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位生意搭檔叫什麼,是什麼人,能告訴我麼?”虎引風繼續追問。
林文卓遲疑了一下,然後說:“不瞞老弟說,我這位搭檔不是別人,乃是我正房太太娘家一位遠房表親,叫文風,是個大陸廣州人。
此人十分神秘,與我合作基本上都是暗中往來,但他能量極大,許多內幕消息以及我都擺不平的事情他均能很好處理,實話說,認識他十年來,的確幫了我不少大忙,當然,我也給了他豐厚的待遇。”
虎引風“哦”了一聲,突然好像感覺哪地方有什麼不對勁似的,急忙問林文卓:“你說你和這個叫文風的人認識十年了?”
林文卓點點頭:“嗯,差不多,也就是十年左右的時間。”
虎引風問:“請問尊夫人,哦,也就是您的正房太太和您結婚多少年了?”
“五十年了,我正房太太十年前就因病去世了,就是在去世的葬禮上,我才認識太太這位遠房表親的。”
“是麼,能不能詳細說說您這位遠房表親的事情?”虎引風突然覺得此人很神秘。
林文卓解釋道:“是這樣的,我與大太太是在廣州結的婚,婚後不久我們就移居到了澳門,此後一直生活在這裏,基本上沒有再回去過。我大太太娘家人不多,就一個親妹妹嫁到美國去了,父母去世以後,娘家直係親屬就沒有了。
這個文風也是我大太太去世的時候,大陸那邊過來一大幫奔喪的親屬,當然,你也明白,我現在的身份,一般人還是樂於結識的。
因為我大太太娘家沒有了直係親屬,來的都是些遠房親戚,我也不好推辭,畢竟我和大太太感情很好,前半生相濡以沫,雖然她沒能給我生下一子半女,但我一直對她很尊重,現在人都沒了,來幾個窮親戚吊喪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葬禮結束後,我給每位來吊喪的遠房親戚五萬港幣,打發他們回去也就是了。這個文風就是隨著那次吊喪的窮親戚來的,他自我介紹是我大太太一個遠房表姑的兒子,一開始我沒太注意他,反正都是那麼回事,過來掉兩滴眼淚,混幾個小錢,人情世故,許多東西也不好點得太破。
沒想到等大家都走後,這個文風卻沒有走,而是留了下來,告訴了我一件十分機密的事,這件事正好關係到我當時一個商業上的對手的軟肋。
一開始我不敢相信他,因為這樣一個混得並不怎麼樣的大陸仔,請原諒老弟,我有時候說話不大注意,怎麼可能知道這麼深的內幕。沒想到我派心腹暗中打聽之後,果然和他說的一模一樣,我這才對文風刮目相待。
後來有幾次,他都十分及時地送來了我需要的商業情報,我才與他訂立了十分秘密的商業合同。
我們每合作成功一次,我都付給他本次生意利潤的20%,老弟,可能你覺得20%不是一個太大的數目,但不客氣地說,因為我的產業還是有些規模的,所以,每件生意利潤的20%是個十分龐大的數字,盡管每次多少並不一樣,但零零碎碎算下來,十年來我付給文風的合作費用也有三四億港幣的樣子。”
這麼多,虎引風心中一動:“請問先生,這個文風長的什麼樣子,剛才在錄像中有這個人麼?”
林文卓說:“文風行事十分神秘,來無影去無蹤,我根本找不到他,每次都是他來找我,而且總能知道我需要什麼情報,好像能看透人心似的,我一直懷疑此人是個高級商業間諜,但我們隻是業務上的同誌,我對此人的底細並不清楚。剛開始我也曾派心腹之人去大陸打聽過,但一直沒有獲得此人的確切情報,這更讓我相信,文風是個商業間諜。
好在我們是合作關係,我並不關心他什麼來頭,隻要能合作賺錢,就是朋友。
文風長得文質彬彬,白淨麵皮,看上去貌不驚人,好像很文弱的樣子,平時很少公開出現,來我家的次數其實也不多,平時有事情都是通過保密電話專線聯係,偶爾趁夜裏來一次也是行頭裹緊,來去匆匆。
不瞞你說,雖然我們合作十年,我真正麵對麵見他的時候也屈指可數,而且我懷疑此人每次公開見我的時候是經過精心化妝的,並非真麵的麵目。”
“哦?”這倒讓虎引風大吃一驚:“你憑什麼懷疑這個文風不是用真麵目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