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中的虎引風,臉色有些陰沉。
母親見到兒子和平時神色不大一樣,有些擔心,還以為兒子病了,過來詢問有沒有什麼事情,虎引風不想讓母親擔心,連忙推說沒有事,就是自己最近有些勞累,需要休息。
母親見兒子確實也沒有大毛病,叮囑了一陣,這才起身走了。
關上門,虎引風躺在床上,仔細回想今天發生的事,越想越沒有理出個頭緒。說句實話,他打心裏確實不想再攪合在國家機器或者體製內了,但是越是掙紮反而越是陷入,這讓虎引風有些泄氣。
正當他心中胡思亂想的時候,自己的手機響了,原來是高贇司令打來的。虎引風隻得勉強收住亂哄哄的思緒,接聽了電話。
“老弟啊,幹什麼呢,沒事到我這裏玩玩啊?哈哈哈哈。這樣,我有些事情想找你商量商量,有沒有空過來一趟啊?”
電話中高贇提出想讓虎引風過去一次,虎引風隻得爬起來,重新穿好衣服。
不管怎麼說,自己還是在衛戍區掛職的上校級特別軍事顧問,身上帶著人家的牌牌,每月還領著人家的高薪。盡管現在虎引風並不在乎那點錢,可是那也是一種榮譽和責任。
雲森現在已經是虎上校的專職司機了,雲林則是請假回了老家。到了司令部,虎引風亮出自己的通行證和出入證,衛士“啪”敬了個標準的軍禮,放奧迪車進去。
高司令正在他那寬敞的辦公室中坐著,一見虎引風來了,馬上過來熱情地招呼。
按說虎引風隻是上校,和高司令的中將相差了好幾級,然而高贇卻從沒在虎引風麵前擺過架子,一直都是關愛有加,這讓司令部很多人眼紅嫉妒。
高贇雖然外號高炮,其實人十分精明,對虎引風研究得很透徹,看出來這小夥子身懷異稟,是個不世出的能人異士。
春節期間,虎引風應邀又去了高山高老爺子的住處一次,高贇親自陪著,讓虎引風給老爺子用所謂的氣功術保健了一次。
本來高山老爺子的病症又有所加重,結果虎引風這次又是手到病除立竿見影,老爺子做過保健以後,精神頭立馬不一樣,精神好了不少,連飯量都增加了一半,是故高斌、高贇兄弟對虎引風青眼有加也就可以理解了。
這一次,高司令又遇上一件重要的工作,因為實在關係太大,他想來想去就想到了虎引風的頭上,感覺這件事如果虎引風能親自過去一趟,一定能確保萬無一失。
“高司令,您找我有什麼事?”虎引風一進屋就問。
“不急不急,先喝茶,先喝茶。”高贇笑眯眯地在虎引風對麵坐下。
辦公室空蕩蕩的,沒有別的人。秘書過來端上了泡好的鐵觀音,又退了出去,順手把門也關上了,這讓虎引風覺得氣氛有些不大對勁,好像有些凝重。
喝了一口茶水,虎引風還是忍不住再次提出剛才那個問題,這次高贇不推辭了,喝了口水,然後將身子深深嵌在沙發中,對虎引風說除了這次請他出山的原因。
原來,國家就要召開大型換屆選舉會議,上層政治洗牌正式開始。各方重量級人物都要齊聚京都,商討國家大事,別人都好說,唯獨一位人物比較特殊,高層已經發出明確指令,要衛戍區確保此位大人物的絕對安全。
為了將此次保衛工作做好,衛戍區黨委已經召開專門會議,商討決定先期派出一個安保小組去那位大人物的住處,熟悉了解情況,搞好安保對接。
本來特別安保小組已經指派好人選,不過,高司令思來想去,總是感覺放心不下,這才將主意打在虎引風身上,想讓虎引風牽頭這次安保行動。
“哦,高司令,什麼大人物,值得您這樣慎重?”
虎引風很是好奇,已經選派好安保人員,為什麼這高贇還是不放心,點名非要自己出馬不可呢?
“老弟啊,沒辦法,我也是怕一旦出了事,承擔不起責任,你知道這位大人物是誰嗎?”
虎引風搖搖頭,心說你這不是廢話嗎,我要知道還用得著在這裏給你磨嘰。
高贇用手一指西南方向,苦笑道:“雪域高原上的那位,年輕的大人物。”
班禪大師?虎引風心中就是一驚。
高贇點了點頭,說:“不錯,十一世班禪大師,你想想看,這能容得我出半點差錯嗎?一旦有什麼好歹,我這個司令不幹,國家也饒不了我。”
虎引風不由點了點頭,高炮同誌這話說得倒是一點不假,別看他在京都氣焰很盛,但班禪大師絕對算得上特殊身份的特殊政治人物,一向是特殊中的特殊,重點中的重點,他的安全那是一點倏忽都來不得的。
班禪額爾德尼,藏傳佛教格魯派兩大活佛轉世係統之一的稱號。“班禪”係梵語“班智達”與藏語“禪保”的省稱,意為“大學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