傳六耳,大姐就別問了。”
這話說得有水平,既表示自己已經知道她的底細,同時又表明不會對別人亂講。
馬尾巴終於不再說什麼了,麵色陰沉,一張馬臉拉得更加可怕,坐在那裏一聲不吭。
大家現在都知道了,這個新來的年輕人的確有兩下子,不然也鎮不住二號,所以也就不敢再報以輕視的態度,當然也沒人再對虎引風進行考驗了。
這時,一個三十多歲的中年男子嘻嘻哈哈地站起來,正是剛才勸馬尾巴見好就收卻被當麵訓斥的那位。
他見虎引風一出手就鎮住了馬尾巴,顯得很開心,好像這是虎引風為自己剛才打圓場不成遭辱掙回了麵子,於是笑嘻嘻地來到虎引風身邊,一伸手,做出個友好的姿勢,說:“幸會兄弟,我是七號,大家都叫我醫生,你也叫我醫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