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神目禦覽》的記載,活屍是有命門的,但至少要修成天目以上才能看得出,虎引風隻有極目的修為,還看不出這個二號的命門所在,於是就老老實實地說:“我隻知道有這回事,但現在能力有限,並不知道二姐的命門所在。而且,就算我知道,也不會對任何人說,你放心。”
馬尾巴的臉色稍稍好看了一些,沉默了片刻,又問:“剛才七號到你房間裏幹什麼,和你說了什麼?”
虎引風這才知道剛才醫生到自己房間來,全在這個二號的監視之下,說不定她還偷聽了自己和醫生的談話,心想幸虧剛才我沒有多嘴,不然這回麻煩大了,於是就大大方方地掏出剛才醫生給自己的三粒藥丸,說:“剛才七哥給我三粒藥丸子,說我們可能要進叢林,讓我帶上身上,以備安全。”
馬尾巴冷冷地看著虎引風手中的三粒藥丸子,滿臉不屑之色。頓了一頓,繼續問:“他有沒有問你關於我的什麼事?”
虎引風心中一驚,心想果然被我猜到了,幸虧剛才沒有多嘴。
不過轉念一想,現在也不能肯定這個馬尾巴就一定偷聽到了自己和醫生的談話,如果實話實話,說不定會引來更多麻煩,反正自己也沒說什麼對馬尾巴不利的話,索性否認:“啊,沒有。七哥就是對我說了三粒藥丸子的效用,別的沒什麼。你放心,二姐,我絕不會隨便亂說的。”
馬尾巴見狀站起身來,淡淡地說:“好,我且信你一次。隻要你嘴巴嚴實,我會照顧你的。如果你信口雌黃,哼哼。”馬尾巴冷笑兩聲,移動腳步,朝門口走去,一邊走一邊說:“你現在雖然有些靈性,但武功太弱,將來真要到了戰場上,一定小心謹慎,注意自保。那三粒藥丸子暫時倒也能幫你一些忙,記住今天你說過的話。”
說完,人影一晃,虎引風就覺得眼前一花,再看房間裏已經沒了二號的身影,不但如此,房門也關得好好地,連開門的聲音都沒有,就好像憑空消失了一樣。
虎引風不由得脊背發涼,滿身流冷汗。心想,這個馬尾巴實在太過詭異,自己還真不能得罪她,否則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到了晚上七點鍾,華燈初上,醫生來敲門,喊虎引風下樓吃飯,飯後就走。虎引風急忙收拾好自己的東西,跟著醫生來到一樓一間僻靜的餐廳,餐廳中擺著一張四方桌。刀子和馬尾巴已經在那裏等他了。
桌子上擺著四涼四熱八個菜肴,中間放著一盆當地的特色菜,紅燒烏梢蛇,四碗白米飯放在小餐桌的四邊。飯菜雖不豪華,卻也很精致,虎引風和刀子、馬尾巴打過招呼,幾個人趕緊吃飯。
虎引風一邊大口朵頤,一邊偷偷觀察二號馬尾巴的動靜。隻見她很少吃飯,連菜肴也是淺嚐輒止,隻是喝了兩口蛇羹,基本上就不再吃什麼東西了。刀子和醫生一旁自顧大吃大嚼,也不勸她。
虎引風更是不敢多嘴,埋頭吃自己的飯。
很快,四個人吃喝結束,刀子領著眾人跨出酒店客廳,走向了院裏的轎車旁。還是醫生開車,轎車迅速駛離酒店,朝城外的夜色中疾馳而去。
虎引風一路看著外麵的風景漸漸在灰暗中完全模糊,最後眼前隻剩下明亮的車燈照出的柏油路麵。
車裏的人都不說話,隻能聽到轎車飛馳的輕微聲音。等到下半夜,虎引風終於支持不住,在後排座位上沉沉睡去。
一覺醒來,已是天色大亮,虎引風赫然發現自己已經置身於一個完全不同的世界。
隻見小車停在了一處山坳裏,四周早已沒有了柏油馬路,到處都是茂密的叢林。也不知道醫生究竟是怎麼開進來的,這樣崎嶇不平的路況,自己居然都沒有半點感覺,不是醫生的車技太好,就自己睡得實在太死了。
刀子和身旁的馬尾巴已經下車,在前麵指指點點說著什麼。
醫生回頭一笑,說:“到了,兄弟。”
虎引風下了車,這才發現眼前這片樹林真的是無邊無際,標準的原生態林海。各種常綠闊葉林交雜其間,看不到頭,也看不到尾。
轎車停的地方其實還在林海的外圍,樹林往裏沒有多遠便光線大減,虎引風認出這就是自己在馬廳長辦公室裏審視那張叫鳳凰的照片時所看到的樹林。
刀子一招手,說:“靈貓,你來看看,這片樹林有何神秘之處,上次我們就在這裏被阻了,進去後怎麼也找不到前進的路,幾個人還差點折在裏麵,等退回來又發現等在林子外麵的鳳凰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