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好久沒有活動腦子了,我看看自己究竟老朽到什麼程度?”
薛森微微一笑,端起右手,大拇指在其餘四指上來回滑了幾遍,眯起眼睛,口中念念有詞,突然眼神一凜,失聲說:
“虎少俠好俊的身手,居然能力挽狂瀾,將入侵之敵擒一傷一,果然不是凡品,不是凡品哪。”說著,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
虎引風點點頭,說道:“不愧神算,果然名不虛傳。敢問前輩,入侵之敵是什麼人,來做什麼?”
“入侵之敵來自東瀛,來我華夏乃有歹事,隻不過沒等事情完成,便被人撞破,然後雙方就交上了手,開始對方占有優勢,情況很危急,不過你的出現使場麵化險為夷,最後扭轉局麵,力挽狂瀾,讓夷人敗退而去。”
薛森侃侃而談,邊說邊點頭,對眼前的年輕人露出讚許的神色。
虎引風一拱手:“受教了,老前輩果然寶刀未老,在下佩服之至,請老前輩出題。”
薛紅陽、薛紅太兄弟倆臉上露出得意洋洋的神色,同時看向虎引風的眼神中也充滿了不屑。小小年紀居然敢在江湖祖師麵前賣弄,找死。
虎引風裝作沒看見薛紅陽昆仲的臉色,依然一臉誠懇地望著薛森。
薛森捋著白胡子,在房間裏轉了幾圈,突然問道:“你算算我們父子什麼時候離開家園,三人什麼時候來到京都,又打算什麼時候回家呢?”
虎引風溝通噬靈,略一沉吟,說道:
“貴父子一周前離開家園,不過卻沒有直接來京都,而是先到了一位朋友家,取了一件東西,兩日前才來到京都,一直在這附近,今日算準我會回老家看看,這才布了這個局,如果我沒看錯的話,今天就會回河南老家。”
“你怎麼知道我們今日就會回老家,我們還想在京都多轉悠幾天呢?你這麼說有什麼根據?”薛紅陽終於忍不住了,出言反擊。
“準與不準到時候自然會驗證,何必急於一時呢?”虎引風淡淡一笑,並沒有和薛紅陽爭辯。
“放肆,這裏有你說話的地方嗎?”薛森麵色一沉,回頭訓了自己兒子一句。
薛紅陽還想說什麼,但看著老爹陰沉的臉,終究沒有說出來,隻是狠狠瞪了虎引風一眼,一副心有不甘的樣子。
虎引風知道,這個人是恨死自己了,上次在飯店,七白狸那一爪子看樣子把他傷得不輕,不然他不會對自己有如此大的成見。
不過,這也不能怪自己,隻能怪這小子自找麻煩。我又沒有得罪你,你千裏迢迢跑到京都飯店裏,趁著人家吃飯的時候暗下毒手,算什麼名門正派,咎由自取,還怨得了別人?
“虎少俠,你說得不錯,我這次出門的確是拐了個彎,去拜見一位老朋友,順便取回我家的一件東西,你能看出那是一件什麼東西嗎?”
薛森轉回臉,繼續堆上和藹的笑容,眼睛笑眯眯地望著虎引風,等待他的答案。
虎引風回想了一下自己剛才從噬靈那裏得出的卦象,“泰”之“坎”,辭曰:金景耀怒,帶劍過午。兩虎相距,雖驚無咎。立即明白怎麼回事,於是笑笑說:“前輩,如果我猜得不錯,應該是一把劍,是也不是?”
薛森的瞳孔猛然睜大,隨即又眯成一條縫,接著“啪啪啪”拍起了巴掌,笑道:
“厲害,厲害,果然是後生可畏啊,老朽佩服之至。不錯,老夫此次拐彎去了一趟老朋友家,就是拿回我的一件喜愛之物,的確是一把古劍,虎少俠,年紀輕輕就有如此功力,若非親眼所見,我也不敢相信。
看來,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領風騷數百年,我老了,以後就是你們年輕人的天下了。”
虎引風淡淡一笑,說道:“前輩謬讚了,晚輩愧不敢當。班門弄斧本來就貽笑大方,偶然猜中也不足掛齒,倒是前輩偌大年紀卻寶刀未老鋒刃尚利,叫晚輩好生佩服。”
薛森臉上堆起滿意的笑容,盯著虎引風說:“年輕有為而不張狂,身懷絕技而不傲慢,難得,老夫實在與你有相見恨晚之意。”
虎引風說:“前輩不要再誇了,再誇我就有些無地自容了。前輩千裏迢迢從中州來到京都,肯定不僅僅是為了考驗晚輩這麼簡單的一點小事吧?如有晚輩能效勞之事,還請明示。”
薛森大笑道:“哈哈哈哈,好,我就喜歡虎少俠這種幹脆利索的勁,不錯,這次老夫來京都,一是會會多年不見的老友,二來也想見識見識年輕人的手下真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