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靈鶴心中一動,又是一陣沉默不語,最終在薛森熱切的目光中終於還是點點頭:“好吧,老弟,既然你一定要置那姓虎的小子於死地,我也就不說什麼了。
隻要他現在在日本,這件事還是有幾分勝算的,即便事情不諧,姓虎的怎麼也算不到我們的頭上。我已經有快四十年沒有與甲賀兄聯係了,這一次就豁出去老臉,請他出山,我想,隻要甲賀老兄答應此事,此事八九不離十。”
“多謝大哥。”薛森見陳靈鶴真的應下這件事,大喜過望。
陳靈鶴手一擺,搖搖頭,說:“你也別高興得那麼早,這件事最終成與不成,現在可沒有包票可打。一定要選派最得力的人物前去聯絡,萬萬不可大意。還有,即便辦不成,也不能露馬腳。
我這就給甲賀兄寫一封信,你讓心腹帶去日本,直接去找甲賀逸翁,隻要他點頭答應,你我就穩坐釣魚台好了。”
當影飛梳洗完畢來到虎引風臥室的時候,虎引風也已經結束了修煉。
看著虎引風一臉平靜無常的表現,影飛的心中微微放下了,同時好像又有一絲失望,不過,這複雜的情緒隻是一刹那間就被很好地掩飾了過去。
“怎麼樣,護衛使昨晚休息得還好麼?”影飛進來就笑眯眯地打招呼。
“影哥,出門在外,稱呼就省了吧。再說,這樣也有利於開展工作不是。”虎引風淡淡一笑。
影飛愣了一下,隨即笑道:“上司就是上司,心細如發,影某佩服。好吧,老弟,咱們出去吃飯早點,然後說說今天到那裏遊玩?”
虎引風說:“隨便。你是向導,對日本也比較熟,在這裏我一切都聽你的。”
影飛一樂,說:“好,隻要老弟相信我,保證你吃好、玩好、睡好。”
兩人邊說邊走出了房間。
數日後,日本滋賀縣南部,甲賀派忍者修煉基地。
兩名中年人正畢恭畢敬地站在一名端坐在地上老者的前麵,腰微微彎著,顯得恭敬異常。兩名絕色少女靜靜立在老者身後,麵色冷凝。
老者仙風道骨,一派高深莫測的模樣,手裏卻拿著一張便條樣的紙張看著。
不過短短幾行字,老者卻看著足足有一刻鍾,眼睛微微眯著,臉上卻看不出任何表情,讓站在他身前的兩名中年人更覺得惶惶不安。
“嗯,這件事我知道了,兩位公子暫且退下。”老者終於將眼睛從便條上麵挪開,依舊什麼表情也沒有。
“前輩,你看這事……”其中一名中年人有些沉不住氣,忍不住開口問道。
不料老者一揚手,打斷了這名中年人想說的話,中年人隻得將半截就要說出口的話不甘地又重新咽了回去。
另外一名中年人眼睛瞪了自己同伴一眼,不過卻從身上掏出一個信封,恭恭敬敬遞了上去,口中謙遜地說道:“前輩明鑒,晚輩臨來的時候,家父讓我們捎來另一份薄禮,不成敬意,請前輩笑納。”
說罷,這名中年人將信封恭恭敬敬放在老者麵前的矮桌上,慢慢退了出去。
門外麵的兩名忍者領著兩位中年人快步離開了這間密室,在基地的一座貴賓樓住了下來。
兩名中年人走後,老者雙目微閉,平心靜氣,好像陷入了沉思。
兩名絕色少女也是眼觀鼻,鼻問口,一句話也不多說,好像也隨著老者進入了禪定的狀態。
良久,老者終於再次睜開眼,目中精光四射,然後一絲冷笑突然爬上嘴角,不過,僅僅是一刹那,這種情緒就消逝得無影無蹤,重新換上一副道貌岸然的大師形象。
“支那人要我出手對付一個最近幾年才橫空出世的江湖後生,你們倆什麼看法?”
老者沒有回頭,像是自言自語,但又像是在征詢身後兩位美女的意見。
“師父,您現在已經是大日本忍者界巔峰之所在,神一般的象徵,怎麼可能親自出手對付一個年輕人?”
一個少女輕輕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如果對方答應付出十億日元呢?這個代價值不值得我出手一次?”
老者再次麵無表情地問道。
“不值得。師父這樣的存在已經不值得任何金錢所能收買,所以,不值得。
另外一名絕色少女再次給出了否定的回答。
老者點點頭,臉上露出一絲欣慰的笑意,不過,隨即他就給出了令兩位絕色少女一愣的答案:“你們說的有道理,但我這一次會出手的。”