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這隻精致的錦緞楠木盒子,房一梅的臉上掠過一絲驚訝,伸手接過來,輕輕打開,頓時,眼睛一下子就直了,一對漂亮到無以複加的藍色冰種飄花翡翠玉鐲靜靜躺在裏麵,散發出眩人眼目的光。
“虎,小弟,這是翡翠玉鐲?”
虎引風輕輕一笑:“小東西,希望房姐能喜歡。”
“多少錢,幹嘛要這麼破費?”
“嗬嗬,用不了幾個錢的。”
“至少要一百多萬吧?”
顯然,房一梅對奢侈品並不陌生,一口就叫出了這對翡翠玉鐲的大致價格,倒是讓虎引風感到有些吃驚,他沒想到,房一梅對名貴商品的眼力居然也這樣毒辣,這對藍色冰種飄花翡翠玉鐲的售價是120萬人民幣。
虎引風淡淡一笑:“錢無所謂,隻要姐姐喜歡就成。”
房一梅的臉上呈現一種難以抑製的光亮色彩,眼睛一直沒有移開那對玉鐲,再冷傲的女人,也對這種漂亮的禮品沒有免疫力。
終於,房一梅的眼睛從那對玉鐲上移開,有些不好意思地對虎引風說:“小弟,這東西太貴重了,我,我不能收,你還是留下送給女朋友吧?”
虎引風笑了,眼前這女子的眼神背叛了她的心,虎引風從來沒有她說的那種打算,如果她要知道自己送給李君婉的那枚戒指的價值,不知道該作何想。
不知道為什麼,雖然虎引風從幾乎一文不名的窮小子一下子變成了億萬富翁,但他從不覺得花錢有什麼心理障礙,也許是金錢來得太容易的緣故,讓這個一步登天的年輕人還沒有學會精打細算細水長流。
“房姐,你要不喜歡這對鐲子我就再給你換一副,怎麼樣?”
“別,小弟,我,我留下。”
房一梅的臉一紅,連她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在一個小自己一半年齡的青年人麵前臉紅。
虎引風不能再耽擱了,他不是傻子,對房一梅的那種感情也有一些隱隱約約的感覺,所以,馬上離開是最佳選擇。
在房一梅欲說還休的送別中,虎引風鑽入黑色奧迪,揚長而去,給身後的房支隊長留下一抹淡淡的幽怨和惆悵。
易川縣公安局還是那個老樣子,幾個月過去了,一點都沒有變化,但虎引風心中還是湧上一股莫明的激動。
半年前,自己從這裏走出,經曆了一連串常人難以想象的奇跡怪事,現在又回來了,他不能不感覺心中有一絲難以表達的激動和溫暖。這裏雖然比不上京都的富庶,但畢竟是自己的根,這是在其他任何地方都找不到的感覺。
“咦,這不是虎引風嗎?引風,你來了!”
虎引風正在走神,耳邊突然傳來一個清脆的女音,居然是唐菊。
李君婉病情穩定以後,從京都回來休養,準備過一段時間等景醫生在美國鋪墊好了就出國治病,唐菊自然也回來了。
沒想到,居然會在這裏碰見她。
看見一身西裝革履器宇軒昂的虎引風身後還跟著一對帥哥,唐菊笑道:“喲,感情這是女婿上門啦?怎麼還帶著保鏢,是不是等會要搶媳婦啊?”
一句話鬧得虎引風成了個大紅臉,隻得無力地辯解:“別瞎說,我來找李君華大隊長。”
“嗬嗬,得了,騙人家就算了,還騙我,你在北京的事情我全知道,好好想想怎麼賄賂我一下,請吃頓好的,怎麼樣?”
“好好好,隻要你不瞎說,吃幾頓都成,李大隊長在嗎?”虎引風實在說不過這位,隻想著岔開話題。
“哎呦,真不巧,李大隊今兒個不在,不過他妹子在,你要不要去看看?”唐菊一邊說一邊咯咯笑著,迅速跑上樓,打報告去了。
虎引風無奈地搖搖頭,沒有一點辦法。
李君婉回來以後,家裏人本來想讓她休息的,但是她在家裏呆不住,就提前銷了病假,回單位上班來了,今兒個正好在值班。
唐菊一個猛子紮進來,笑著對李君婉說:“我說嬌滴滴的李大小姐,猜猜誰來看你了?”
李君婉淡淡一笑,知道唐菊嘴巴碎,也沒有在意,隨口答道:“誰啊?”
“看你,沒良心的死妮子,人家送你那麼貴重的訂婚戒指,一轉臉就把人家忘了?再這麼不上心,小心有人把你的金龜婿給釣走了哦?”
李君婉剛才還鎮定自若地擺弄材料,聽見這話,一下子放下手中的活計,有些不相信地看著唐菊:“死唐菊,就知道開玩……”
一句話沒有說完,人就愣住了,因為她看見了從門口進來的虎引風。不光她看見了,辦公室其他兩位女孩也看見了高大帥氣的虎引風站在了門口,正伸頭往裏麵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