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片刻,中年美婦對水瀟瀟說:“你去把玲瓏叫過來。”
不大會,玲瓏從外麵走進來,先是向師父見了禮,後又對師姐見了禮。
中年婦人說:“玲瓏,你跟了我這麼多年,辛苦你了。你不是整天想出去見見世麵麼,這次就讓你師姐帶你出去開開眼界,也免得總在我身邊,誤了你的大事。瀟瀟啊,我把玲瓏交給你了,你好好帶帶她,也好助你一臂之力。”
水瀟瀟很是吃驚:“師父,這怎麼使得?”
中年婦人麵色一沉:“怎麼使不得?你們那個組織不正缺少人手麼,玲瓏去了難道你不歡迎?”
見師父不高興了,水瀟瀟不敢再多嘴,隻得應允下來。
玲瓏倒是並不見外,對著水瀟瀟深施一禮:“姐姐,以後多蒙你關照了。”水瀟瀟隻得苦笑。
床榻上的女人見大徒弟應允了這件事,臉色稍稍好看一些,對水瀟瀟和玲瓏兩人說:“你們倆現在就走吧,以後不要再到這個地方來,我也不會再回到這裏。”
玲瓏吃驚地說:“師父,你要走麼?”
床榻上的女人淡淡一笑:“當然要走,不走留在這裏幹什麼?你們去忙你們的事,我去忙我的事。玲瓏,你以後跟著師姐要聽話,再不可頑劣乖張,不然誤了大事我不饒你。”
“知道了。”玲瓏一吐舌頭,衝師父和師姐做了個鬼臉,立刻就和水瀟瀟站在一塊去了。
從居民樓中走出來,水瀟瀟和玲瓏邊走邊聊。
水瀟瀟問:“玲瓏,你和師父什麼時候到澳門的?”
玲瓏回道:“來了不到三日,我提前來一天,師父昨天才到。”
水瀟瀟又問:“那師父說沒說這次來澳門究竟有什麼事?為什麼要來?又怎麼會舍得把你放出來?”
玲瓏嘻嘻一笑,說:“我也不知道。三日前,師父突然對我說,要到澳門走一趟,說是大師姐遇上了麻煩,必須她親自出馬才行,我就知道這麼多。”
水瀟瀟還是有些不死心,繼續問:“師父怎麼舍得放你出來了?她老人家難道要……”
玲瓏笑道:“大師姐多慮了,師父怎麼會舍得放棄呢,她的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屬於不到黃河不死心的主。不到萬不得已,師父是不會乖乖認輸的。她要是真認為不可能成功了,才會將金剛點睛墨交給你的。”
被小師妹一語點破心腹事,水瀟瀟俏臉一紅,隨即閉了口,不再往下問了。
水瀟瀟不做聲了,玲瓏反問道:“師姐,咱們這是要到哪裏去?”
水瀟瀟淡淡地說:“去了就知道。”
刀子一行七人到了澳門,照例還是先在賓館落了腳。但兩組人馬並沒有住在同一家賓館,而是分別住在兩個距離不遠的地方,仍然由刀子領著馬尾巴、橡皮和泥鰍一組,道長、醫生和靈貓一組。小組決定由道長、醫生和靈貓三人出馬,其餘四人暫時先不露麵,以觀其變。
虎引風到了賓館,先給林文卓掛了個電話,想詢問一下這幾天的情況。
電話接通後,話筒裏立刻就傳來林文卓焦急的聲音:“老弟呀,你這幾天跑哪裏去了,可把我急死了。我告訴你,你讓我找的東西我已經找到了,不錯,那天確實有一位女賓,而且就在你說的時間到過廚房一趟,她是我一位生意夥伴的女友,我不敢肯定是不是這個女人,想請你過來鑒定一下。”
虎引風大喜,說自己很快就到。虎引風掛了電話馬上找到道長和醫生,將自己剛剛獲得消息告訴了他們倆。
道長很是詫異,問虎引風怎麼想起來給林家打電話。
虎引風有些不好意思,隻好推辭說上次自己離開林府的時候林老爺子告訴了自己他的電話號碼,讓自己隨時和他保持聯係,道長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醫生可不管這些,催著就要去林家,說現在好不容易有了線索,可不能失去了這個好機會。
道長卻眉頭緊蹙,沒有立刻答應。他原地轉悠了幾圈後,對虎引風說:“九號,你先去林府探探虛實,我和老七在外麵接應你。”
醫生詫異地問為什麼要這樣安排,道長神秘莫測地笑了笑,說這個一會再解釋,現在還不是時候。
說罷,又從懷裏掏出一個黑乎乎的小東西,看上去就像一個特小型的哨子,告訴虎引風:“這個東西叫陰陽哨,你把他含在口中,壓在舌頭下麵,注意別咽下去。一旦出現緊急情況,就把它翻到舌頭上麵使勁吹,一公裏以內我都能接受到你的信息,並知道你的具體位置,立刻就會接應你,記住了。”
虎引風接過這粒比黃豆大不了多少的小玩意,感到很好奇,就這麼一個小不點,能傳出去一公裏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