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要死時七魄先散,然後三魂再離。生病時就是和魄散了,所以要用藥物去阻止它散發。
如果和魄和力魄散了就容易鬼上身。女人、小孩、老人或者體弱者最容易引鬼上身。
很多人並不知道,魂魄不但是人在陽間的標誌,還是代表人體的最主要的因素。僅僅魂魄受到表彰或者刑罰,人體一樣就能得到相同的獎勵或者懲罰。
大唐元和五年五月,司戎郎崔宣子崔環病中被兩黃衫小鬼帶到陰間判官院受刑。
崔環站判官院外,忽聽到四聲以杖擊人聲音,很快就有鬼族出來告訴他,打你四下就可以回家了。
崔環很奇怪,自己好端端地站在外麵,連判官大老爺的衙門都沒有進,怎麼挨得打?
小鬼笑笑說:“這點你不用擔心,打的是你的魂魄,你一樣算是受刑,要不然,看看你大腿上有印記沒有?”
崔環拉起衣服一看,兩條大腿上果然各有四條杖痕,且痛苦不堪,不能舉足,隻能匍匐而行。
《續子不語》載:杭州風俗,新娘子過嫁時須手執寶瓶,內盛五穀,入男家門後交換,然後放在米櫃中。
一天,一個姓梁的新娘執寶瓶過城門時,因守門人索錢吵鬧受驚,隨即精神恍惚。
後喝一碗符水,才神魂稍定,對人說:“我有三魂,一魂失落於城門外,一魂失落於寶瓶中,必須找到丟失的魂魄,不然我就不能好。”家人依言施為,新娘病才好。
在農村,小孩字受到驚嚇,日夜啼哭不止,也不吃奶,醫生也束手無策。沒辦法了隻能求助於巫婆,巫婆翻了翻孩子的眼皮,斷定是丟了魂魄。於是焚香禱告,一番大神跳過之後,孩子霍然而愈,又變得活蹦亂跳。
很多人可能不信這個,不信也沒辦法,這是事實,筆者親眼見過。
有很多東西,不是親眼所見很難相信,但是不相信也不等於這種事實不存在。
虎引風一開始是個絕對的無神論者,隻是一連串奇怪的遭遇終於讓他對自己堅定的信仰開始有所懷疑。
信仰就像冰山,雖然堅硬,但在太陽的烘烤之下,也會慢慢融化,變成流淌的清水。
當七白狸出現之後,虎引風原先的信仰冰山徹底崩塌。
他現在終於明白,自己原本在學校接受的許多教育其實就是狗屎。
但這堆狗屎如果不是碰上強有力的攪屎棍,一樣不能散開、消失。很可能,這對狗屎會跟隨自己一輩子。
這世上還有更多人在竭力維護那堆看上去很光鮮的堅硬狗屎,但虎引風已經管不了那麼多。
佛度有緣人,不是每個人都有成佛的機緣。多數人隻是路邊的小草,一青一黃而已。
活得很卑微,死得也很卑微,當他們徹底消失的時候,沒有人記得他們是誰,就像從來不曾來過這個世上一樣。
這就是絕大多數人的命運。
聖蠱靈甲將七白狸的魄牢牢鎖住,就等於控製了它的一半精神,盡管七白狸的天魂可以與靈體一同外出,卻不敢不及時回歸。
因為沒有了地魄,天魂將無所歸依,變成遊魂,失去法力的物質基礎,很容易被邪祟和雷擊等外力震散,這就好比燈燭再亮,一旦失去蠟燭持續提供動力,單純的火焰是不能在空氣中存留太久的.
因此,魂魄是不能分離的,分離了,普通人就會得病甚至死亡,即便有些道行和法術的,也會大大降低能量狀態,最終化為烏有或虛無,即便是七白狸這樣平常傲視天下的聖靈之物也不行。
虎引風隻覺得眼前一黑,一隻碩大的黑貓從眼前直飛衝天,直接從天花板上的小孔處鑽出,頓時消失不見。
這種狀態正常人是看不見的,因為七白狸是靈體,並不是實實在在的物質,沒有天眼以上的法力根本看不見。
虎引風開了天眼,本身又和七白狸魂魄相互契合,再加上七白狸的地魄還牢牢禁錮在靈甲中,所以他看得真真切切。
當然,也不是所有人都看不見這種靈體,小組中的二號馬尾巴就可能看得見,因為她是活屍,本身的氣場狀態就偏陰,如果她對此留上了心,而七白狸偏巧又大大方方出現在她麵前的時候,至少會有所感覺。
其他人就隻能靠感念了,比如道長,當七白狸在眼前經過時,如果他的氣場非常靈敏,會感念出剛剛有什麼東西從自己麵前滑過,但究竟是什麼東西,他並看不見,但可以利用神卜算出來剛才有靈物經過,當然,這就會失了先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