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引風看了大家一眼:“這兩個人直接衝著水月的秘密羈押地而來,說明他們的信息還是很靈的,雖然我暫時還不知道他們究竟為什麼能摸那麼清楚,但至少說明他們的信息來源渠道很有效。
在這種情況下,隻要我們不對這裏的安保措施做大規模升級,我想那兩個人一定還會得到消息的。
普通人都有一個燈下黑的心理,總認為有些事情不大可能,其實就有人反其道而行之,就敢大膽利用這個燈下黑打你個措手不及。
隻要我們不轉移水月,不升級安保措施,那兩個人就很可能會大著膽子再來傳一次。
他們的身手很好,一般的保衛人員根本不是他的對手,所以他們的膽子也比一般人要大得多,所以,我覺得這兩個家夥很有可能還隱藏在我們周圍,伺機進行第二次偷襲。”
“分析得不錯,但這一切都隻是站在推理的基礎上的,你並沒有證據能證明自己的觀點,如果他們今天晚上要不來呢?”
一個年輕的聲音突然說道,語言中充滿了質疑和不屑。
虎引風眉頭一皺,循聲望去,是一個三十多歲的精幹男子,人長得有棱有角,顯得十分幹練,一雙大眼睛正炯炯有神地盯著虎引風。
虎引風不認識此人,但看對方的眼神中好像充滿了不信任感,甚至還有一絲絲的敵意。
童棣葉局長急忙解釋:“虎特偵,這位是咱們局裏的特戰專家,戰一特同誌。”
戰一特今天的心情有些不爽,其實他已經不爽很多天了,自從知道童局長弄來一個什麼高手就心裏很不爽。
而且據私下裏聽說,這位高手不僅精於特種審訊,而且手下功夫很高,局裏秘密關押的那個日本女特務就是那人親手逮住的。聽童局長對那人話裏話外一副欣賞的口氣,戰一特的心中就很不是滋味。
十幾年來,國安部幾乎沒有人不知道戰一特的赫赫大名,國家特級散打冠軍、特級狙擊手、特戰專家,一連串高帽子壓得戰一特的脖子都有些僵硬,當然眼睛也在漫長的讚揚和吹捧聲中移動了位置,逐漸挪到了腦袋頂上,這一次突然冒出一個風頭甚至要蓋過自己的人物,戰一特心中的不服是顯而易見的。
偏巧,這一位被局裏特聘的高手並不是局裏的專業人員,平時難得一見來上班,這更讓戰一特有一種一拳打在棉花包上的感覺,有些不知道該衝誰撒氣。
如果虎引風也像他一樣天天在總部轉悠,說不定他早就找個理由和虎引風較量一下了。
現在局裏出了這麼大的事情,戰一特總算又逮住一次讓自己出頭露臉的機會,沒想到童棣葉局長力排眾議,非要邀請一個非正規的編外人員來參加這個機密的會議不可。
看得出,自己的地位正在局長的心目中漸漸失去分量,這讓戰一特心中很是不服。幸好,虎引風來了,而且這小子一臉的淡然,一副波瀾不驚的欠揍的樣子。
來到國安總部,居然不知道拜拜碼頭,還真拿自己當大爺了。童局長要他說兩句,他還真就蹬鼻子上臉,大言不慚地說什麼那兩個刺客今天晚上還會殺個回馬槍,這讓戰一特壓抑在心中多日的怒火終於忍無可忍,一下子發作了出來。
虎引風聽童棣葉介紹戰一特的身份,衝他微微點了點頭,並沒理會戰一特剛才的質疑,隻是將眼睛看著童棣葉。
在這裏,童棣葉才是一把手,才是老大,隻要童棣葉支持他的觀點就行,至於這個什麼特戰專家,那就讓他在一邊慢慢特戰吧,虎引風不想招惹這樣的人,也不想和這種有點小本事就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家夥一般見識。
深空組織裏這種七個不服八個不憤一百二十個不在乎的牛人多了去了,都不在自己眼裏,難道還能將這個什麼特戰專家放在眼裏?
但虎引風畢竟是國安部正式掛牌員工,以後說不定還要經常出席參加類似的會議,所以盡管不稀罕搭理戰一特,也不想公開和他鬧掰,畢竟多個對手多堵牆。
童棣葉知道最近一段時間戰一特有些不爽,但也沒搭理他,對虎引風的分析反倒是很感興趣,於是點點頭說:“虎特偵的分析很有道理,說說你的具體想法?”
見童局長支持自己的意見,虎引風的一顆心放了下來。
戰一特見虎引風並不回答自己的質疑,又見童局長公開支持虎引風的分析,臉上有些掛不住,於是不顧禮貌,插話道:
“童局長,我認為我們現在的當務之急是把總部的安保措施升級,最好將水月轉移一個羈押地點,免得再出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